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烧好了,药草也都准备齐全……

老铁站在房间里,“咳咳”了两声,“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去吧,皮卡丘。”

另外两人:“……”

巴巫峡和段鹤瑶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什么皮卡丘?”

老铁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当然是去将褚哥抱出来,然后褪去他的衣衫,让他毫无保留地浸到水桶里。嗯,就酱紫!”

“所以你在等谁去?”两人再次异口同声道。

老铁:“你们啊,这还用说。”

“你是医师你自己去。”巴巫峡推脱道。

老铁嘴一撅,细想了一下,连忙摇摇手,“别别别,我不行,褚哥会杀了我的。还是你们去吧,求放过!”

巴巫峡眉头一皱,脑补了一下,也慌忙摇摇头,“我也不行。”

“那怎么办?”老铁环抱住胳膊,将脸别过去,“我不管,反正我该做的已经做了,要不要救他看你们了。”

“你不厚道。”巴巫峡直言道。

老铁冷哼了一声,给对方一记嫌弃的眼神,“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要不这样,要死也不能我一人死,大家一起死。”

听到这话,巴巫峡点点头,“我看行。”

话音刚落,段鹤瑶在一旁已经开始捋袖子了,还不忘做两深蹲蓄力。

老铁一脸鄙夷地看着她,“你在干嘛?”

“什么干嘛?”段鹤瑶疑惑地怼了一句,“不说要一起死么,当然是和你们一起去给亓官脱衣服啊。”

老铁:“……”

“想得美!“

只见他黑着一张脸将巴巫峡拉到一旁,伏在他耳边小声絮絮叨叨了几句,说的过程中还不忘对段鹤瑶指指点点。

气得她眉头一皱,骂骂咧咧道:“你说我坏话呢?切,刚不是你说一起死的吗?”

老铁走至她跟前,“如果是我和小巴去,最多一起死,还能留个全尸。如果加上你,恐怕连尸首都不剩了,求你放过我们。”

段鹤瑶一脸懵,咂咂嘴,“行吧,正好我还不乐意呢?不就是男人么,又不是没看过!”

“啧啧啧”,老铁摇摇头,望向巴巫峡,“小巴,你看她那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酸样。”

“我呸!”说是段鹤瑶一脚踹向老铁的屁股,可惜落了空。

“死胖子,还挺灵活。”她吐槽完就被赶了出去,因为无聊便在桃花林里闲逛。也不知这里面是什么季节,桃花开得很旺盛,漂亮得不像话。层层叠叠的,像一个粉红色的绚丽黎明。

只可惜没有手机,不然她倒是想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走了没两步,段鹤瑶打了个哈欠,困得不行。昨晚一夜未睡,这会觉意很浓,她瞧见前方有棵桃树很大,矮矮胖胖的,那树杈子刚好可以躺上去,便径直走了过去。

往上一躺,很快上下眼皮便合了起来,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耳边有人轻声唤她。

“鹤瑶,鹤瑶,醒醒,醒醒!”

声音很轻,很温柔,挠得人耳朵痒痒的。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段鹤瑶到底没坚持住,睁开惺忪的睡眼,呢喃道:“谁啊?”

“是我!”

听到声音,段鹤瑶一阵惊喜,“亓官,是你么?”

亓官褚笑意盈盈地看向她,那眼角的浓情蜜意差点溢出来,只见他抬起手,轻轻将对方掉落下来的碎发拢到耳后。

段鹤瑶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你好了?”

“嗯。”亓官褚点了点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段鹤瑶忙摆了摆手,心想这老铁还真的挺厉害的,就这么一会功夫,泡了个澡就全好了。甚至脸上连一点点蛇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神奇!

就在她感叹时,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捧住了她的脸,大拇指在面颊上摩挲了几下,将她的神拉了回来。

“对了,我们都被骗了!”

“嗯,我知道。”段鹤瑶点点头,“小巴都告诉我了,毕厦是坏的,他才是背后的主谋。”

“不是。”

“不是?”段鹤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什么不是?”

“我们是被巴巫峡骗了,他才是主谋。毕厦是我们派过去的卧底,他是我们的人,当时我奉命查蛇妖一案时,最后一步失败是因为我们这边出了细作,而那个细作就是巴巫峡!”

“这……”

信息量有点大,段鹤瑶一时接受不了,她将所有的事情都理了一遍,再看向亓官褚。发现对方依旧用那种爱意缠绵的眼神看着她,于是故意靠近过去,紧盯着对方的嘴。

慢慢地,慢慢地,朝着嘴唇靠近。眼看着就要触碰上时,对方也没有躲开的意思。

段鹤瑶冷笑了一声,一把推开他,“你不是亓官褚!”

“我是啊。”对方试图狡辩了一句。

段鹤瑶起身,一掌朝着对方的肩膀劈过去,但是他躲得很快,往后退了一步后从树上跳了下来。

“你是怎么发现的?”

段鹤瑶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的演技太拙劣了,恐怕你还不了解亓官褚。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站对立场,跟着我,你才有活路!”

“我呸,你也配!”段鹤瑶喷了一句后也从树上跳下来。

就在这时,巴巫峡来了,一看见他,对方一溜烟地跑掉了。

“亓官醒了,你去看看,我去去就来。”扔下这句话巴巫峡就追了过去。

段鹤瑶一听说亓官褚醒了,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对刚的神秘人也不再感兴趣,“呲溜”一下回去了。

经过老铁一晚上的治疗,加上一上午的药浴,亓官褚身上的毒被排了一点,虽然脸还没完全恢复,但至少能看出来是个人了。

老铁和巴巫峡也给他新换了衣服,不得不说,亓官褚这具皮囊,当真地好看!挺拔的身型,毫不夸张,每一个部位,哪怕是每一块肌肉,都长得恰到好处。

看着他穿着一袭白色的里衣躺在**,段鹤瑶咂了一下嘴,“老铁,你说亓官他会不会就是古代的人,他古装的装束怎会这么好看?”

老铁:“他现代装也好看,好了,收收你的口水,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