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大军和红磷蛇的战斗,惨烈啊!

这是一场真正你死我活的战斗!

红磷蛇单个再厉害,也扛不住蚂蚁们的一拥而上!

尤其可怕的是,蚂蚁们不在乎死亡——每一只蚂蚁都是不要命的!

一只蚂蚁死了,剩下的蚂蚁连看都不会看,更不知道什么叫畏惧——面对这比自己大几百上千倍的敌人,它们依旧勇往直前。

它们能咬一口,就咬一口;能注射进去一点毒液,就注射进去一点毒液。

一切都是以战胜敌人为目标!

在蚂蚁大军的进攻下,红磷蛇擅长的隐藏潜伏偷袭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在三角首领的几声“嘶嘶嘶”的命令中,蛇丘所有的蛇都出现了,甚至包括那些小蛇——反正也躲不掉。

何况,再小的蛇,也要比蚂蚁大一点,也能吃掉一些蚂蚁。

可情况还是一边倒的对红磷蛇不利!

因为黄蜂蚁太厉害了,大多数的蛇,都不需要被蜇死:黄蜂蚁的尾针一叮进去,那蛇会立马疼到直翻滚,就丧失了大半的进攻能力。

“所有的蛇听着!”

正在一口一只吃着蚂蚁的三角头首领看到这种情况,大吼一声。

在吸引到群蛇的注意后,开始发布命令:

“不要留手!”

“开始喷毒!”

原来红磷蛇还有一项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在短暂的蓄力之后,可以收缩毒囊附近的肌肉,

然后,将毒囊中的毒液向毒牙逼迫,从中空的毒牙牙尖,像水管一样,喷射而出。

只是,这毒液太珍贵,和红磷蛇的命一样,而且每只蛇一定时间之内的毒液都是有数的,谁也舍不得随便喷洒出体外浪费。

可如今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它们不得不使用这项技能了。

“噗——”

“呼——”

整个蛇丘上的蛇一起喷射毒液。

蛇窝下起了黄黑色的毒雨。

瞬间,整个蛇丘就变成了毒土。

个头小、数量多、站得又密集的黄蜂蚁群,一下子就遭了殃。

红磷蛇毒液的毒性极强,即便是黄蜂蚁从已经死了的同伴身上走过,或者,去拉还没有死透的战友,都会再次中毒。

转眼,地面上多了一片片、一串串的黄蜂蚁尸体。

战场的局势,登时逆转。

“后退!”

“后退!”

“全军后退!”

“后退三米,原地待命!”

出现了新情况后,黄蜂蚁将军黄德巢大吼着。

短暂调整后,黄蜂蚁大军仍是将蛇丘给包围起来的。

只是在红磷蛇和蚂蚁大军中间多了三米的缓冲地带。

不少受伤的红磷蛇在拼尽全力往自己那一方爬。

更多数量的中毒还没死的黄蜂蚁接到了命令原地趴着,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死——不能回到队列中,害怕会将毒传染给自己的战友。

眼前凄惨的情景,双方的人马都看的清清楚楚,可没有任何一方有什么触动。

战争嘛,从来不是请客吃饭。战争就是消灭敌人,或者,被敌人消灭,从来没有什么扯淡缓和的余地。

红磷蛇三角头首领知道自家情况,没有乘胜追击。

它收缩了防线,只是让全体成员开始进食——吃掉所有在毒雨覆盖范围内的黄蜂蚁,无论死活。

红磷蛇群需要赶紧补充体力!

老将军冷冷地看着那边蛇吃蚂蚁的场景,心思却没有在这上面,而是在分析着:

“这次倾巢而出,死了那么多战士,若是运回去的食物不够,不能让蚁后多产卵和让新生代成长的话,自己的族群怕是极为危险!

可那个长得像是红色野猪的大猎物,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对我们向来有用的毒免疫了,竟然可以一次又一次地逃跑。

没有很好的包围圈的话,蚂蚁是很难猎杀野猪的。”

“猪跑了怎么办?”

