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苏叶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有种遗世而独立的美。
蒋元景到的时候,就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彼时的苏叶,在他眼里竟有一种即将乘风而去的意境。
苏叶正看着鱼儿出神,突然被腰间多出来的一双大手给圈住,手臂细长有力,逐渐将他箍紧。
熟悉的薄荷香钻入鼻腔,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间。
苏叶不由得身子一僵,微微偏头,随即想到了什么,试着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身后的男人更加用力了。
苏叶不由得冷哼了两句,道:“不去陪你的美人,来这儿做什么?”
谁知蒋元景不仅没生气,反而从胸腔里**出了一声轻笑,声音低哑又魅惑:“怎么,吃醋了?”
苏叶把头一偏,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了不爽。
蒋元景也不恼,他双手扶着苏叶的肩膀,将她身子搬过来,面对着她。
炽热的目光从苏叶脸上一寸寸扫过,苏叶的皮肤本就生的白皙,此刻在朦胧的月光下,像是镀上了一层神圣又洁白的面纱一般,显得神秘又高贵。
一个多月没见,蒋元景发现,在见到苏叶的这一刻,他便控制不住的想要将她拥入怀里,好好温存一番。
喉结滚动,声音嘶哑,“想了我没?”
苏叶竖起防备,眼睛避开了男人炽热的目光,口是心非的说道:“才没有。”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看到蒋元景和别的女子在一块儿,心里就想堵住了一般,闷闷的很难受。
蒋元景没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开口道:“可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轰’的一声。
苏叶心里原本竖起来的防备,在听到男人的这一句表白之后,轰然坍塌。
她忽然抬头,猝不及防的撞进男人那双旋涡一般的眸子里,似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苏叶的心,乱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来着,不料突然被男人扣住后脑勺,随即一片阴影朝着她压下来,双唇很快被那双性感的薄唇噘住。
他吻的很用力,也很急切,长舌横扫,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表达他对她疯狂的思念。苏叶连同呼吸都被剥夺。
直到把她吻到缺氧,才放过她。
苏叶的身子早就软成一片,偎在他怀里。
“这就受不了了?”
他把手放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捏,这才发现,她的腰,真的又细又软,手感极好。
听到她在听到这话以后,身子抖了一下。
苏叶被她吻的晕头转向,面色绯红,一双含水秋眸潋滟的看着他,只一眼,便勾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偏生她还故意问道:“不是你先受不了吗?”
蒋元景眸子又深了几分,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力道大的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是为夫先受不了的,那娘子愿意给我吗?”男人哑着嗓子,发出**到极致的声音,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听的苏叶浑身像触电一般都酥麻了。
忙扭动了几下身子,故意道:“看你表现。若是不能让我满意,那就一脚把你踹了。”
蒋元景愣了一下,并没有觉得她这话有多么的大逆不道,反而觉得这就是真实的苏叶。
这霸道又自信的模样,越发的吸引着他,是一种致命的**。
于是,他将苏叶抵在柱子上,吻了她一次又一次。
直到最后,两人都衣裳凌乱,气息不匀,方才分开。
蒋元景哑着嗓子问她:“等我考中,娘子可愿跟我补上一个洞房花烛夜?”
苏叶替他整理好衣襟,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再无任何不妥,方才说道:
“如果你能做到,自动离所有的雌性生物三尺之距,我便考虑考虑。”
蒋元景长的好看,将来一旦考中进士做了官,或者再往上,中了状元探花之类的,想要打他主意的女人肯定不会少。
苏叶要做的,就是将所有的可能一开始都扼杀在摇篮里,她可做不来跟别的女人共事一夫。
不仅不卫生容易得病,重要的是她也做不到一辈子呆在后院里相夫教子,围着那一亩三分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要做的,就是多多赚银子,努力养活自己,这样就算将来男人靠不住,至少银子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蒋元景听她这么说,明白过来她还在为之前楼上包间的事情生气。心里不由得涌出一股愉悦。
她这么想,就代表她在意自己。
抓起苏叶的一只手,放在他胸口,盯着她的眸子,温声道:“为夫的心眼很小,只能装的下娘子一人,所以,娘子大可放心!”
苏叶自然知道蒋元景的为人,别说是那姑娘趁他不注意扶了他一把,就算是那姑娘脱光了站他面前,估计都不会挑起他一丝一毫的欲望。
但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像蒋元景这种正人君子的做派,搞不好哪天就被哪个女人给阴了也说不定。
苏叶觉得,有必要从现在开始就逐渐培养他跟异性保持距离的意识。
于是她拿起对方衣摆上悬挂的香包,道:“这里面我特意加了静心凝神的药物,下次如果喝了酒或者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记得拿出来闻一闻,就会好上许多,下次若再轻易就遭了别人的算计,可别怪我带着孩子们踹了你。”
蒋元景脸色一黑,“慎言,别动不动说什么踹不踹的话。不会有那样的机会的。”
苏叶在说出口之后,也才意识到有些口不择言了,于是岔开了话题:“那就好,对了,你在书院银子够花吗,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一些。”
苏叶说着就解开身上的荷包,准备拿几块银子给自家男人花花,毕竟刚从殷家柳氏那儿得了一百两,再加上开作坊和铺子赚的,也算是小富婆一枚了。
谁知刚准把荷包拿在手上,一个不小心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荷包里的东西顿时撒了一地。
有碎银子,铜板,还有一枚圆形的玉佩,在地上滚了一圈,刚好到了蒋元景脚边。
苏叶在瞧见之后,心里暗道了一声糟糕,正准备弯腰去捡。不料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抢了先。
那是一只质地通透的月牙白玉佩,一看就是男子所携带的款式,蒋元景在月光底下比照着看了下,底下还写了一个小小的‘楼’字。
玉佩主人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