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国,京城。

苏酒看着空****的街头,已经发了半天的呆。

这睿王府事变已过去两年,沐卿言也不知道去尚国投靠她。

呵,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早就趁乱收了风国了。

“陛下?晚膳想吃什么?”莺歌在她身后问道。

“陛下?”莺歌又轻轻喊了一声。

“什么?”苏酒这才回过神来。

“晚膳想要吃什么?”

“随意。”她淡淡道。

用了晚膳,她突然开口道:“让阿宁准备一下,明日朕要进宫看看。”

“进宫?”莺歌有些不解,“风国的皇宫么?”

“不然呢?”

“可是陛下,咱们是微服私访……风国并不知……”

“朕知道,阿宁当过访国使者,她知道怎么安排,朕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得进宫去看看”

“您是想知道沐卿言是不是被囚禁了?可是她似乎还在风国朝廷的通缉名单里,应该没有被抓住,您真的要去冒险么?”

“她是没那么容易被抓住,朕还以为这丫头会待在最危险的地方呢,没想到是朕想多了……”

“那陛下是想……”

“朕,想找一个人!”

想起那个人,苏酒嘴角微微上扬。

来都来了,哪有不找找美男充盈自己后宫的道理?

“是,奴婢这就去通知宁都护,安排人手。”

苏酒向来雷厉风行,第二日清早就整装待发。

阿宁一行人做好万全准备,便携她进了风国皇宫。

作为尚国大使,阿宁不是第一次来风国,但是风国内乱正当头,尚国使者冷不丁地出现在风国的领域,属实令人不安。

年轻的墨成风不知如何是好,简单地安排后,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这些流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苏酒大摇大摆进了风国皇宫,省了不少力。

当夜,她便带着阿宁和两名护卫偷偷出发。

阿宁巧妙地引导着苏酒穿过宫廷内外的巡逻,最终来到了地牢所在的地方。

地牢深处,一阵凄厉的哭声传来。

苏酒心头一紧,她在尚国可是最不愿来这种地方。

“陛下,您真的要冒险吗?地牢可是重重把守,我们很难安全离开。”阿宁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苏酒深深地看了阿宁一眼,“他就在这里,朕来都来了哪能不进去?”

阿宁有些郁闷。

这个女帝什么时候这么在乎某个人了?

虽然不理解,但阿宁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几人悄悄地接近地牢的门口,只见门上锁得严严实实,周围还有几名守卫警惕地巡逻。

“要想进去,必须先摆平这些守卫。”苏酒低声说道。

阿宁用眼神示意苏酒等待,然后和其中一名护卫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片刻后,阿宁悄然出现,已经迅速解决了守卫。

随即,他们用抢来的钥匙打开地牢门,进了阴暗潮湿的牢内,找了许久却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他没在这里?”苏酒急切地扫视着地牢。

阿宁皱起眉头,“陛下,根据咱们调查的结果,他应该就在地牢才对,看来应是不久前被转移了。”

苏酒的眉宇间闪过一抹不满,“该死的,将他转移到哪里去了?”

睿王府被封后,要去找他可真不容易,好不容易有点线索,这下又断了。

阿宁轻轻拍了拍苏酒的肩膀,“陛下,现在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然很可能会被发现。”

苏酒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先撤”

四人小心翼翼地绕过宫廷,悄然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苏酒脸上的表情渐渐恢复了平静。

到底是女帝,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人郁郁寡欢,她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按原定计划行事。

来风国的计划除了寻找沐卿言,也是想趁乱进来,亲自观察风国的民生和国力。

下一站,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将前往南国。

接下来的日子里,尚国的探子在京城展开了一场秘密的调查行动,搜集情报,和寻找追风的下落。

同时,苏酒也在背后亲自指导阿宁,努力地加强了与风国的外交关系,为将来的行动做准备。

半个月后,苏酒终于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追风被囚禁在皇宫之外,京城之内的一处秘密地下监狱里。

“陛下,我们发现这里囚禁了不少睿王的旧部和一些朝廷重犯,势必会比较难闯,咱们……”阿宁禀报道。

“抓紧时间,做好一切准备!”苏酒打断她。

她想做的事还没有办不成的。

趁现在风国主力军都不在京城,当然是要做点‘好事’了!

……

地监内,追风独关一处。

萧木对他还算客气。

“在所有朝廷重犯中,你算是被特殊对待了,我这般待你,你竟还不知足?真想不明白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萧木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唯独对追风超出了界限。

“滚出去”追风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这大概是一年来说的最多的三个字了。

萧木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色稍沉。

如今朝廷十分缺少这种文武双全的官员,就算要招募,朝廷也没有那些起义军有手段,人才流失严重……每次打战他都提心吊胆。

总不可能每场战都由他自己上。

墨成风那个窝囊废,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堂堂一个八皇子,从小有皇家的资源浇灌,胸中竟比他还没有谋略。

不过,就是有又怎么样?他也不会听姓墨的。

这天下披着墨姓的萧氏天下。

萧木哂笑,“当年师父就说你悟性远高于我,我偏不服。后来你跟随墨君夜,我则入了萧家,如今高下立见,我赢了!可是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没有机会看到……”

“你不配喊他师父,你这个欺君罔上的叛徒!”

“你不必如此大义凛然,墨君夜已经死了,就算没死,这天下也不会是他的,会是我主子墨西川的……”

说起这件事,萧木的目光往远处一瞥,危险地眯了眯眼。

“主子如今下落不明,都是因为她,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是那个女人实在太能躲了……如果找到了她,夺过那批宝藏,我便要将她杀了鞭尸泄愤”

“呵,无耻之徒,把我们都杀了吧,想玩游戏,自己去玩”

“他们可以杀,你不可以!我太知道你的能耐,我需要你,但是我得让你相信,我是值得你效忠的,你曾是我的好师弟不是么?理应比别人还要亲近些……”

“我叫你滚啊……”

……

萧木甩袖离去不是一次两次,旁人都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