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焰看懂了我的意思,眉毛轻拧。

还是对伯德说道:“我要带她走。不然明天的订婚宴就别举行了。”

我抬眸看向霍焰,我以为她对上伯德会压力大,没想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以及硬刚。

“西瑞尔,你是不是想所有人给你们陪葬?你想与整个本洲所有国家对抗为敌吗?我让你跟寒凌薇联姻,为的只是我自己吗?我要是只为自己,你不在这些年,你们皇位继承人的位置我早就拿走了,还要天天跟着加尔擦屁股吗?”伯德眼看自己没法掌控霍焰气的直接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你把她带来就该知道,你碰了不该碰的人。”

霍焰的坚定是我从未想过的。

“好,你带她走。寒凌薇一样会杀了她。”伯德气的背过身。

“你大可告诉她是我带走的。但,杀你,我不会手软。”霍焰知道伯德跟寒凌薇合作,也知道寒凌薇想杀我。

他对伯德说杀他不手软。

真的是霸气!

看着他的背影,又一次体会什么叫仿若神邸带我走向光明。

我们就在伯德气急败坏的目光里,上了车。

霍焰甚至没有犹豫,一脚油门开的飞快,直到开了很远确认没有跟着我们的时候,他才靠边停车,伸手将我抱在了怀里。

“如果不是霍华华告诉我你失踪了,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伯德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霍焰语气里的担忧跟他对峙伯德的坚定冰冷不同。

“没有,他是我妈的狂热粉丝,各种洗脑我妈给我。”我无奈的笑了。

“伯德爱沉星,终生不娶。”

霍焰不否认这件事。

他埋在我颈窝的时候,我能感觉他松了一口气。

推了推他道:“现在不是没事吗?李然带着药回去了吗?”

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这让霍焰有点破防的在我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好样的。”

我咯咯的笑了:“她们太可怜了嘛。你不是也心疼你的子民吗?那我起码也算是心疼我的子民嘛?”

他摸摸我的耳垂道:“我只心疼你。”

我靠着他,闻着他淡淡的却入魂的檀香味就很安心。

他确实在伯德面前说了,全世界他都不怕与之为敌。

“霍焰,你会有很多危险对吗?”我捧着他的脸,我想要有人护着我的时候,我发现护着我的霍焰,也跟我一样从未有人心疼他。

“很多,不过都不及失去你那种危险。”他对着我永远笑的这么明媚。

“那现在你和寒凌薇假装结婚,然后寒凌薇给你两国联姻的支持,伯德就不会动你的位置,其他蠢蠢欲动的国家也不会威胁你。不然就会内外都乱了,对吗?”我冷静下来跟他分析形势。

“对,不过明天订婚的是你和我。”他突然勾勾唇,似乎都有了计划。

“可我不是寒国的人。或者说寒凌薇没承认我。我就不会被寒国的人认可。”

“这得夸夸你了,因为你让李然带了消炎药,他也发动了很多医学界的自愿者,都赶往淮河贫民区,检查她们的身体和饮食情况,一时间就将他们的境遇推上了热搜。淮河那边大乱,李然带着他们去申讨寒凌薇,她不得不赶回去。”

霍焰的话让我紧张了起来:“可是寒凌薇会用武器对他们绝对压制,岂不是很危险。”

“会,但是没有哪个国家的稳定不是在烽火中的。顾斯年和刑海一起会拿下整个寒国的。”

“顾斯年醒了?”这算是我最近听到最开心的事情了,拉着霍焰的手,激动的咬了他一口:“疼吗?”

“疼,所以不是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霍焰的话让我鼻子一酸,趴在他肩头,双肩忍不住颤抖的哭了。

“在你离开的当天醒了。他知道要做什么,要守护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寒国有布局,在海城是为了护你,所以故意顺着顾悠,才让你没有伤害。他比我更爱你。有时候觉得我都不如他,可以忍耐那么久。”霍焰自嘲的说着。

顾斯年就像下了一盘大棋。

所有的悲痛他一个人扛着。

“那为什么我明天要订婚,我明天要去找顾斯年才对,他的国家也是我的国家。”

“不用,顾斯年说,他会为你争取荣光。”霍焰将顾斯年给我留的一句话放给我听。

“星禾,哥哥为你争取荣光,你大胆的往前走,不用回头。”

我的眼泪更加不受控制的一直落下。顾斯年,我两辈子都还不清的人。

“所以,我明天还是以寒国的名誉跟你联姻?你们可真会筹划。”

现在都能想到伯德明天脸被气黑的画面。

已经开始期待明天了。

只是一闪而过的是,我的身体,万一……

“霍焰,你喜欢孩子吗?”

“经历了这么多,你问这个?”霍焰有点无奈继续道:“不要被世俗困住了,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跟霍焰的格局不同的我,只好点点头,他开车都是一只手握着我,怕我想太多。

他带我来了他的小时候,他的童年的家。是一座座城堡汇聚的宫殿。

霍焰的母亲应该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存在,可是最后被霍老爷子剜心而死,这是什么样的仇恨才会下这么狠的手。

霍焰当时还那么小还要为了照顾弟弟照顾国家,自己也有了阿斯伯格综合征。

无法感同身受,不敢评判他的过去是对还是错。

但能感觉到,他童年有母亲在的时候幸福过。

破坏幸福的人是霍老爷子,他变成现在阴郁,富有心计的人,也是逼出来了。

“带你去看看风景。”霍焰下了车,带我经过了一片花园都是虞美人:“我母亲跟你母亲是好闺蜜,有时候我唯物主义都不得不相信宿命。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我静静的听他说着。

“这片虞美人就是当时你母亲种下的。我那时候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这片虞美人,打理的最好,是因为在你母亲离开后,我母亲最思念的就是她,只是没想到,再也没法见面了。再后来的都是彼此死亡的消息。”

我能听出他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