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匀了气才继续说道:“我看见孟月欢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的。”

“没准是李俊峰!”沈梦窈懒得理会他们,如今给他们一个眼色,都是对他们的恩赐!

“不是,那男人的身形和李俊峰差的远了!”翠微笑着捏了捏拳头:“真是痛快啊,李俊峰这样可恶,竟也有被人戴绿帽子的时候。”

沈梦窈心情复杂,更多的是感慨,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贫贱夫妻百事哀吧。

翠微忽然提议道:“要不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李俊峰如何?”

沈梦窈淡淡摇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郡主……”翠微舔了舔唇角,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

“真正的放下是他们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何必参与呢?还是惹得自己一身骚。”沈梦窈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翠微好像懂了什么,连忙跟了上来。

沈梦窈回到酒楼,便着手准备开设茶楼的事宜。她心中明白,茶楼与酒楼相辅相成,一旦成功,自己的商业版图又将扩大不少。

这几日都忙着碌这件事情,而外面孟月欢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才告诉了李俊峰。

“我们今天就动手吧!”

李俊峰还有些迟疑:“可是……”

“你要是再拖下去,母亲药石罔顾,可就真的无药可救了。”孟月欢眯起了冰冷的眸子。

李俊峰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你找的那些人靠谱吗?”

孟月欢眯起了眸子:“当然,他们已经查到,这几日沈梦窈白天去水云间,深夜方归,这九楼很有可能就是她新开的产业,如今她这般有钱,却不愿意拿出区区文银几两来救治你的母亲,当真可恨,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李俊峰听了进去,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

他准备亲自前去之时,一走动,忽然猛地咳嗽了几声!捂着嘴咳了老半天才停下来,手中一片鲜红!

孟月欢自然也看到了,眯了眯眸子。

“怎么了?”

李俊峰回过神来,不想让他担心,便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可能是前两日累着了,所以偶感风寒。”

孟月欢目光微微闪动,只是一瞬间的柔情之后,便又被阴鸷和冰冷所填满:“那你别去了,交给我吧!”

深夜,沈梦窈从水云间出来,伸了一个懒腰!

翠微替她捏了捏肩:“郡主,你也不能像是这样点灯熬油一般的熬着,总得休息休息,每天都这么晚,周围黑黢黢的,可吓人了。”

“等步入正轨,也就不用来的这么勤快。”沈梦窈打了一个哈欠,上了轿子。

几个轿夫低着头,将脸埋在阴影里。

翠微立刻跟上。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更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沈梦窈的轿子缓缓行进在回府的街道上,她靠在柔软的轿垫上,闭目养神,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这种莫名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的帕子

“郡主,今晚的风有些凉,您还是披上披风吧。”翠微关切地说道,从一旁取过一件柔软的狐裘披风,轻轻披在了沈梦窈的肩上。

沈梦窈睁开眼,微微一笑,以示感激,但心中的那份不安并未因此消散。她轻声道:“翠微,你觉不觉得今晚有些不一样?”

翠微闻言,环顾四周,除了偶尔掠过的夜风带动树叶沙沙作响,并无异常。“郡主,许是您最近太过劳累,想多了吧。”

她安慰道。

可就在这个时候,轿子后面,忽然窜过来一个人影,捂住翠微的口鼻,不让她叫出声来,一手刀拍在她的脖颈处。

翠微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晕倒过去,倒在大街上。

轿夫们的手脚越发的快了起来,却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

夜晚之中,那一点点的微小动静,都是如此的清晰!

沈梦窈心中一凛,猛然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停轿!”她沉声喝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轿夫们并没有停下,反而越走越快!

察觉到不对劲的沈梦窈想要掀开轿帘,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特殊的香味忽然扑了进来,她瞬间觉得呼吸急促,双腿发软!

意识仿佛在逐渐的抽离,眼前的光线也越来越暗。

糟了,这是迷香!

真是一时不妨中了计,刚才上轿子的时候居然也没有发现,这些轿夫已经换了人!

她头一歪,晕了过去,轿子在暗夜之下,轻快的一路小跑。

当沈梦窈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四周被厚重的布幔遮挡,只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与霉味,让人心生不安。她试图起身,却发现手脚都被绳索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终于醒了,我还害怕剂量下大了,你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呢!”

听到有人出声,她这才发现,昏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手中玩弄着一把尖刀。

她脑袋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却强装着静静。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男人嗤笑了一声,走上前来把一张纸和一支笔拍在她的面前。

“写信!写给你的家仆,让他们准备钱赎你的命。”

“绑架我勒索钱财?”沈梦窈皱了皱眉头,不过细细想来也是,她这种独居一人的女性又坐拥钱财,的确是一个最佳目标!

“赶紧写,别废话。”男人阴狠无比的说道,他头上带着黑巾,看不清楚他是谁,也猜不到他的身份!

沈梦窈心中虽惊,但面上尽量保持着镇定,她深知此刻任何慌乱都可能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那张纸和笔,心中迅速盘算着对策。

这些人穷凶极恶,就算是拿到了赎金,也未必会信守诺言将自己放了,所以她不能只把希望放在这些人的良心上!

她提笔写字:“你们要多少赎金?”

男人略微一思索,狮子大开口:“一万两。”

“什么!一万两?”沈梦窈惊愕地抬起头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可没有这么多的钱,少一点,否则你拿不到钱,也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