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医馆的未来
楚王的一番话让顾文成顿生自信,当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明日王爷便同我一同进宫面见圣上,这胡早如今已经是触怒了龙威,青妃再怎么样只怕也无法再包庇他的罪行,只是此事的背后若是包藏更多大人物,那之后我司政处只怕会更加难以行事。”
楚王见状站起身,轻点颔首,“对,此事儿已经牵连到了很多朝中大员,小小的洪江会本王还未放在眼中,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却能够震慑朝廷中数百官员,如此一来倒还不如先拿他们开刀,敲山震虎可不能引火烧身,之后的事儿便之后再行处置。”
“王爷说的在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朝廷文武百官就像是千里长堤,若是其中蛀虫遍布,江山社稷亦然是朝不保夕,但若是要釜底抽薪,那只怕这锅汤也就坏了,此事事关重大,再缓缓,再缓缓。”
顾文成撑着桌子慢慢站起身,在他的心里,原本司政处的地位和廉政公署差不多,但要是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没准会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他可不想变成这般谈虎色变的人物。
交谈之后,二人约定明日进宫面圣,王爷便随即离开了医堂,这一日之中倒是没有多少病患,这对顾文成是好事儿,不过对医馆却不是什么好事儿。
直至傍晚医馆收工,曹蒹葭才一脸疲惫地回到了医堂。
“怎么了?蒹葭?是不是这几日太累了?需不需要我给你放几天假期?”顾文成说着顺手给她推过去一只果盘,里面装的是王爷送来的慰问的一些水果和点心。
曹蒹葭也没有客气,大概是饿坏了直接拣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一边吃还一边说道:“顾大哥你不是让我记下这些病人的病症,想着日后来时还能翻出病历本子研究一番,可这些病患但凡有超过疗程而不来次医治的人多不胜数,而且百姓也是越发多起来,这些书册完全记录不下,但是这几日医馆却少了不少病患,这终究是医馆治病也愁没病啊。”
对此顾文成早就看清楚了,笑道:“病人不来确是好事儿,你也不能这般去想,这天下何人会一生无疾,你且放心吧,再说了这几日医馆赚了多少银钱,你知道吗?”
“多少?”虽然曹蒹葭是管着病历本的,但是对于售出的药方和药材价格都一无所知,更加不知道进了多少笔银两了。
“超过了一百两。”听到顾文成说的这个数字,她当时就惊了、
“顾大哥,我没听错吧,一百两?从本月开张之日算起,也不过是过了七八天,这七八天大哥你不在医馆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收益?”曹蒹葭自己都不相信。
“你没听错,这一百两可不只是纯利润,而且还将曾都所赠的药材算上的话,整个医馆里所赚的银钱翻两番。”顾文成说完,曹蒹葭整个人都呆滞地看着,眼中透着不可置信。
良久,他才回过神,“那顾大哥可有何安排吗?这么多的银两若是存入钱庄,岂不是赚翻了吗?”
“倒是有些商业头脑,但是这点钱我还没放在眼里,你去将老狗请来,我要同你说说我ri后的计划!”曹蒹葭当即冲出了医堂,不多时,带着老狗姗姗来迟。
老狗看上去脸色绯红,浑身冲天的酒气,不过顾文成知道他的酒量不错,定然不会轻易喝醉,只要不影响这次会议即可。
“既然两位来了,那我就谈一谈这几日医馆的现状,以及对未来的憧憬和我的计划。”老狗听完打了个哈欠,扁了扁嘴巴,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你快说,老夫困了!”老狗一项不拘一格,医馆的人也都习惯了。
“那我就长话短说,这医馆现状都能看得到,还有未来憧憬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所以我直接谈一谈计划吧,这几日将近赚了四百多两银子,若是分发给二位入股分红的,也不过只有一百多两不到,这些钱虽不少,但若是要用处的时候,用不上多少,所以在下有个计划。”
“大哥你别卖关子吧,快和我说说!”曹蒹葭像个小迷妹似的紧盯着顾文成,眼中透出兴奋。
“好,我有个计划,想要用这笔钱买下一处宅院,以做私塾,专授医术,如今在这大宋,郎中的身份颇受重视,而医馆之中的学徒少说也得学个四五载,那些郎中才会将医术传授他们,这对他们来说,便是浪费了大好光阴,所以我们还不如开设私塾直接将医术传授他们,如今我们医馆之中一共有四人,你,我,老狗和封烈,蒹葭你的医术本属传统医术,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而老狗的医术可称之为毒,封烈所传授的则是各处的藏药医学,光是这三门课程便已经足够的有吸引力了。”
“要是我们去坐了夫子,这医馆你自己看着吗?”老狗疑惑地看向他,一边挖着耳朵一边还颇为不屑。
“不,私塾并非每日开门,每五天便开设两日,我们四人则将医馆的工作分开,老狗与封烈五日诊治,我与蒹葭五日诊治,到了授课之日,便医馆关门,不授课者修养两日,你们觉得如何?”顾文成看向他们。
“好是好,可这医术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将来让我们医馆增加了不少医馆的郎中同僚吗?日后我们医馆想要赚钱便更加麻烦了呀。”曹蒹葭问道。
“哈哈哈哈哈,错了错了,若是不将医术传授出去,我们只能故步自封,将来有很多的医术也会就此失传,还不如趁着现在倾囊相授,届时我们便给他们提供一些就业的机会,那我们医馆可不必再每日不过三人在这医馆整治了。”二人完全没想到,顾文成已经想的这么远了。
“法子确实是个好法子,只是私自办着医馆私塾,届时不仅会引起同僚不满,也会让太医院不满啊!”老狗考虑问题也是相当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