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这黄石玉琴只有五根弦,内合五行、外合五音,后来又增加了文、武二弦。
黄石玉琴有泛音、散音和按音三种音色,泛音法天,散音法地,按音法人,分别象征天、地、人之和合。
“琴头”上部称为额,额下端镶有用以架弦的硬木,称为“岳山”,是琴的最高部分。在琴面右侧头部8-10厘米处横嵌的一条用硬制木制成。岳山边靠额一侧镶有一条硬木条,称为“承露”,上有七个“弦眼”,用以穿系琴弦,其下有七个用以调弦的“琴轸”,琴头的侧端,又有“凤眼”和“护轸”。琴头部有两个暗槽,一名“舌穴”,一名“音池”。
“我不是用剑的剑修,却是一个真正用琴的琴士啊!谁让我的本体竟然在那一年被那个人给制成了一把古琴了呢?”
黄沙老祖抬头看了看那头顶,头顶有太阳和月亮,却又有虚空沙尘浮动,遮挡住了视线。他是看不到外面的。
但是,这虚空蛤蟆也阻挡不住他的思绪飘到过去那遥远的时间,更挡不住他想起那个高大的身影。
“嗨,那根本就不是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梦而已,我何必还要再想?何必还要想着用尽一切办法去提高自己,去强大自己,去让自己拥有那无敌于此方天地的实力,好让自己能够离开这个世界,有能力横渡虚空,去到那只有在梦里才曾经到过的地方去找他呢?”
可随即,黄沙老祖就将自己的这个念头和那个强大的身影都驱散了。
“那些虚无的事情可以不再想,但是,我需要灭掉眼前的家伙,获得真正的活命机会是真的。”
转眼,黄沙老祖就从那个伤春悲秋的人又变成了一个杀伐果断的存在。
“来吧!”
“先杀两个人,吃点肉,过过瘾!”
他的双眼之中裂开射出了凶光。
“铮——”
手指轻拨,琴弦颤动,一股声音从那黄玉石琴之中发了出来。
“还不错!音色还是很纯正的嘛!”
这是调音,是试探。
“你本是我,我本是你!今天,你我再一起战斗一次吧!琴在,人在!人在,琴在!人不在了,琴也必要在了。”
“铮铮——”
话音刚落,就看到黄沙老祖十指好似行云流水一样快速地拨动起那一根根琴弦来。
他的琴技竟然出奇的好。
指法中带着一股大道的韵味,没有半点匠人之气。
琴音接连响起!
那声波却渐渐从无形变为有形,化为了一股股犹如白玉乳汁一般的神奇物质,飘了出来。
这“白玉乳汁”飘**了一圈之后,就一分为二,化为了两道流光,说不出的神异,向着那本站立在旁边守着的两个黄沙战士。
这两个黄沙战士本来虽有沙体人形,也有那没有意识的战魂,却总是缺少一些真正的灵性和力量。
现在这“白玉乳汁”落在他们身体以后,就像是水滴遇到了海绵,一下子就被他们给吸收了。
从外面看,连一丝涟漪都没有在他们身上出现,但是,从内里看,这两个黄沙战士已经在这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他们不久前被月曦神女拼死一击,所留下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转眼间,就直接消失了。
其次,在他们的身上,竟然开始出现一股浓郁的生命之力在流转。他们在这个瞬间,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种沙人傀儡,而是变成了一种真实的,自然的生灵。
再次,这两个黄沙战士竟然不但他们的修为恢复了曾经活着时候的状态,甚至,还在这一会的时间内,得以突破了原本身体的桎梏,得以超脱了合体境巅峰的境界,有了大乘期的修为。
虽然这是被强行提升起来的,但看那抖擞的精神和强盛的气势,也能够感知到他们的厉害。
“这是?”
在疯狂吸着灵气补充自己的孟怀被这突然出现的强悍气息所震惊,赶紧扭回头看来。
“不是吧?”
“还有?”
孟怀心内是一阵苦涩的。他甚至升起了一丝无力的感觉。
“这都是什么啊?”
“怎么感觉我自从进入到这虚空蛤蟆的肚子里,我的那运气又开始变差了呢?”
敌人,竟然不能一招就死,就够令人讨厌的了。
敌人,还竟然总是不死,这如何不让人抓狂?
而且,这个不死的敌人,还是那样的强大,那样的一招接着一招,给你出幺蛾子,真是能把人给逼疯掉啊!
月曦神女吸了那么多的灵气,才算醒了过来。她的战力现在是没有的。最多勉强以自身的灵力,维持着“莲花吸魂灯”布散灯光,将自己护住,不至于被战斗余波给灭掉了。
而孟怀尽管在拼命恢复,可现在却也只有一小半的灵力。
这些灵力并不能够支撑他的长久战斗。
再加上,他身上的伤,心脏的伤,都还在呢。
如此情景,让他靠什么来迎战那两个明显已经大乘期且精神饱满的黄沙战士?
孟怀还没有想到好办法。
而且,对面那个老家伙还在弹琴。他所用的古琴,所弹奏的曲子,明显是不一般的。甚至,那些曲子,说是超脱这个修仙界的都是可以。
因为,即便是隔了这么远,孟怀都能感受到那古琴、那曲子之中所蕴含的种种神妙的力量。
即便是孟怀什么都不懂,即便是孟怀听不出来曲子的好坏,他的眼睛也不瞎啊。
那犹如光河一般的“白玉乳汁”已经像是黑夜里的明灯那样耀眼了。
而且很明显的是,只要这“白玉乳汁”在,只要那“黄玉石琴”在,只要那个弹琴的人在,这两个黄沙战士就不会死。
只要黄沙战士不死,有他们挡在孟怀身前,那孟怀就没有办法去灭杀那弹琴的人啊。
对方的攻防闭环了。
该怎么办?
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的话,又该怎么办?
“别无它法!”
“只要上去干,就行了!”
孟怀暗自转动着脑袋里的念头,最后也只得出了这个结果。
这就和渡河一样,前面有河,河宽水急,却没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