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枢握着王姝盼的手,将她的指尖放在嘴边轻吻着,“姝儿,在隆德虽然我们已经举办了婚礼,但是有点瑕疵,我心中愧疚。我想在漠北,给你一个完美无缺的婚礼。”

泪光在王姝盼的眼珠里打转:“夫君,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事情有轻重缓急。你母后这边对我意见很大,我担心我去了,会影响到归归入族谱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归归入族谱的事情最重要。你明白吗?”

“我知道你很看重归归,可是我们的事情也很重要啊。而且你不想亲眼见证归归入族谱的仪式吗?”

“我很想。但是我知道有你在,你定然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的。我根本不用担心。所以,”王姝盼伸手挽住南宫枢的脖子,挂在南宫枢身上,红唇轻触南宫枢的薄唇,“夫君,即使我这次不跟着你一起去漠北,你也会把我们的归归保护好,让她如愿的入族谱的,对不?”

“对!”美人计之下,南宫枢脑袋昏昏沉沉的点了点头。

“那归归就拜托夫君了。”

“好。”话一出口南宫枢就回过神来了,他万般无奈道,“姝儿,你不能对我使用美人计,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有半点抵抗力。”

“真的吗?”王姝盼唇瓣再次亲吻上那薄唇,“不过不管是不是美人计,你已经答应了我。”

“是是是,我已经答应了你。不过,你要如何支付你的报酬呢?”

“这个?”王姝盼有些迟疑了,她回想着库房里可有最贵重的东西,用来作为南宫枢的报酬,“我想想。”

“不用想。我知道你有一样报酬是我绝对拒绝不了的。”

“是什么报酬?”王姝盼诧异极了,“我库房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吗,那你尽可拿去。”

“不是库房里的东西。”

“不是库房……”王姝盼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南宫枢那一双灼热而滚烫的眼睛,感受到揽着她腰间的那一双手,越发的紧了,她突然间有点儿结巴道,“归归那儿不知道如何了,我不放心,再去看一下。”

“不用。”南宫枢的吻落在王姝盼的发顶上,“归归吃了药,不睡上两三个时辰是不会醒的。而且那里有人伺候着,有香草,有黑熊在呢,别担心。你先担心担心我好吗,我快坏掉了……”

“可是,可是白日宣……是不是不太好……”

……

这一日,王姝盼满怀不舍的将南宫璇玑放进了马车里,“归归,你这次跟爹爹回家,记得要听爹爹的话,保护好自己,保护好爹爹,知道吗?有谁欺负你了,你就跟爹爹说,不许瞒着,答应娘亲,好吗?”

“娘,好。”南宫璇玑感受到了离别的愁绪,小小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归归,娘,爹爹,一起,家。”

“娘亲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就像爹爹有事情要忙需要回家,归归有事要做需要跟爹爹回家一样,我们都有需要做的事情,娘亲有,爹爹有,归归也有。等归归和爹爹把事情都忙完了就回来好不好,娘亲会一直在家里等你们回来。”王姝盼动作轻柔地拭去南宫璇玑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抚道。

“娘亲。”南宫璇玑伸手紧紧抱住王姝盼的脖子不放,难过,不舍。

王姝盼伸手轻轻拍了拍南宫璇玑的背部:“归归忙完了自己的事情,想回来了,就跟爹爹说,让爹爹送你回来,好吗?”

“好。”南宫璇玑的声音闷闷道。

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把南宫璇玑安抚好,王姝盼刚松了一口气,在看到南宫枢眸底的幽怨时,她差点儿没憋气把自己给憋死。

“你心里是不是只有女儿了,光顾着安抚归归,把我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南宫枢一脸幽怨道。

一旁的黑鹰和黑熊等人,被南宫枢的表情和话吓得魂不附体,赶紧离南宫枢和王姝盼远远的,就担心南宫枢回过神来会找他们秋后算账。

王姝盼神情有点尴尬有点甜蜜,她无奈地瞪着南宫枢,“女儿还小,不到一周岁,你吃她的醋不成?”

“反正我不管,我心里不舒服。”

“好啦。在你回漠北的日子,我会每一日都想你,盼你早日归来,好不好?”王姝盼拿着对南宫璇玑的语气对南宫枢哄道。

“好。”南宫枢神情专注的看着王姝盼,仿佛要把她刻进自己的心底,视线专注得把王姝盼的脸都烫红了。

王姝盼伸手拧了南宫枢一把:“有外人在呢?”

“他们不敢看!”南宫枢笃定道。然后伸手紧紧的将王姝盼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轻道,“姝儿,等我回来。”

“好,我会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

“殿下,小殿下他们已经离开了好久,见不着影子了。我们回去吧,起风了,您的身子要紧。”

“好。”王姝盼点头,这才在香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看着王姝盼魂不守舍的模样,香草忍不住心疼道,“殿下,您既然不舍得,何不跟着小殿下和姑爷一起去漠北呢?”

王姝盼摇了摇头:“不能去。独孤燕能被漠北先皇独宠几十年,你以为她空有美貌吗?她的智慧和谋略定也是一等一的。如今她对本宫误解颇深,为了不耽搁归归入族谱,本宫还是离她远远的好。省得她迁怒归归。”

“而且本宫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王姝盼的眸色悠远又清冷,“本宫跟永平帝的帐也该清算了。”

王姝盼的语气里虽然没有带着情绪,但是香草能感觉到那满满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都在这候着呢?”王姝盼一进书房,就看到里头坐着好几个人。在看到王姝盼进来时,齐刷刷地站直了身子。

“吾等给殿下请安。”

“免礼起身。”王姝盼轻轻抬了下手。

“赵庆阳。”

“属下在。”

“现今边城里还有多少人是永平帝的人?”王姝盼一袭淡紫色的纱衣都弱化不了她一身被养出的威严和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