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还在旁边不明所以地打趣着,盛文大概是察觉到了几分压力,有些警惕地盯着我。

“别紧张啊。”

我走近一些,看着盛文越来越不自然的脸色,心中轻嗤。

就这种心理素质,居然还能有胆量去害人,那天的详细情况陆腾已经告诉过我,如果不是因为李申申发现我不见,又有周衍及时找到酒窖,恐怕盛文是真的打算一直关着我。

“心虚什么呀,放心看,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么冻死鬼。”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他身边的几人终于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目光来回在我们两个身上流转。

我趁着他们迷惑间,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给了盛文一巴掌。

“啊!”

这一巴掌完全是在意料之外,谁都没有想到我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居然会直接动手,盛文更是直接被我给打蒙了。

“怎么样,这种感觉不太好受吧?”

我笑眯眯问。

“不是,你有病啊!”

盛文反应了两秒钟的时间,终于跳起来,嫌恶地看着我,“就你这样的泼妇,也配和周总在一起?上一次就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看来你根本就没有长记性!”

“上一次?”

我嗤笑,“你说的是把我关进地窖里面那一次吗?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不承认呢,真以为毁掉了监控,就能万无一失吗?”

盛文也发觉自己居然说漏了话,面色不自然,他身边的人一副吃到了大瓜的表情,很明显虽然跟他关系不错,但是此刻这个瓜可比他们之间的关系有趣多了。

“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地窖。”

我道,“你最好能够想想清楚再说话,我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找你,手里面怎么可能没有证据呢?”

扬了一下手里面的手机,盛文在听到我说的话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慌乱起来了,虽然我的手机锁了屏幕,但他几乎已经确定,我的手里面掌握着最关键的证据。

“就算是我,你,你想做什么?”

盛文的资料,这两天我已经看过了,他学习不好,家里面还有两个私生子弟弟,公司最后很有可能会落在别人的手里,这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痛苦。

如果他害我这件事,落到了盛家人的耳朵里面,无疑就是在给他的两个私生子弟弟添加筹码。

“什么叫就算?事到如今你还想否认。”

我声音严厉几分,音量也跟着抬高,盛文瞬间就被我吓破了胆。

“是,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不是没事吗,难道还想报警,把我给抓起来?”

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心满意足点点头,点亮手机,当着盛文的面关掉了录音。

“还真是一点儿都沉不住气,本来我确实没有证据,不过现在我有了。”

我得意摇了摇手机,盛文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整张脸都绿了。

“你诈我?”

“兵不厌诈。”

旁边吃瓜的几个少年眼睛都已经看直了。

这个结果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之前在酒会上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盛文的性格如此。

从第一次见面,他完全可以暗中使绊子,但还是冒冒失失地撞到了我面前,说明他就是一个急性子,没什么城府,大脑也不怎么中用。

所以这么轻易,就能诈出他的话。

“相比在这里跟我大声小气,不如好好地想一想对策吧,如果这份录音流出去的话,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盛文终于像是一个斗败的公鸡,垂下了自己高贵的头。

“你不是已经打了我一巴掌。”

闻言,就像是提醒了我,我伸出手,照着他脸的另一边又来了一巴掌。

“我被关了五个小时,你就想用一个巴掌抵了,你的脸怎么那么金贵?金子做的?”

我的一番话,使得盛文脸色一片青一片白。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最开始,究竟是谁在你面前说了我的坏话?”

我轻飘飘的一句询问,让盛文面色变了几许,然后他梗着脖子。

“就是因为看你不顺眼而已,哪里有人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包庇,我也有些不耐烦。

“你现在还维护她,我真是要被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给感动到了,不过在你做出一些错事的时候,她又做了什么?”

我的话让盛文一愣,我接着道,“现在你出了问题,你再问问她,愿意出手帮你吗?”

盛文低下头,我冷笑,“那么廉价的三言两语,这样就能让你鞠躬尽瘁,甚至不惜故意伤人,你这么会冲锋陷阵,究竟是什么牌子的军犬?”

我的话让周围那几个青年都听乐了。

“自己想想好。”

我的话原本就带着一点煽动性,更何况我也不是完全添油加醋,盛文的表情直接说明了一切。

“是一个网友,她一直都对我特别贴心,说不定未来就是我女朋友,她讨厌你,所以我才不喜欢你的。”

“不良少年,什么时候了还网恋?”

原本以为会是多么牢固的关系,结果听了盛文的话,我几乎忍不住要嘲笑他,“对了,甚至不能称之为网恋,她也就只不过是吊着你而已。”

盛文脸色越来越难看。

“可是我还给她花了很多钱……”

看着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我倒是更好奇这个女网友是谁了。

“如果你还要维护她的话,随意。我现在只问你一次,你这个所谓的网友叫什么名字?”

如果说一个网络上的人不遗余力地抹黑我,应该还不至于到如此程度,所以这个人我大概率也是认识的。

而听到我的话,盛文脸色由红转黑,又由黑转白,几秒钟变化了几次,就像是一个调色盘炸开在了脸上。

“我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确诊了,恋爱脑。这个大脑已经完全没有用了,还是切除然后换下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