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世明虽然看不上他爸做下的那些事情,但毕竟生养过他,不想他老了老了,还要在里面遭受那种折磨。
“放过他?”褚辰佑尾音上扬:“就因为他是我亲大伯,我才更不可能原谅。我爸和他们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却也是同一个父亲,是亲兄弟。为了得到家产,算计我爸不说,最后连我大哥他们也要算计。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我恨不得把他碎石万段,才能全我心头之恨。”
到底是什么样的畜生,才会对自己的亲兄弟还有亲侄子下手。
“你……。”褚世明站起来:“你非得这样,让外人看我们家笑话是不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如果爆出来,在外界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褚氏如果要发展,这些事情都不能曝出来,内部解决。”
“你们管理不好褚氏,不代表我也管理不好。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盯着二伯。二伯母和世杰都出国好些天了,二伯的动作大概也快了。二伯一走,你爸又进去了,你以为你能救得了褚氏?”
“不可能。”
“我没有时间与你说这些。我只是通知你,不管是大伯还是二伯,都被起诉了。二伯想要离开国内,到国外去是没有可能的,他已经被限制出境了。”
“真是没有想到,你原来早就算计好了一切。我妈说得没错,你城府太深,就算我把公司拿到手,也是没有能力保他。公司给你也可以,之前我爸和二伯借你的钱,两清了,我们谁也不欠谁。”
他倒要看看,辰佑接手之后会如何操作。
褚氏大势已去,这是事实。
除非辰佑后面有强大的资金后盾,没有资金进入,褚氏只有死路一条。
“当褚合同说的清楚,没有及时还钱,大伯二伯手上的股份都得给我。现在还不上,我来收他们的股份,至于之前的三十亿,自然不用还了。”
“我们也是兄弟一场,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不要活动仇恨当中。说句不好听的,你爸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三叔下手,是不是三叔之前想对我爸做什么,让我爸给发现了。”
“那你不如去问问他,问问他当年怎么就那么恨心。”
褚世明离开之后,辰佑收到一个电话。
“老板,褚怀荣多年前染上了一种怪病,这种怪病,只有国外某个机构有药可以提供。褚怀荣为了可以活命,打了很多资金过去,那些查不到的,没有具体数据的金额,都被他打到了那里。但对外,那只是一家高档的酒庄。”
褚辰佑听着他的电话,摇了摇手中的杯子:“我知道了,盯紧他们。”
褚怀荣很快收到了来自股东们的起诉。起诉他挪用公司公款,并且非法转移,要求他还回所有资金,并追求他的法律责任。
与此同时,褚辰佑宣布接手褚氏,成为褚氏的新董事长。
此时的北城机场,褚怀华左看看右看看,生怕有人认出他,从而耽误他出国。
国内的情势,他已经看明白了,已经无力回天。
至于大哥,牢饭肯定是吃定了。
他得趁大哥没有把他交代出来以前,赶紧跑。
只要上了飞机,离开了这座城市,就安全了。
他着急的看着时间,离登机时间越来越近,他心里越来越紧张。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二叔,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看错了。你这是要去哪呀?”
褚怀华被人这么一拍,本就吓了一跳,再抬头见是褚世明。
“世明,是你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出一趟差,刚刚看见有个背影有点像你,就说过来看看。”
“这不你二婶在外面旅游感冒了,我去接她回来。”
“二婶去哪里旅游了?”
“国外的一个城市。感冒挺严重的,在外面也不好好治病,还是想回来治。”
“辰佑起诉你和我爸了,这事你知道吗?”
“他好好的起诉我干什么?”
“三叔和辰天的事情。”
“他在胡闹。他爸和辰天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年的事情……。”褚怀华想说都是大哥一个做下的,对褚世明的注视下,没有说出来。
接着说道:“我看他就是觉得他要接手公司,我和你爸是最大的阻力,所以才想着这么做。他要起诉就起诉吧,他要怎么样,我也管不了。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接你二婶回来。这是头等大事,任何人也拦不了我。”
等他到了国外,还管什么起诉不起诉的,他不玩了还不成。
褚怀华见时间差不多,就要刷身份证进去。身份证一刷,电脑上好像显示异常,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很是抱歉:“先生,对不起,您的身份信息显示异常,暂不能进去。”
褚怀华直接懵了,不可能的,他刚刚还去换了登机牌,怎么可能进不去。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机票能买,登机牌也换了,你现在告诉我我登不了机。”
“是的,先生。您的信息于五分钟前显示异常,被限制出境了。至于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也不清楚。如果方便的话,您抓紧时间了解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被限制出境,就是上了飞机,也得找出来不让走。
“二叔,不用了解了。肯定是辰佑干的,他向法院起诉你和我爸了,所以你才会被限制出境。”
褚怀华上不了飞机,跟着褚世明回去。他没能出去,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一点精神头都没有。
“世明,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我要走,特意去找我的?”褚怀华后知后觉想起这件事。
“二叔,您不能走呀。您如果走了,公司怎么办?那么大一个公司,又那么多烂摊子,我怎么收拾得了。我向您保证,等公司渡过这段时间,您想去哪去哪,我绝对不会拦你。”
“世明,你真是糊涂。”褚怀华叹气:“你想想看,我要是脱了身,以后怎么也会拉一把你。现在好了,我们重新回到了笼子里,任由他对我们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