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黑蟒蛇缠绕了过来,灰头兔子经验极为丰富。
“呼呼呼——”
它那强壮有力的双腿,不停地乱蹬,速度之快,犹如无影脚一般,让黑蟒就是没办法收拢身子。
“嘶嘶嘶——”
黑蟒脖子被灰头红耳兔咬住,身子也被兔爪子给刮了很多伤口,可它也没有屈服,
而是,翻滚着身子,如拧毛巾一样,想把灰头给绞下来。
也是红耳兔没有犬齿之类的,爪子也短,虽然给黄眼黑蟒带来了伤害,可一点都不致命。
三卷两转之下,灰头兔子就咬不住了。
那黑蟒刚一挣脱,就是一个转身,准备逃跑。
可灰头兔子可不会放过它。
“吱吱——”
黑蟒蛇没走两步,又被灰头给咬住了尾巴。
它只好又回头和灰头兔缠斗在一起。
“兔子的战斗力这么强吗?”
孟怀在心里擦了一把冷汗。
“这么一条大蛇的话,就是我遇到了也是要绕着走啊!”
幸亏,上次自己没有逞强。
“更何况,这次那么多兔子一起出动!那我肯定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啊!”
眼见这六七百只兔子三三两两的,竟然和一两百条黄眼黑蟒蛇斗的有来有回的,孟怀感慨着。
“可惜,兔子也就仗着灵活,杀伤了没有那么大。”
作为旁观者,孟怀看得很清楚。
眼前的战场上,黄眼黑蟒蛇几乎都受伤了,可没死几条,
而红耳兔受伤的不算多,也就五六只吧,可死的却不少了,足足有二十余只。
只要被黑蟒毒牙咬到,或者,被缠住的,红耳兔基本就很难活了。
“哼!‘肉食者鄙’!”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能任由你们吃肉的欺负我们吃素的?”
孟怀说了一句不伦不类的话后,冲了出去。
“兔子兄弟们,坚持住,让我来帮你们!”
他边跑,还大叫着,只是发出的叫声,这群兔子也听不懂。
孟怀选的第一个目标是灰头的那个对手——这条蛇个大,肉多。
“灰头兄弟,俺老孟来了!”
说完,孟怀张开了大嘴,直接一口咬在了那条蛇的尾巴上。
“咯嘣——”
蛇骨头断了。
“吧唧,吧唧……”
两口咽下去了那一节蛇尾巴。
这条蛇痛到疯狂乱扭,把灰头红耳兔带着在泥土地上不停上下拍打着。
“兄弟,坚持住!我再来!”
孟怀又一次下口。
这次咔咔几口,咬掉了这条蛇的一半身子。
然后,他也不管其它,就趴在那里,直接嚼了起来。
“嘶——,嘶——,嘶——”
黄眼黑蟒生命力顽强,还没有死。
它也不乱动想逃了。
自己断了半截身子,逃走也是死。
不如拼死一个算一个。
被激发了凶性的黑蟒,直接一回头,咬住了灰头兔子的腰。
任凭灰头怎么动,它都不松口。
“吱——”
痛得灰头忍不住尖叫,松开了嘴。
可这兔子也狠,瞬间再低头,又咬住了黄眼黑蟒的脖子。
“你不松口,我也不松口,就看谁先死吧!”
兔子和黑蟒,两个僵持住了。
孟怀开心了。
他又往前挪了几步,张开嘴就将黑蟒蛇剩下的身子给吃了一半。
等这一半吃完之后,这条四米多的蛇,身子就剩了一米多了。
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可那大嘴还在死死咬住灰头不放,
然后,孟怀就不管了。
他走了。
离开了。
就放任黑蟒和红耳兔互相咬着。
“反正兔子吃素,又不吃蛇肉!”
孟怀念叨了一句。
他晃悠悠地走到了另一只和蛇纠缠在一起的红耳兔跟前,对它说:
“兄弟,我来了!””
说完,张开大嘴,再次从尾巴吃起。
吃到最后,将这只三米多长的蛇也吃了两米,又留了一米多,让这只红耳兔和这条黄眼黑莽也僵持着。
就这样,孟怀游走在了整个战场中间,吃饱喝足。
甚至中间还跑到旁边的草丛里拉了五次屎。
……
……
这场蛇兔大战持续到了半夜才算结束。
不是因为天黑看不见结束的。
黄眼黑蟒和红耳兔都算是夜行动物,晚上照样可以活动。
而是因为孟怀吃掉了快八十多条大蛇后,黄眼黑蟒战线崩溃,才慌忙撤退了。
等毒蛇走后,孟怀显得极为另类。
“兄弟,这次,我是来帮你们啊!”
看着在黑夜中眼睛发着银白色光芒的一群高大兔子围了过来,孟怀还是有点心惊胆战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群兔子听懂了,还是这群兔子也看到孟怀杀蛇吃蛇的表现,更有可能是它们没在孟怀身上闻到他吃兔子的味道。
一阵“咕咕,咕咕”声过后,都渐渐散了去。
“哎呀,吓死我!”
孟怀擦了擦不存在的汗,长舒了一口气——几百只战斗力爆表的兔子一起上,吃不了他,也能把他打个半死啊!
“哈哈,现在好了!”
“这是我的战场!”
“这是我的战利品!”
看着空无一人的战场,孟怀傲然而立,兴奋大吼。
“我可以吃个够!”
面对八十多条一米多的断蛇,五条四米左右的完整的蛇,还有七十多只一米六七高的红耳兔子。
孟怀开启了疯**饭的模式。
能吃就是好啊!
伴随着“哼哼,哼哼”的声音,孟怀快速地将断蛇先吃了个干净。
这玩意去掉个头,也没多少肉了;
就开始吃地上被吸引过来的蜘蛛蜈蚣蝎子。
把这些当成了点心,他边吃边消化着;
等捡拾完了这些“芝麻”,孟怀就开始吃那五条大蛇。
这些蛇每条都有二百多斤。
等这些也吃完之后,他才算真正饱了。
将蛇头衔到一起,排成了一圈,毒牙向外,做了个简易的防护圈,孟怀呼呼大睡起来。
没有什么猛兽前来打搅!
一般的虎豹豺狼也不会直接钻进有如此多黄眼黑莽气息的蛇窝里。
即便血腥味很重很吸引它们也不行。
捕食者,才是这世界上对危险最敏感的。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起来之后,孟怀又去草丛里拉了一泡屎。
回来后,他纠结了。
“怎么办?吃不吃?”
看着眼前横七竖八堆积的红耳兔,孟怀思索着。
“昨天我们算是并肩作战呢吧?”
“难道今天我就要把它们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