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声音不断。
这些蜥蜴虽然防御力惊人,可在如此重锤之下,外表虽无伤,可内脏全都给震碎了。
一个个如吃了“碎心掌”一般,全都口吐鲜血,眼看活不成了。
“有两下子!”
谷松倒地之后,立马翻身起来,眼见这一瞬间,就被红猪杀了五个手下,眼里寒光一闪。
“嗷!”
他也运起灵力,变身了。
本就体长十五米的他,在灵力的刺激下,像是被拉长拉宽了一样,变成了三十多米长,七八米宽,现在光那嘴就有五米多长,
而且,似乎他将自己积攒了两三百年的能量都运用了出来。
浑身发着金色的光,就连那一嘴两米多长的巨齿都变成了金色的。
“嗷——”
一声大叫,犹如龙吟,谷松直接踩着诸多铜甲蜥蜴的尸体,冲了上去。
“来得正好!”
孟怀毫不畏惧,大叫了一声。
“金刚铁角冲!”
孟怀猛然收缩了**,将所有的真气集中到了后腿、腰背和头顶的骨瘤上,直接对着那金色大蜥蜴撞了过去。
“咚!”
犹如铜钟般的巨响发了出来,红光和金光相撞,火花四射。
这一下,未分输赢。
“咬死你!”
金色蜥蜴凭借着自己体型的优势一低头就往孟怀的腰上咬去。
“想咬我?没门!”
“拱上天!”
孟怀早想到对方会有这一招,脖子猛然用力。
从身下将那蜥蜴给拱了起来,让他的那一口咬偏了。
可金甲蜥蜴一落地,尚未转身,就用那如金色铁棍般的尾巴直接敲到孟怀头上。
“砰——”
红猪后退了一步,头被打得懵了一下。
“你敢用尾巴砸我?”
“我咬断你的尾巴!”
孟怀愤怒,张开獠牙咬了上去。
金蜥蜴猛然转身,没有让红猪咬住,而是张开了那大嘴和红猪对咬着。
狂暴的红色野猪和凶残的金色蜥蜴一下子就打到难分难解。
两个庞然大物的力度太大啊!
周围几十米高的大树都被撞断了十几棵,清扫出了一片近千平米的空地来。
几条铜甲蜥蜴躲闪慢了,被战斗的余波就给震死了。
如此战斗了半个小时后,红猪和金蜥蜴竟然还没有分出胜负。
而且,最先撑不住的反而是红猪。
孟怀感觉随着自己长时间的剧烈运动,这蜥蜴毒越侵越深,血又开始往外流了不说,身体内的肌肉还跟要腐烂了一样,越来越没力气了。
“不能这样打!”
孟怀知道自己不能支撑太久了。
他渐渐冷静了下来,没有刚刚那么暴怒了。
“这蜥蜴有什么弱点?”
孟怀的脑子飞快运转,边打边观察着。
眼前这发着金光的蜥蜴,浑身金色的铠甲,如大象一般粗大的爪子,还有那和身体差不多长的尾巴,咋一看去,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弱点。
即便此前柔软的腹部,因为现在覆盖在金光,又被它刻意保护着,都变得难以突破。
“嗨!有了!”
孟怀突然发现了一个东西。
“这里肯定是它的弱点。”
他兴奋了起来。
孟怀在用头挡了一下巨蜥的爪子之后,一低头,“獠牙尖刀斩”,猛地刺向了黄金蜥蜴的肚子。
谷松当然不会让它刺中,一侧身,张开大嘴向着孟怀头上咬来。
“铜头!”
孟怀用头硬抗了一下。
他知道一般情况下,蜥蜴不像狮子老虎那样直接杀死猎物。
蜥蜴习惯性慢慢拖死猎物,咬住之后,以注射毒液为主,一般不会咬住不松。
果然,在确定不能一口咬死这红猪的时候,金色蜥蜴注射了一点毒液就松了口。
“就是现在!”
在金色蜥蜴松口的一瞬间,孟怀咬了上去,直接咬住了那分着叉如毒蛇般的血红长信子。
谷松确实吓到了。
刚刚他只是习惯性地吐了一下舌头,没想到就被敌人给咬住了。
“呜呜……”
谷松痛苦地嚎叫着:这“舌头”上可没有铠甲,还充满了神经和血管。
“等等!等等!”
眼见红猪想要将它的舌头扯断,谷松赶紧制止。
这也是他第一次跟红猪说话。
孟怀再次听到这妖兽开口讲话,也顿了一顿,有点疑惑地看着它。
“不要扯!”
谷松不敢迟疑,赶紧开口求饶。
“我认输!”
“我立刻退走!”
孟怀眼珠转了一下,还是没有松开那长信子。
眼见红猪还在犹豫,谷松再次加码:“那些死了的、晕了的和受伤的蜥蜴,都送给你,作为给你的补偿。”
接着,那粗糙如老树皮的脸上还露出了哀伤之色。
“我也是没有办法,”
“这树林是我们的家,你抢占了,我们才想抢回来的。”
“我们不是想捕猎你!”
“我们只是想回家。”
这一通话说过,好像全是孟怀的错一样,还真让他心内一动。
“难道真是怪我?”
“怪我无缘无故侵占了别人的家?”
没影响他的力量,可也让他心里那股一往无前、理所当然的气势弱了一些。
“放开我!”
“这里我们不要了!”
“我们立刻走,并且绝不回头报复。”
谷松眯着眼睛,再次祈求道。
“那好……”
孟怀似乎意动了,慢慢说道,那咬住蜥蜴信子的牙齿都有所松动。
金甲蜥蜴谷松内心一阵窃喜:“只需再松一点点,我就能抽回来!”
“接着,非要一点点玩死你这头蠢猪不可。”
“我是不会回头报复。”
“因为我都不走,也不转身,我会立马报复回来。”
"我非要将你活活疼死,再生生吃掉……
谷松作为蜥蜴一族的族长几百年了,一直是高高在上的。
因为一个小失误被孟怀抓住弱点了,还公开求饶了,这让他在手下同族面前丢尽了面子。
他怎么可能放过孟怀?
又不是孟怀有多强大。
一直是他占尽优势啊!
“今天非要弄死这头猪不可!”
谷松垂下了眼皮,心里暗暗发誓。
冥冥中一种危险感觉袭来,让孟怀惊醒了。
他觉得不妥:
放了它,我又打不过这群蜥蜴,被围困在这里,岂不是任它们宰割?
“蜥蜴是蛇舅母,你和毒蛇是一家,怕也不是什么善类!”
孟怀看着眼前谷松那丑陋的样子,觉得不能信任它。
“先伤了你再说!”
“嘿!”
他用力一咬,就将谷青的信子给靠根咬断了。
“别想接上!”
舌头一卷,将那还在乱动的信子给卷到了自己嘴里,吃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