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修行中人的身体不管是强度还是蕴含的能量都还能作为和诅咒博弈的手段。”
张天山一脸难色的看向了叶辰开口说道：“可是你的小女友是普通人，而且已经毒咒入骨，就算我把力量控制的再精准，祛除诅咒的过程里面也不敢保证说一定伤不到她。”
“就算中间没有出现意外，你小女友最好的下场也是形销骨立，痛苦终生，那种痛苦可比死亡更加恐怖！”
“那我就去左道门，把他们的功法给抢回来！”
叶辰咬了咬牙开口说道，闻言张天山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叶辰，我理解你的心情，知道你不想失去你的小女友。”
“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以你现在的实力，去了左道门总部，不但没有办法拿回功法救你的小女友，而且还会搭上你自己的性命！”
“左道门的强大不是你能够想象得到的。”
张天山一脸严肃的看向了叶辰开口说道：“我曾经去过左道门总部，还是最巅峰时候的左道门，这个问题我应该很有发言权。”
“您不是击杀了左道门门主然后安然退走了么？”
叶辰皱了皱眉头看向了张天山开口问道：“明明是您的手下败将，为什么您还要如此忌惮他们？”
“我确实是堵在左道门门口办了他们的门主不假。”
张天山轻轻点了点头看向了叶辰开口说道：“不过那一战的实际情形可要比流传在外面的要艰难的多。”
“当时左道门一共有十三位长老，全部都是鬼君级别的强者！门主更是接近鬼仙，我当时也只是半步鬼仙的境界，正常来说我根本就不能可能做到对左道门战而胜之。”
“我最终能够做到这件事情，其中的内情十分复杂。”
“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叶辰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闻言张天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无奈的神色，看向了叶辰开口说道：“其实这事情说出来是有些丢人的。”
“当时的驭鬼局全面被左道门压制，也就只有我和几个有限的强者能够反制一二。”
“可我们就算生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办法面对已经全线溃败的局势，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已经救世无望了。”
“但是苍天有幸，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左道门的内部出现了分歧。”
张天山看向了叶辰开口说道：“以大长老为首的派系和他们的宗主起了纷争。”
“大长老在私下里联系我，想要和我联手，条件是只要我帮他们干掉左道门的宗主，他们就暂时避世，不在人间起纷争。”
“我知道他们的话肯定是不可信的，就算我帮他们做到了这一切，他们也未必会遵守承诺。”
张天山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但是，没有办法，当时我们驭鬼局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们再打下去了。”
“无奈之下我就答应了他的合作，所以那天说是我孤身闯进左道门，但实际情况是我只需要面对左道门宗主一人就可以了。”
“其他的人，自然会有左道门大长老的人帮我解决。”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会传出那样的传说了吗？”
张天山一脸严肃的看向叶辰开口说道：“你和我面对的还不同，你如果现在前去的话，只可能面对的是已经彻底将原来宗主势力整合了的左道门大长老。”
“当初的一战里面虽然左道门也算损失惨重，但是留下来的鬼君强者也有七人，其中还包括着实力同样到达了半步鬼仙的大长老。”
“如今五十年过去，那个家伙多半已经迈过了那个瓶颈。”
“你确实还算有些道行，但是你能面对鬼仙战而胜之吗？”
叶辰沉默了，确实，他现在的实力固然有了长足的长进，但是你让他现在去面对鬼仙强者，那多半还不是对手。
鬼仙虽然和真正的仙人还相差甚远，但是能叫这个名字已经足够说明了他的力量在大部分人眼里已经和仙人无异了。
叶辰现在又没有佛陀意志相助，面对这样的高手，实在是胜算渺茫。
“所以，我给你的意见就是放弃。”
张天山看向了叶辰，开口说道：“我可以想办法让你的小女友暂时苏醒，而且没有痛苦的陪你一段时间。”
“这已经是目前咱们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可我还是想试一试。”
叶辰咬了咬牙开口说道：“我不甘心，明明如是她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为什么要落得这个下场？”
“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很多，只是碰巧你遇到了一件而已。”
张天山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叶辰开口说道：“若是平常你选择要去，我不会拦你，甚至我陪你去都行。”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临江市随时有可能遭遇鬼仙会的袭击，你的战力同样也是不可或缺的。”
“要是万一你折损在了那里，临江市死去的人可能就要多上好几成。”
“你自己想想吧，一会告诉我答案。”
张天山叫上林妙妙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了叶辰和柳如是在办公室中独处。
“如是，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叶辰看着昏迷不醒的柳如是，脸上神情十分痛苦，柳如是是自己的爱人，可现在还有那么多人无辜市民需要自己的保护。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在两者之间做出取舍，只能痛苦的坐到的沙发上。
去或者留，两种选择代表着两种不同的结果。
去的话，他或许能够拿回左道门的功法，但是更大的概率是会死在那里，甚至影响到未来整个临江市的局势。
不去的话，柳如是会死，但是临江市的市民们会安全许多。
从利害关系上来看，很容易做出的选择，但是叶辰却没有办法绕过自己的心。
“我空修了一身法力，可是却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叶辰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惨笑，随后将怀中贴身放着的佛经取了出来，虔诚参拜。
“佛，我到底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