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老铁不眠不休地治疗,一周后的早晨,亓官褚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他刚哼了一声,老铁连忙问道:“你和毕厦是什么关系?”
亓官褚:“?”
他紧蹙眉头,一脸愕然地看向对方,满脸写着“不理解”三个字。
老铁“咳咳”了两声,躲开他的目光,出去喊段鹤瑶和巴巫峡两人。
段鹤瑶一进来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着亓官褚扑过来,眼看着要扑进温暖的怀抱里,对方一掌贴在她的脑门上将她往后推了一把。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段鹤瑶:“?”
她可没忘记前几天刚把对方从牢里救出来后他那个黏人劲,哟哟哟,坐马车上紧紧抱着她的胳膊,活像幼儿园的小朋友,这怎么好了后就忽然翻脸不认人了?
多少有点渣男的特质!
亓官褚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解释道:“那个时候中毒太深,神志不太清,所以才会那个样子。”
段鹤瑶听到这话,歪着脑袋一脸问号。心想不对啊,按照系统的尿性,他俩是一对苦命鸳鸯,就算玩家“亓官褚”不喜欢她,那这关里设定的青梅竹马的“小侯爷”也应该是喜欢她的啊。
就像她控制不住自己情感那样,对方也应该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这怎么这么冷漠?
难不成真给自己猜中了,他和毕厦才是两情相悦,而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啧啧啧……
段鹤瑶啊段鹤瑶,强扭的瓜不甜,这么丢人的事你都能做得出来,老脸不要了?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露出一副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出来。
亓官褚没时间理会他,将视线投到巴巫峡身上,开口道:“谢谢你救了我!”
他这一道谢,另外两人可不让了,段鹤瑶指了指自己,“喂,救你的不是我吗?你怎么只顾着给他说“谢谢”啊。”
这话听着老铁也不服,“可将他治好的是我啊,怎么说也是我功劳最大不是?都没看谢我。”
亓官褚:“……”
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
如果不是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他真想给他俩一人一记拳头。
巴巫峡一把推开挡在跟前碍事的老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们在这耽误好几天了,恐怕毕厦那边还有新的动作。”
亓官褚:“暂时不急,除了我以外,笼子里的其他几只蛇妖虽然成了,但是他们还未找到控制他们的办法,那些蛇妖没有心智。”
提到“心智”,段鹤瑶忽然想到了徐昕,她忍不住打断道:“那徐昕怎么回事?我们见到了她,但是她认识我。她是好人还是坏人,不对,她没认出来毕厦是坏的,难不成他们是一伙的?”
“她不是。”说到这里亓官褚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他还没好彻底,稍微说点话都感觉气不足。
老铁见状,连忙给他嘴里塞了一颗黑漆漆的药丸,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就跟麦丽素似的。
不过也神奇,吃完药后,亓官褚明显感觉好多了。便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道:“徐昕不知道毕厦是幕后主使,不瞒你们说,我也是刚知道。”
“你和毕厦不是早就认识了吗?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段鹤瑶终于逮着机会问了。
提到这个话茬,老铁可没忘记自己发的誓,紧跟道:“是啊,他们说你和毕厦是断袖,他爱你,因为爱而不得所以才走的极端。你们俩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你为了保护他,也不在旁人面前提起他,金屋藏娇。但是你却有个未婚妻,毕厦不疯不成魔,因着嫉妒,痴狂成疯魔,才做出了这一系列事出来,想要把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亓官褚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一咳,根本止不住,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似的。只见他一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指向老铁,眼眶微微发红,瞪大了眼睛。
老铁:“……”
他“妈呀”一声,迅速捂住嘴巴,嘟囔道:“这该不会真被你们猜对了吧,所以他才那么激动。”
声音虽小,但还是一字不落地进了亓官褚的耳朵里,气得他咳得更厉害了。
老铁心脏“咯噔”一声,想着凉了,他真得要撞墙去了。寻思着系统也是狗扯,设置的这什么鬼故事背景,荒唐的一比。
段鹤瑶扶住亓官褚,不停地拍打后背。巴巫峡又给他端来了茶水,缓了好一会儿,亓官褚才好。
他怒目圆瞪地环视着这群人,哑着嗓音道:“这是谁说的?”
这情节走向,说句难听点的,他做梦都不会梦到。到底是脑子少了几根筋才会这么想?
老铁见形势不妙,赶紧指认道:“是她,鹤瑶说的。我当时还说这绝对不可能来着,是吧,我还发誓说这要是真的,我给撞墙去我。”
段鹤瑶见对方这么轻易地出卖了自己,赶紧拉着巴巫峡垫背,“还,还有小巴也是这么觉得的。”
小巴一脸诧异地指了指自己,“我?”
与此同时,亓官褚也将震惊的眼神投向他,“他们两个瞎讲讲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
“别别别。”巴巫峡赶紧给自己找借口道:“这不是因为系统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么,再说了,你和毕厦之间的关系确实有点微妙。他在你家藏了那么多年,一直不见你带他出来过。要说你俩没点什么都不信。”
“你!”亓官褚气到说不出话来,他也是服了这群人了,脑子里跟装了屎似的,就这智商还来玩什么逃生游戏,早在第一关死了得了!
老铁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给他们猜对了呢?就说么,这不可能,没十年脑血栓想不出这剧情。”
“你闭嘴!”段鹤瑶说着踩了他一脚,她望向亓官褚,感觉对方真的被气得够呛,于是小声道:“不是就不是么,别生气。”
“我没生气!”亓官褚绷着一张脸道。
他那神情,黑得跟包公一样,说没生气谁都不信。
段鹤瑶轻咳了两声,死猪不怕开水烫,伸长脑袋凑过来,“所以你和毕厦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