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链子男人带我来的地方是深城一个郊区的庄园别墅,我之前很少到郊外,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庄园。

我见过霍家的祖宅,那里是市中心的占地3000平,在我的认知里已经是豪华的了。

可是这个郊外的庄园进了大门就上了一座山那样,整个庄园就是开辟了一座山做成的。

就算是那些住在山上的人,出行都要用车,谈恋爱都容易是异地恋。

我真想感叹,人与人真是比死人。

“这是我们家主人出行的行宫之一,她最近想呆在深城,带我们出来行走,能见到她,是星禾医生你的荣幸。”

我没有说话,他搞的这么神秘也不说对方的来历,就一个劲的说自己主人很娇贵。

我也就只想坐坐这个防弹车罢了。

看看防弹车的结构,跟那天霍焰来救我的时候差不多。

只是霍焰家的用的迈巴赫系列的。

而这个是红旗系列的。

“防弹车不错。”

金链子男人更加自豪的说道:“那可不,这个车是专门给我们主人定制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有的,全球就一辆,我家主人看重你,所以才让我特意开这个车子去接你。”

我嗯了一声。

车子开了许久才到山顶,本来就是冬天了,山顶更是凉嗖嗖的。

加上这里空旷,除了一些佣人,就没有其他人了。

我跟着金链子男人一直走到了庄园的一处,金链子男人就对我说道:“星禾医生就在这里坐着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我家主人。”

可是他上去了一会,突然就被两个严肃的保镖扔了出来。

“主人,我错了,实在是星禾医生太忙了,这才迟到给您请过来。”

我没听到那个主人说话,却听到保镖道:“主人说去这么久她早就死了。”

金链子男人就跪在了门口,我走上楼的时候,金链子男人还朝我摇头,示意我别过来。

“如果只是装病,那麻烦送我回去。”

我走到那个主人的房间门口说道。

我原本以为那个主人不会理会我,没想到她却道:“进来。”

我才知道是个女生。

而且她就是针对我才来的。

我当着金链子男人的面走了进去,还听到他在背后嘀咕:“主人怎么就对她不一样呢?”

我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屏风挡住了卧室,刚走道屏风边,里面的女人道:“不要再走进。”

我便停下了步伐。

随后又听到她叹了一口气:“算了,迟早都要见面的。”

我疑惑的同时,就听到她又说:“你该叫我姐姐。进来吧。”

姐姐?

走进一步,边见一个长发披肩的女性半躺在贵妃椅子上,旁边两个女佣手里拿了两个暖炉递给她一个,也递给我一个,并示意我坐在女人的正面。

“很奇怪我叫你来?”

我没说话。

“很简单,你父亲虞河也是我父亲。”

她的话简洁明了,我蹙眉,但她却轻蔑的看着我道:“你杀了顾斯年,所以我特意从国外回来,感谢你。”

我吓得站起来。

她连顾斯年都知道,还说我杀了顾斯年她要谢谢我。

“别惊讶,顾斯年是我弟弟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们家族的人不知道罢了,我一直觉得不知道怎么铲除你们两个,以免跑出来跟我争夺财产,没想到,你们倒好兄妹相杀,我觉得很精彩,就过来看看你。”

一时间我背后燃气了危机感。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在说什么?

“奇怪?”她坐了起来,摸摸暖炉的表面道:“不难猜啊,我们是你想不到的大家族,这海城的世家对我们家族来说不过是一个蚂蚁那么大。而我作为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当我得知我还有两个竞争者的时候,我就想看看你们这种活在泥泞的底层人,怎么跟我抢继承人的位置。”

我冷嗤了一声:“不感兴趣。”

本来,来的时候,我想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她这尖酸刻薄的语气让人很不舒服,加上顾斯年就是我心中最大的痛,被她说出了真相,我杀了顾斯年!

这是我不敢面对的一件事。

“哦,那我让人送你下山。”她也不跟我多啰嗦,直接就背过身,一挥手就示意佣人送我出去。

只是我直接走,可能让她觉得奇怪,为什么我没有好奇。

“你就不好奇?”

“既然是我无法企及的高度,我自然不想要知道,但是如果我知道你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在乎的人,与天高的家族,我也会斗个鱼死网破。”

说完我就越过了屏风就听到里面继续叹气:“就跟爹一个脾气,只认一个死理,顾斯年没死,我救了他,我就想告诉你,有什么事,可以来这里找我,这段时间,我都可以做你的靠山。”

我顿了顿脚步。

低下头,忍不住激动的笑着哭了。

这半年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听到这句:“顾斯年没死。”

“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她许久没有出声,我退了一步:“还是说家族不允许他活着,飞机失事也是家族的人搞出来的?”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兄妹不和,互相残杀,是家族里面常见的事情,也是那些想上位的人一直想看到的,所以我希望你跟我保持这种不和的现象。小心身边的人。”

说完她就将手里一个戒指取下来道:“见面礼,南非粉钻,刚拍的,送你。”

我是被她硬套进去无名指的。

她不知道的是,我心里的激动,激动到无法呼吸,无法表达。

这个世界,我以为我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顾斯年是我的亲哥哥。

眼前这个女人说是我的亲姐姐。

我不是一个人,我也不孤单。

“看着我做什么,送你就该说谢谢,这是礼貌,爸妈没教你,我可以教你。”

她说爸妈两个字的时候,眼睛闪过一丝悲伤。

“我想知道,关于爸妈的事情。”

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她咬着下唇没有说话,我换了个祈求,期望的眼神,她还是摇头:“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