老将军黄德巢琢磨着。

“没什么好法子。”

“可损失怎么才能降到最低呢?”

“或许——”

“眼前的蛇群,也是好的食物……”

老将军眼珠一转,念叨着。

“可,这群红磷蛇,也不是那么好对付啊!”

看了看那些还在毒液中挣扎着的黄蜂蚁,黄德巢紧蹙着眉头,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不过片刻,它就有了决定。

“哼,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老家伙抬头看了一眼早就看不见影了的孟怀,又接收了一下空气中传递回来的信号——先头部队控制不住敌人——下定了决心。

黄蜂蚁将军黄德巢发布了新的命令:

“不再追击!”

“所有部队立即返回!”

正在飞快逃着的孟怀,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就感觉到背后的蚂蚁大军突然就消失了。

没了追兵的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站在那里休息着。

“我怕是被蚂蚁追杀几十里地的第一人了吧!”

“可恨的系统,啥用也没有,让我一个穿越者过得这样难受。”

浑身剧痛的孟怀在心里骂着。

“身上没有蚂蚁叮着,总归是舒服了一些的!”

孟怀检查着自己的身体:至少被咬了七八十个大红包,还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洞,血糊拉碴的,好不吓人!

“那红果也不知道是什么,这解毒的功效还真不错呢!”

伤口都在快速恢复着,也没有什么中毒的症状,就是刀扎一样疼而已。

“啊——”

孟怀本在扭动屁股左右晃着自我检查呢,蓦然尖叫起来。

“我说,怎么感觉屁股后面多了一条尾巴!”

“原来是你这条蛇还咬着我的**呢啊!”

一条小红鳞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偷袭了孟怀,此刻仍旧死死咬住他的后面。

“我这屁股早就麻了木了?”

“怪不得跑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

“该死啊!该死啊!为什么你们每一个都知道那是我最脆弱的地方?”

“我的屁股,我的屁股,我的屁股啊!”

“粉红的屁股都变成大黑屁股了!”

孟怀嗷嗷叫着发起狂来,回头一口就咬断了那条红磷蛇。

可蛇头还活着,仍没有松口,还紧紧钉在他的后面,扭动着半截的身子!

“我吃了你!”

不敢去使劲拽那半截的蛇,气急败坏的孟怀当着小红磷蛇的面,将它的半截身子嚼了嚼,吃进了肚子里。

“下不下来?”

“怕不怕?”

孟怀扭着身子,边吃,边对着那边条蛇大吼。

可惜,蚂蚁听不懂他的话,蛇也听不懂他说的语啊!

更何况,这就剩下不多身体的蛇,一会就死了!

哪里会在乎他的威胁?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孟怀也发现那红磷蛇已经死了。

现在只是“死而不僵”,蛇头还保持着咬的肌肉记忆而已。

“和条死蛇还计较什么?”

没办法,他也只好摆正心态,放松心情,扭回头,用牙轻轻地将蛇头咬住——可不能使劲,要是把那张此刻肿到透明的薄皮给刮破了,两个小球掉了出来的话,他就可以用“她”称呼了。

用大牙挤压它的脑袋,使得蛇嘴慢慢张开,再小心翼翼地给衔下来。

“哼!吃掉!”

孟怀看了一下小球还在,内心还是有一些小窃喜的,就咧着嘴,将那剩下的半截蛇给吃掉了。

他吃蛇,就像是吃馓子一样,咯咯蹦蹦的。

“嗯!不错!味道好极啦!”

孟怀似乎有吃蛇的本能。

此刻一条吃下去,他才发现:蛇比蚂蚁好吃多了!

“要不去蛇丘那边看看?”

一想到这,吃完这条小蛇之后仍旧还是很饿的孟怀抽了抽鼻子,闻了闻空气中传来的各种蛇的气味,就忍不住流出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