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皮真厚!”白佩佩嗔了他一眼。
夏厚德“嘿嘿”笑着:“脸皮不厚,是会讨不着媳妇的。对外人端着就算了,谁会对自己媳妇端着啊?你嫁的又不是圣人,是你男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名人堂的工作进一步推进。
秦霜雪给家里的孕妇以及备孕的都检查了身体后,就把名人堂工作人员的“体检”给安排上了。她是带队的人,只需要负责管理层就差不多了,其他人自有别人负责。
好不容易忙完休息一下,昝子默就晃悠到了她的办公桌前。
“有事?”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
“哪件事?”
“就是那个工人啊。”昝子默还以为秦霜雪忘了,有些着急,“这事很重要的,他真的病得很重,手里又没有什么钱,所以才会一拖再拖,就是不肯看大夫的。反正就是帮把手的事情,你帮忙看看,也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秦霜雪咽完最后一口包子,无语地抬了头:“你说的那个工人叫‘俞万志’,年龄四十,家里有一儿一女,她媳妇半年前被招进了工作……”
意思就是,夫妻二人有一个在正经的工作上班,即使再穷能穷到哪里去?
他们这里的作坊都是有医疗福利的。
然而昝子默不懂,他一脸茫然地望着秦霜雪,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道:“既然你都知道得这么清楚,说明你对这个人还是挺关心的,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看?”
“我在药堂挂职,除了我师傅一家由我负责外,其他人挂到我的号我就管,没挂到就由药堂的其他大夫负责。天下患者那么多,我一个大夫也不可能看得过来,要是事事都让我操心,我是铁人吗?”
“你也太冷血了,只有挂到你的号你才给看,要是没挂到你号的人呢?你明明知道你的号那么贵,还非要别人去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穷……”
秦霜雪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赖:“那还真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可以离我远一点。”
昝子默气呼呼地走了。
秦霜雪翻了一个白眼。
他才刚走没一会儿,小徐大夫就一脸着急地跑了进来,一看棚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松了口气。刚刚他听到有人说,说昝子默往这边走了,吓死他了。
昝子默脑子轴得很,每次都能惹秦霜雪不快,他都快要怀疑这是昝子默故意的了,就是为了吸引秦霜雪的注意。
他守了那么久的人,可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才刚走一个,又来了一个的秦霜雪:“……”
他们把自己这里当成什么了?打卡地点吗?
不过比昝子默好一点的是,徐敬松不会没事找事,是个眼里有活的人。
这不,人家刚一进来发现秦霜雪的桌子上有些乱,就帮忙整理了一下。因为两人是合作多年的同事,徐敬松基本上知道秦雪雪的使用习惯,分门别类摆放的时候用的都是秦霜雪惯用的使用习惯。
“今天结束以后,你是不是还要去医学部查看一下你负责的那个实验?”
“嗯。”
“那我跟你一块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正好我跟着你也来多学一点东西。”
“你要是想去就一起吧。”
徐敬松高兴:“那我待会儿忙完了过来找你。你忙完了先别走,记得等我呀。”
“嗯。”
……
一天的工作结束以后,徐敬松如约抵达,还殷勤地帮秦霜雪拿东西,一块儿去了医学部。
路上碰到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觉得他俩怪忙的,别人都下班了,他俩还要干活。
“那能一样吗?那可是秦大夫。秦大夫医术那么好,你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啊?”一个大娘见了,一把揪住了她那个淘气的儿子的耳朵,说道,“那也是人家认真学习,辛辛苦苦换回来的。你学习的时候人家在学,你在玩的时候人家在学,她肯定比你优秀!”
儿子一脸的不服气,郁闷地说道:“才不是呢,她还有天赋,我们的先生说了,天才就是99%的汗水加上1%的天赋,两者缺一不可。天赋决定了我们的上限,努力决定了我们的下限。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达到她的成就。”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大娘更气了,直接骂儿子不争气,连这点志气都没有。
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那他更要努力了,他要是再不努力,那岂不是连下线也突破了?
突破了下他还能干嘛?他能跟他爹一样种地吗?就他那小胳膊小腿的,他就能动吗他?
小男孩欲哭无泪。
他种地怎么了?他们村夏里正不也是种地的吗?人家不也做出了成绩?
现在哪个提到他们村的里正,不竖起大拇指,夸一句大恩人。
他现在小胳膊小腿,那是因为他年纪还小啊,等他长大了肯定比他爹还高还壮。
“你还跟我去,我不打死你。”娘的巴掌落到了儿子的肩膀上,后背上。
小男孩一边哭着往家跑,一边嘴里嚷嚷着:“我又没有说错,我们现在说了,我们现在的孩子吃的好,睡得好,以后肯定比我们爹娘长得高,长得壮。不像你们,你们小时候连口吃的都没有。”
远远的,徐敬松听了,“呵呵”地冲秦霜雪笑:“现在的小孩子,可真是机灵呀!你看他精神头,这么好!”
秦霜雪也有些失笑。
虽然书院里一直在讲,让家长不要随意打小孩,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咱们做教育的,也是有策略和手段的。
不过,这些大爷大娘可不会听,他们从小就在棍棒教育下长大的,完全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再想让他们改了,没个一两代人的过度,这事哪有那么容易。
“人家小孩说的没错,他现在吃的好,睡得好,条件比他爹娘小时候好那么多,他以后肯定长得又高又壮,比他爹娘还高。”秦霜雪说道,“听着这声音就知道,这孩子是个调皮的打他几顿,他也不会记仇。”
“哈哈哈哈……确实!我之前到低年级去代课,问过他们,问他们有没有谁被爹娘打过?结果你猜怎么着?”
秦霜雪不用猜便知:“大部分都被揍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