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他们兄弟联系他,他是十万个借口不告诉他们正事,有关老太太股份的事情,更不轻易开口。

现在辰佑出现,这个文律师也出现,褚怀华兄弟怎么会开心。

“我是公事公办。老太太的事情委托给我,我自然是要一起参与的。”

“老太太都病好几年了,她什么时候委托给你的。不会是你们合起伙来骗人的吧。”褚怀荣表示怀疑。

“这是四年前,老太太签下的委托书。上面白字黑字的说了,有关她在公司的权利,都委托褚辰佑解决。

“公司股东和董事大会,老太太身为其中一员,自己没有时间过来,现在让辰佑过来,这也是合情合理。”

“我就说吗?辰佑怎么可能舍得卖掉自己的手中的股份,原来是有备胎。你自己的股份卖了套现,再把老太太的股份搞到手,你又成了褚氏的股东,接着坐上股东一位进入公司。”

“两位大伯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件事,你们应该早点想到就是。奶奶从小就最疼我,她的一切事情都由我来处理不是正常的吗?何必大惊小怪。”

“辰佑,这里是股东大会,不是我们的私人家宴,你说话注意点,不要让其他股东看了笑话。”

“大伯说得是。是股东大会就好好说股东的事情,不要扯家长里短,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褚怀华知道这个时间不是跟他吵的时候,开会要紧。

这次的股东大会,主要是针对上次媒体公开褚氏财务负债一事。这一件事要怎么解决,以后要怎么走,大家齐声一起研究一下。

“今天所有的股东都在这里,有件事我要跟大家说一声。”会议一开始,身为董事长的褚怀华就要宣布一件重要大事:“今天把大家叫来,是要一件大事要告诉你们。公司现在的情况你们也是看见了,股价连跌,快要跌到冰点。市值缩水,公司几个大项目失败,已经资不抵债。银行那边不肯再借我们钱,如此下去,公司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破产。

褚氏是我爸一手发展起来的,看到他倒下,最难过的是我和老二。是我们没有管理能力,把公司管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公司负债严重,开这个会也是想问问大家,大家是一起想办法把钱筹上来还是找人来投资。如果找人来投资,大家手上的股份自然是要稀释的。”

“公司的几个大项目,全都失败了?这里面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我可是听说,有人拿着把这几个大项目的钱都进入私人腰包了。”说话的是许庆。

他是最早和褚老爷子创业的一批,也是现在公司年纪最大的元老。

论说话资格,自然是能和褚怀荣兄弟并排的。

“许叔,这话您听谁说的。我是公司的董事长,公司挣钱不就是我挣钱,我还用把钱藏起来,把公司搞垮。不说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大,就连这样的想法都不敢有,就怕我爸跳起来打我。”

“你不要说得好听。这些事情我自然有消息来源。今天先不说别的事情,先说说国外那几个大项目的事情。我们要求公开公布那几个项目的财务数据,并请专业财务审计进行审计。”

“对,既然出现了问题,那就解决问题。先请专业审计机构对那几个大项目的项目款进行审计。如果款项真有问题,谁把钱吃了,谁把钱吐出来。拿着公司的钱进自己腰包,这是要让我们所有股东死呀。”

“这件事情必须查清楚,查清楚钱款去向之后,再来说公司的这次危机要如何解决。”

“你们是要这个吗?”褚辰佑拿出一份文件:“能放在明面上的账目,他们自然是把账做平了的。这些见不得人的证据,才是他们不想看到的。他们不想看到,股东和董事会的成员肯定想看到。”

褚辰佑让沈助理把他打印的资料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位董事会成员。

成员们看清楚里面的内容与账目后,脸色一变。

许庆拍案而起:“褚怀荣,你们兄弟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洗公司的钱。公司是你们的,我们虽然是股东,但挣的大部分还是落入了你们的口袋。早晚都要进你们口袋的,为什么要这样划走公司的钱。

你们把公司的钱划入私人腰包,导致公司的项目没有钱投进去。不舍得砸钱,这样的项目能起来才怪。你们二位不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许庆真是气坏了。

他想过会不会是竞争对手所干,从来没有想过,褚氏走到现在这步,完全是褚怀华和褚怀荣所干。

这兄弟二人是想干什么,直接把公司放倒。

褚怀荣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脸色一变。

怎么会?

辰佑是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但他很快恢复冷静,把文件往桌子上一甩:“辰佑,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一直想入主褚氏。现在为了入主褚氏,更是不惜陷害我跟你二伯,你可真是不要脸。老三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玩意。”

“就是。你这些东西完全是无中生有,是陷害。大家都清楚,辰佑早在几个月前,就把手上的股份卖给了我和老二。他这次来,也不是以股东的身份,而是代替老太太前来参加股东大会。

之前他卖了股份,把公司的现金套走。公司走到这一趟,辰佑负担的责任最大。”

“辰佑,刚刚我也说了,我们之间有什么话可以私下解决,没有必要放到这里来公开。你这些文件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你胡乱写上去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上百亿的资金呢,说没就没了,谁信呢。

最重要的点,公司就是我和你二伯两人的,我把公司搞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褚怀荣说得有理有据,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姿态。

“套走公司现金只有你一人,可不包括二伯。”褚辰佑声音冷静:“二伯,上面的文字你都看的懂吧。大伯说你参与把公司的现金流套走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