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一‘狗’到家后,和大宝他们几个孩子又是一番亲昵温存自是不提。
苏叶突然想到,李二狗三人还没伏法,打算改日一早就去衙门报官,最好判个三年五年的。
蒋元景却不建议她这么做,他说:“仅仅是坐牢关押,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苏叶:“那你的意思是?”
男人性感的嘴角牵出一抹邪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叶挑眉,她知道,蒋元景这类男人平日里看起来高冷,实则最是腹黑。
她很期待,李二狗几人的下场。
……
翌日,村子里突然流传着这样一股传言。
“哎你们听说了吗?蒋秀才家那那作坊就要开不下去了。”
“这话怎么说?不是说昨天蒋二娘子在镇上的铺子开业,货都卖脱销了嘛?”
村头的酸枣树下,几个妇人一边围坐在一起做针线活。一边讨论着八卦。
这时,只见最先说话那王石匠家的蒙翠花瞧了眼四周,确定无人,压低了嗓子又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听说呀,昨个儿有人可是亲眼看到,那蒋二娘子被卖到了那种地方。”
其余几名妇人一惊,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一般:“蒙翠花,你可把话说清楚了,那种地方,到底是哪种地方?”
王翠花一脸得以,“哼,当然是......”
然后附手在几名妇人耳朵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
顿时,几名妇人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天啦,这是真的吗?
“你这是打哪儿听到的,这怎么可能,那女人可都生过好几个孩子了,还能有人愿意要?”
另一名妇人插嘴道:“哼,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生过孩子腰粗的跟水桶一样。你看那苏叶,那腰细的,皮肤白的,走出去,若没人说,人家会知道她生没生过孩子?”
“可,可她当初可是怀的四胞胎呀,那肚子大成那样你也都见到过,说不定那地儿也......”
剩下的话那名妇人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是过来人,彼此都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这时候,蒙翠花冷笑了一声又道:“你懂什么,那楼子里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说不定呀,就有人喜欢那生过孩子的女人呢。
再说了,这可是董家姑娘亲眼看到的,这还能有假不成。”
“董家姑娘?你是说那董林儿,跟村长家女儿走的最近的那位?”
蒙翠花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正是。”
几名妇人虽生活在乡下,但也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关于镇上楼子里那些事儿的传闻。
其中一名叫罗碧华的妇人也一脸愤恨,“怪不得我家那位今儿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说是要去镇上找活干,哼,现在想来,恐怕干活是假,去嫖女人才是真。”
罗碧华是属于那种壮实的女人,孔武有力,自家相公张大比她整矮了半个头,身形也偏瘦。
加上罗碧华平日里对张大不是打就是骂,有一次张大被气狠了扬言要休妻,结果被罗逼华吊在房梁上整整三天。
张大也是怕了这只母老虎。
这事在村里是人尽皆知。
一想到此,罗碧华就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是不要脸的狐媚子,到哪儿都不安生,可惜她不在,不然,我铁定抽花她那张脸。”
这时,蒙翠花在一边煽风点火的说道:“那是妹子你脾气好,遇见这事还能忍得住,若换做我呀,就算她本人不在,哼,也要拿她几个孩子出出气,或者直接一把火把她那作坊给烧了去。”
介于之前苏叶在招工选拔的时候把自己给涮下来一事,蒙翠花一直怀恨在心,想要找机会报复。
这不,既然罗碧华也看不惯那苏叶,不妨先让她去做这个出头鸟好了。给她点教训。
其它几名妇人一听,立马劝道:“蒙娘子你可别乱出主意啊,这事是犯法的,搞不好要蹲牢子的呢。”
一旁的罗碧华其实也有些动摇,但想到此事非同小可,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蒙翠花也是个精明的,见火已经被点起来,接下来做与不做,就看她罗碧华敢不敢了。
于是装模作样的说道:“哎哟我也就这么一说,你们别当真,别当真啊。”
没过多久,树底下的几人都各自散开,各回各家。
罗碧华走在了最后,眼光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很快,这股妖风也刮到了作坊里。
前来上工的几名妇人见着今日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见东家过来,一时间都心里有些打鼓。
其中一名妇人在晾晒的时候不小心把簸箕打翻了,花瓣撒了一地。
“哎哟王家婶子,这可是大伙精心挑选了整整一个时辰呢,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杨婶子忍不住出声指责了一句。
谁知这名王婶子不仅不认错,反而把手里的工具一丢,气道:“挑选的再多再好又有什么用,我看这作坊,马上就要关门了,可那苏叶还欠着咱们的工钱了,就这么走了,咱向谁讨要工钱银子?”
杨婶子一听,示意王婶子立马禁声,道:“婶子你是糊涂了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咱们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上工机会,你这话若是让东家听见了,该作何感想?”
“什么东家不东家的,我才不屑在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手底下干活,你们刚才不都听说了吗,那女人已经被卖到了逍遥窟,这辈子怕是都出不来了。”
王婶子话音一落,在场众人便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不知所措的看着二人。
杨婶子见状,扫视着在场众人,声音也冷了下来,“怎么,你们也都是这么认为的?觉得不屑在东家手底下干活?”
这时,牛车的李铁柱媳妇张碧琼率先站出来,道:“杨婶子,你这说的哪里话,东家为人如何,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见,别的不说,就说这么高的工钱,若是出了这里,哪里还能找到这么清闲又报酬丰厚的活。”
“那又怎样,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干活,我都怕将来我家柱子长大了娶媳妇都受影响。”
王婶子话音一落,在场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要说妇人们最在意的是什么,还不都是自家孩子?
谁不希望自家孩子长大以后能光宗耀祖,娶一房贤惠的媳妇,这样的话,女人这辈子就算没白活了。
可如果家里的女主人曾经在妓子手底下做过工,那将会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耻辱,将来无论家里人做官还是从商,都会被人所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