龙老爷子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们的目的都只是想揪出换药的人。

“这么多人知道,很容易走漏风声的,现在人也抓到了,结果很好啊!”

“难道我的感情就不值钱吗?”龙竞天恼火道。

他以为唯一的弟弟真的去世后,他的心很痛很痛,像他这样的大男人都哭了。

最后给他来这么一出戏?所以他的眼泪不值钱?

“值钱!但结果最终还是好,这样不是更好吗?”

“下次还有这种事,你得提前跟我说,别让我像个傻子一样。”龙竞天提醒龙老爷子。

龙老爷子白了他一眼,“真是的,这种事哪还有下次?”

“懒得理你!”

“我才懒得理你,唠唠叨叨的!”龙老爷子冷哼一声,仿佛他还有理了!

龙竞天气得够呛,但却只能硬生生地憋着,谁叫他是长辈呢!

……

薄渊州将沈之情带去了一个公园,公园是临近海边的,微风拂来,带着淡淡的海水味。

薄渊州指着身旁的那棵大树,奇怪的是树中心竟然是掏空的。

“里面装着我小时候的回忆,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我可以知道吗?”沈之情半开玩笑道。

“你伸手去树中心,里面有东西。”

沈之情照做,她伸手进去,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个复古的镜子。

她将镜子放在薄渊州眼前晃了晃,笑道:“你不是告诉我,这是你小时候藏起来的吧?”

薄渊州蹙眉,伸手拿过沈之情手中的镜子,“继续掏,估计是被人发现了这个树洞,大家都来藏点小秘密。”

“这么大的一个树洞,想看不到都不行啊!”沈之情边说边将手伸进去树洞里,从里面拿出一个复古盒子,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玫瑰花。

“这个吗?”

“不,继续掏。”

沈之情看着手中的复古盒子,觉得有点好看,她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张纸,上面不仅写着生辰八字,还有几行字。

“估计是将这个树洞当作许愿池了,都来许愿了。”沈之情扬了扬手中的纸条。

薄渊州拿过来看了看,上面赫然写着:爱女某年某月出生,半岁时丢失,希望有生之年能找回爱女,我愿折寿十年。

“这倒跟你同年同月!”薄渊州随口说了一句,随即便将纸条递给沈之情。

沈之情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纸条放回了盒子里面,“希望她的愿望成真。”

沈之情继续伸手往树洞掏,掏到了一个巴掌大的罐子。

“是这个?”沈之情问。

“嗯。”

罐子是透明的,哪怕没有打开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薄渊州跟盒子的主人一样,在罐子里面写下了愿望。

沈之情将盒子放回了树洞里,她打开罐子拿出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体有些歪,显然是出自一个孩子的手笔。

他的愿望很简单,希望父母在一起,他可以享受父母的爱。

可那时候,薄渊州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薄茂勋也已经再婚了。

所以,这个看起来很小的愿望,但是对薄渊州来说是非常的不容易。

“我小时候是不是很傻?”薄渊州勾唇自嘲。

沈之情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伸手紧抱着薄渊州,以后他有她还有思晗呢。

“继续看。”薄渊州轻轻推开沈之情。

沈之情又拿了一张纸条出来,上面写的字触动着沈之情的心。

他在纸条写着:父亲再婚了,继母生了个弟弟,他们都好爱弟弟,我很羡慕。

我也想要这份爱,我开始讨好继母,可她总是人前人后一套。

逐渐地,我开始认清楚了,我开始疏远他们,可继母还是不放过我,她常常在父亲面前说我不尊重她,欺负弟弟。

父亲总是不问我原因就偏帮着继母,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他们才是一家人,我明明有家,但却像个孤儿一样活着。

后来我被外祖母接走了,我的生活才开始有爱。

沈之情看完这张纸条,她甚是心疼薄渊州,那个时候的他还这么小,但却要承受一些不该承受的。

沈之情心疼地望着薄渊州,但他却眼神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沈之情又拿出一张纸条,越看,她的脸色就越是凝重。

她不想看了,她太心疼小时候的薄渊州了。

她将所有纸条放回了罐子,拧紧瓶盖放回树洞里。

“不看了?”薄渊州蹙眉。

沈之情微不可闻叹息一声,“我很心疼你的小时候,要是换作我,我可能撑不下去。”

那时候的薄渊州也只不过才几岁而已,可他却已经承受着董娇娇带给他的伤害。

至今,从未停止。

薄渊州握着沈之情的手,面带微笑道:“没关系,其实都已经过去了,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你更加地了解我,了解我的过去。”

“可我会心疼过去的你。”

薄渊州嘴巴翕张,最终还是没说话,只是抬手揉了揉沈之情的发顶。

“走,我们去那边的沙滩走走。”

“我还没坐过水上摩托艇,我们去坐坐?”沈之情看着海上的摩托艇,难免会有些心动。

“好。”

两人前脚离开,后脚李春熙就来了,她拿着一个复古的盒子放在树洞里,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

希望我可以尽快找到我的女儿,我时日无多了,我最大的遗憾就是女儿,我希望能在我的有生之年能找回我的女儿。

李春熙叹气一声,随即转身往沙滩走去。

不远处,薄渊州正带着沈之情在玩水上摩托艇,摩托艇每到之处都会掀起一阵大水花。

薄渊州像是有意将速度开快,使得沈之情只能紧抱着他,双眼紧闭着,发出尖叫声。

李春熙站在沙滩上,目光怔怔地看着在海上骑摩托艇的两人,她不禁想起以前,她跟前夫哥何尝不是这般恩爱。

但前夫哥变心太快了!

摩托艇实在是太刺激了,沈之情实在是被转得头昏脑涨,只能投降。

但薄渊州却故意逗她,“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他的言下之意就好像在说:你要是说不对,这摩托艇就不会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