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母亲便教她出嫁从夫,伺候婆母,骨子里一直认为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从小也没什么朋友,性子软弱又胆小。好不容易做了人家的童养媳,母亲告诉她,每家的小媳妇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现在苏叶当面剖开这血淋淋的未来,心底竟蔓延着无边的恐慌。
“可我......”一句话没讲完,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淌了一脸。
“你是想说自己一介弱女子,不想接受命运的安排,但又无法抵抗对不对?”
林小娥吃惊的望着苏叶,还是点了点头。
“你那没来得及成亲的丈夫都死了3年了,孝期已过,就没想着,自己立个女户?”
林小娥:“!!?”
女?女户?
在大夏国,一般被夫家休弃的女子,大多都是回娘家的,但一般很少有娘家人愿意接纳一个被休回家的女人。尤其是家里还有兄嫂的,日子往往会过的比较艰难。
也有少数女子,能自力更生的,可以到衙门申请立女户,但需要一定的胆识和魄力。能无视周围的指指点点。
苏叶的话,像是一道光照进了林小娥的心里,但转念一想到如果自己一个人面临着生存和矛盾的考验,能够很好的解决吗?
答案是不能。
因此,这道光只闪了一瞬,便很快灭了下去。
“多谢你的好意,我......恐怕不行的,叨扰了这些时日,我该回家了。”
苏叶:......
刻在骨子里的卑微,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话已至此,对方既坚持己见,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正如那句:我有心想要拉你一把,可你连手都不愿意伸,那便只能继续在泥沼里沉沦了。
“行吧,我不会强留你,希望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的建议,吃过午饭,我送你回去。”
“谢,谢谢!”
彼时林小娥还不知道,因着自己一时的优柔寡断,后来差点魂归西天。
门外,本计划去厨房的蒋元景,恰好把苏叶和林小娥的对话听了个遍。
他盯着房门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中午的时候,苏叶煲了一锅菌子汤,还蒸了两个鸡蛋,又捡着之前剩下的野菜炒了一小盘。
吃饭的时候,林小娥始终不肯上桌子,苏叶只好单独盛了碗鸡蛋羹给她端进屋里吃,另外还给她准备了一篮子鸡蛋,几味补药等,嘱咐她注意休息等事宜。
林小娥一时间感动不已,她能感觉到苏叶对她释放的善意,她人很好。根本不像外面的人传言的那般不堪。
盯着苏叶为她准备的这些礼物,一时间红了眼眶,她知道,这些东西拿回家也只会被婆母给收刮了去。因此便拒绝了这份心意。
回到家时,婆母刘翠花刚好赶集去了还没回来,林小娥便拖着虚弱的身子做好了午饭,还打扫了家里的卫生,不一会儿便觉得体内乏力。
这时,田二叼着根狗尾巴草,一身酒气的回来了。
他看到坐在屋檐下的林小娥,几天不见,人更白了几分,尤其是那双又软又水的眼睛,勾得他心底欲火直冒。
他本就对林小娥垂涎已久,但之前这女人见着他就躲,像只猫儿一样滑不溜秋,眼下,自家娘赶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不如......
嘿嘿。
田二一脸猥琐的搓了搓手,笑道:“哟,嫂子今儿终于肯回来了?还以为你要给那瘸子当小妾了呢?”
林小娥被他这话猛的一惊,立马起身,紧张的说道:“休......休的胡言。”
然而她本就因着生病力气不足,这句警告在田二眼里也显得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现在村里人人都在传,你林小娥看上了那瘸子秀才,上赶着给人家做妾。
要我说,你原本就是田家的人,虽然大哥不在了,可这不还有我嘛,放心,我肯定不会比我大哥差......”
“住口,你......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就喊人了。”林小娥被他这番无耻之极的说辞给气的不行,捂着胸口咳了好几声。
“那你倒是喊呀,呵,正好让大伙都瞧瞧,你这**不守妇道跟一瘸子搅合在一起,跟苏叶那贱妇一个德行,二女共伺一夫,正好让大伙把你拉去浸猪笼。”
“你......你再乱造谣,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
“哈哈......”
田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大笑起来,猛的朝林小娥扑去,犹如饿虎扑食,还顶着一张满是酒气的嘴就朝她脖子上亲。
林小娥一双手被他死死的禁锢住,挣扎间只听见“嗤啦”一声,衣服领子已被这禽兽给扒开,露出了香肩锁骨,隐隐还见着贴身的肚兜带子。
这一幕,让本就精虫上脑的田二更加血脉喷张。
“滚开......”
林小娥大惊失色,她没想到,这畜生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自己用强。
可此刻她被顶在墙角根本挣脱不开,一时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眼见着衣裳一件件被粗鲁的撕裂,**,到最后,双腿被大力掰开。
疼痛袭来的那一刻,她彻底被绝望和恐惧所笼罩。一时间也放弃了挣扎,十指已经血肉模糊,那双原本秀气灵动的眸子,也只剩下一片灰白之色,死死的瞪着某处。
“砰”的一声,门板被人用力打开。
待刘翠花看清屋里的情形后,一双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天杀的,这贱妇竟敢趁自己不在家时偷人,怪不得刚才一进院子里就听见了声音。作为过来人,刘翠花自然知晓里面正发生着什么。
于是二话不说,拿着屋里的鸡毛掸子就往**那‘奸夫’身上招呼,“我打死你这野男人,还敢跑来我家偷人......”
“哎哟......谁他妈敢坏老子好事儿......”
正在挥洒汗水的田二被鸡毛掸子打中后,扭头一看,竟是自家老娘那张气急败坏的老脸。一句脏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田二,你......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