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感情。
王美琴与褚怀荣年少时,肯定是有过的。
随着褚怀荣在外面越来越荒唐,对于这位丈夫也是越来越失望。
现在褚怀荣真是要把所有的钱卷走,把烂摊子留给她和儿子,这就让她生气了。
可以不爱,也可以不管你那些破事。
但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带走,把公司也卖掉,断了她和儿子的生路,就是不行。
“大嫂。”褚怀华心里一惊。
“这件事的主要人物,是大伯的那个情人。这一切,都是以她为主。当务之急,是要把她稳住,不能让她跑了。她要是带着大伯所有的钱跑了,那才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了。”
“走,我们赶快过去,真的不能让她跑了。”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真要让她把所有钱都拿走了,才真是要吐血的大事。
“走。”褚怀华也不想与辰佑多说,心里也是一紧。
这位兰月,褚怀华心里门清。
之前是大哥的秘书,也很会打理人际关系。
在她在中间,让公司的财务负责人替他们做手脚,完全可以。
当他们来到褚怀荣给兰月卖的别墅里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人呢,跑了?”
褚怀华也是懵了。
这个地方他来过一两次,当然都是替大哥办事才过来的。
家里正好有阿姨在打扫卫生,看着这么多人过来,吓了一跳:“你们找谁?”
“兰月呢,她去了哪里。”王美琴想到那种可能,手脚开始发抖。
“兰小姐去国外了。”
“什么时间回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主人家的事情,我们怎么能多打听。”阿姨拒绝回答。
“我爸这边一出事,她就跑了,贱人。”褚世明爆了粗口。
王美琴直接往外走。
“大嫂,你去哪里?”
王美琴没有回答,一口气来到了警局。
当着那些警员的面,再次一巴掌扇了过去:“褚怀荣,你跟我说清楚,你把那个贱人藏到哪里去了,你又给了她多少钱。”
“疯了不成,你又干什么。”王美琴的性子太急,这也是褚怀荣与她过不到一起的原因。
“我问你兰月呢,你把他藏到了哪里?”
“你们去找她了?”
“对,我们去找她了。但家里只有阿姨,阿姨说她出国了。”
褚怀荣一听,脸色大变:“你们说什么?”
“阿姨说她出国了。大嫂一听就急了,直接来到了这里。那个兰月去哪了?大哥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褚怀荣这才感觉到了不对。
按照他与兰月的约定,他在公司离开后给她发信息,她收到信息后直接去机场。
如果没有收到他的信息,就在家等着他。
从刚刚到现在,他压根没有时间给兰月发信息。但兰月不在家,走了,她去了哪里。
也有可能她先去外面等着他。
他这一出事,她也藏不住,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她不暴露,他的那些钱就安全。
兰月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娃,她不可能背叛他。更何况,那些钱,没有他本人到场,根本取不出来。
“我人在这里,哪里知道她去了哪里。再说,她自己有手有脚,要去哪里我哪里拦得住。”褚怀荣想着兰月果真是聪明,肯定是从哪里知道他出事了,所以提前走了,在国外等他。
有兰月在外面,他可以放心的在这里住几天也没事,也不用着急他们查到什么了。
“你是不是让她提前把钱都拿走了,你最好说出来她在哪里。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们的那些阴谋都说出来。褚怀荣,我和世明的日子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王美琴哪里不明白褚怀荣的想法。
褚怀荣听到兰月不见了之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真的把他手上的一切都交给了兰月。
这个认识让王美琴疯狂起来。
自己是他的原配,为他照顾家庭,为他照顾儿子,结果呢,落得了一个没钱又没人的下场。
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王美琴,你是不是疯了?她走了你不是应该最高兴吗?你不想看到她,早就想让她离开了。现在她离开了,你找不到她,我也找不到她,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在这里闹什么闹,丢人现眼。”
“我丢人现眼。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说老三的能力比你强,只要老三在,老爷子就不会正眼看你一眼。事情怎么就那么巧,老爷子出事没多久,老三也出事了,接着你就坐上了公司董事长的位置,这中间要是没有什么秘密,我才不信。”
这一次不是王美琴打他,是褚怀华一巴掌过去要扇王美琴。只是没有等他扇到人,就被警员同志都制止住了。
“会客时间到,你们请回吧。还有你,你想干什么,在警所里面打人吗?”
“她刚刚也打我,你们怎么看不见。”
“我只说现在,没有说刚刚。”警员同志把褚怀荣带了回去。
王美琴对着他冷笑一声:“同志,我要举报一个人。”
已经转身的褚怀荣语气软了几个度:“美琴,你要相信我,我就是为别人考虑也得为你们考虑。你也是,就算你不为别人考虑,也得帮世明考虑一下。这件事就让我自己处理,要是处理不好,你再找我行不行。”
王美琴知道多少,褚怀荣是没有底的。
“现在知道怕了,之前干什么去了。两天之内,最好看到你的钱回来,要是看不到你的钱回来,就别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警方。”
如果他是为了他们的家庭,想一家人都去国外发展,所以才把钱都转走了,她可以理解。
但是现在,他要出国安家了,对象不是她和世明,是另外一个女人,这口气她就是咽不下。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王美琴正要离开,一个警员拿着一只录音笔进来:“头,我们在褚怀荣的家里找了这个。”
褚怀荣看到警员同志拿过来的东西之后,眼睛眯了眯,觉得那个东西有些熟悉。
“录音笔?”叫做头的男人掂了掂:“走,去办公室听听,兴许能听出什么?”
“同志,我能一起听听吗?”褚怀荣这才明白,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