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玖毫无防备地被拉入房中。

门关上,背部重重撞到墙上,男人浓重的气息从上方袭来,温度在房间持续攀升。

这不是俞景川!

混乱中,温玖凭体型差分辨出这个信号,她剧烈挣扎起来,刚动作,一只手按住她,强势挤入她和墙壁中间。

那只手很大,也很热,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温玖背上,让她心悸。

“别动。”上方的男人把头埋下,滚烫的呼吸落在温玖耳边,“等一下。”

是君澜。

温玖稍稍放心,她伸手把人往外推:“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

触手一片滚烫,男人浑身的肌肉都紧紧崩在一起,像烧红的铁。

他中药了!

温玖隐约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带着些花香,又有点蛋糕的甜腻。

她急忙屏住呼吸,试图把男人推开:“你先起来……我去开窗……嘶!”

回应她的是牙齿在颈间的撕咬。

君澜咬得不重,更像是小兽磨牙。他每次都轻轻叼起温玖脖子上那层薄薄的皮肤,吮吸到鲜红,这才满意放开。

痛到令人战栗。

命脉被人掐住,温玖根本不敢动。她试图忍耐,但脖子上实在太痛了,痛得她身体都在颤抖。

背后的大手向下游移,试探着停在她的衣摆处,见她没有拒绝,慢慢往里伸。

滚烫的掌心抚摸到腰间皮肤的那一瞬间,温玖浑身毛骨悚然。

她能够感受到男人的蓄势待发,他很有技巧地把人钳在自己怀中,两只胳膊成了天然的牢笼,将猎物完全禁锢住。

坚实的大腿肌肉在温玖小腹上磨蹭,她想屈膝踢人,刚动作,男人的右腿强势挤进来,只往上一抬,便抵在了她最隐秘的地方。

温玖都快哭了!

“你、你冷静一点。”她吓得结结巴巴,“你别这样,我去开窗,开窗了就好了……”

同在一个房间,温玖的脑袋也迷迷糊糊的,她觉得香味越来越浓了。

“别闻。”男人把她抱得更紧了,“别去闻,过一会就好了。”

温玖欲哭无泪:“不闻的话,是要我把自己憋死吗?”

这迷香可能是影响脑子了,君澜听到她这番话,很明显愣了愣,自暴自弃道:“那你还是闻吧。”

“我才不闻!”温玖都带哭腔了,“我求你了,你放开我。”

“不要。”君澜显然都在耍无赖了,“我很难受,松开你会走的。”

他现在说话听起来,逻辑又挺清楚的,温玖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装的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气氛越来越暧昧,直到君澜的唇移到她嘴角。

“可以吗。”尽管在这种时候,他甚至还假装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

温玖紧抿双唇,用行动表示不可能!

君澜轻笑一声,没有强迫,而是在她脸上摩蹭着。

被他嘴唇擦过的地方很痒,温玖还记得脖子上的疼痛,她生怕这人兽性大发在自己脸上咬一大口,战战兢兢窝在人家怀里发抖。

像小动物一样。

君澜咬住她的耳垂,先用牙齿咬啮,又轻轻舔了舔耳垂,直到那团绵软变成鲜艳的红珠,这才满意放开。

“好、好了吗。”温玖心跳如雷,她快要喘息不过气来了!

“哪有这么快。”君澜重新把头埋下去,在她颈边轻啄,“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你做了还得了!?

温玖觉得房中的空气都被君澜给夺走了,她有些头晕,身体也发软。

背后那只大手恰到好处地将她接住,不至于让她滑落在地。

“你也想要吗。”她听到男人喘息着问,“你难受吗?”

真是魔鬼!

温玖奋力抵抗:“你冷静点,让我去把窗户打开……你别这样!我、我已经结婚了!啊嘶——!”

这次是肩膀。

君澜这一口可谓是毫不留情,隔着衣服都在温玖肩膀上留下了齿印。

这人可真狗啊!

温玖欲哭无泪:“你到底什么时候染上这样的癖好的。”

以前没这毛病啊!

真是又可怜又可气,君澜本来还想再吓唬吓唬她的,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再骗我,可不只是这几下了。”他把人松开了些,但大腿还是抵在她中间,“小骗子,你知道你有多吓人吗。”

哪有你吓人!

温玖敢怒不敢言,她偷偷踮脚,想逃离身下那滚烫的一团。

君澜任由她乱动,等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只用在她腰上轻轻挠一下,就逼得人站立不稳,一下又坐了回来。

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呼,温玖感觉自己要晕倒了,她再次扑腾着要离开。

“你再乱动,三分药性也被你磨成了十分。”君澜语气很危险,“你了解我的,我对趁人之危没有兴趣。”

温玖迟疑片刻,她终于柔顺下来,不仅没有挣扎了,相反还把手抬上去,轻轻搭在君澜的肩膀上。

感受到了她的温顺,君澜也不再多言。两人就这样静静靠在一起,周围的温度也随即降了下来。

“我早就开窗了。”过了好一会儿,君澜终于把腿放下来,“房里可能还有些残存的药气,没什么关系,过一会就好了。”

温玖有些困了,她软绵绵地“嗯”了一声。

“你不是在准备比赛吗,就这么急着回来,因为俞景川?”君澜摇了摇她,不许人睡着了,“你都知道有药还回来,怎么,忙着给他投怀送抱?”

温玖被他晃得头晕,她不耐烦地打了他一下,不说话。

“说话。”君澜脸上挨了软绵绵一拳,他也不生气,就势握住那只手,“不说话我就亲你了。”

“你别——”温玖使劲摇头,“你才是为什么在这里,这是我的房间!俞景川呢?”

她意识还是有些模糊,身体也轻飘飘的,但仅存的理智让她又问了一遍:“你把俞景川弄哪去了!”

君澜哼了一声:“走了,看到我就走了,看到我觉得自惭形秽所以走了。”

“他看到你有什么好自惭形秽的,是你看到他才该走吧。”温玖说道。

君澜低头看她。

脸色潮红,头发凌乱地搭在肩膀上,欲盖弥彰地遮掩着脖子上的痕迹。

刚刚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一点欲念又起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腿,一点点侵入温玖的空间,嘴上问道:“他一个冒牌货看到我,难道不该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