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厚德顿时顿住,嘴角抽搐道:“天那么热,睡觉不脱衣服吗?再说了……你是我媳妇,我睡你不是应该的吗?”
好吧,他现在确认了,她是真认出他来了。
还以为他刚刚“哄”了那么久,把人给哄好了,结果……就这?
敢情,她把他那些话当成耳边了。
“那也不行,就算我是你媳妇,我不同意你也不能睡。”白佩佩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不是说你疼媳妇吗?你疼媳妇就是这样疼的?不问媳妇意见的吗?”
夏厚德没跟白佩佩计较,他知道她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也正常,放下了正在脱衣服的手,道:“我说话算话,只要你不触碰我的底线,我都听你的。既然你不想我脱衣服睡,那我就不脱了,热就热吧。”
反正他也没打算一步登天,这种事情自然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夏厚德还大大方方地向白佩佩问道,“现在,我可以上床休息了吗?”
白佩佩警惕地盯着他,犹豫了一下,点了头。
感受着她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夏厚德感觉有些好笑。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老老实实地平躺到了**,双手放在腹部,闭上了眼睛。
那样子一看,就是睡觉特别老实。
白佩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好像是在确定他真的不会乱来一般,好一会儿才熄了灯,在里侧躺好。
她枕头下,手里,都捏着药。
但她似乎有些高估自己了,夏厚德迷迷糊糊地正要睡着,一条腿突然横过被子,搭到了他的肚子上,把他吓了一跳。
夏厚德瞬间就清醒了。
她侧卧着,腿越界了就算了,手也横了过来,那包药正好在夏厚德的眼皮子底下掉在被子上。
夏厚德:“……”
说好的睡觉老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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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一抹亮光从东方晕染,没多一会儿便点亮了整个大地。
半梦半醒间,白佩佩感觉自己摸到了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
跟个馒头似的,手感软软的,还挺好摸的。
“摸够了没有?可以松手了吧?”
听到声音,白佩佩转过头去,一脸震惊——因为她发现自己摸的正是夏厚德的胸。
还是被她扒开了衣服的那种,难怪她觉得自己摸到了一个突出,还多捏了两下。
夏厚德一脸无奈:“你不是说你睡觉老实吗?这么大一个床都被你一个人霸占完了。”
白佩佩这才注意到,她几乎整个人趴到人家身上,就跟树袋熊似的。而那被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踢到了床里面。
脸上一红,白佩佩立马缩回了床里面,既脸红又尴尬。
靠!
原来她自觉真的不老实啊!
“我去洗漱了。”夏厚德看了出来,没有戳破,整理了一下衣服,十分自然地下了床。
没一会儿,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白佩佩一个人。
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懊恼。
啊啊啊啊啊……昨天她还那样说他,防他跟防贼似的。
结果一早起来,我就扒着人家不放,这不是打脸吗?
他不会以为我是欲纵故擒吧?
若是刚结婚的新婚夫妇就算了,她还能找借口安慰自己,什么害羞两个人不熟之类的安慰自己,可问题是她现在穿的是人家媳妇,孩子都生了那么多个了,熟得不能再熟了,再搞这么一套算什么呢?
夫妻间的情趣?
一想到这个,白佩佩就有些想要捂脸。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以及夏厚德的声音。
“水打好了,要洗脸吗?”
有些别扭,却又不得不捡起自己媳妇身份的白佩佩:“……要,你放门外吧,我马上出来。”
盆里的帕子被揉搓过,洗得很干净,盆里的水也温度刚刚好,暖暖的,不算太烫。
院子里,夏厚德已经坐在小马扎上检查锄头等农具,袖子挽起,手臂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时而突起,时而隐藏,看着就十分有力量。
更不要说那被衣服藏起来的身体了,更是爆发感满满,只可惜平时收在衣服下面,大部分时候看不到罢了。
想着之前摸到的手感,白佩佩赶紧收敛了眼神,一边洗脸,一边在心里念着:罪过!罪过!罪过!
夏厚德大大方方,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唯有白佩佩自己别别扭扭的,目光躲闪,有些避着人。
就那么一早上的功夫,就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夏大丫、夏苗苗两个也察觉到了异常。
夏苗苗小声对夏大丫说道:“姐,你有没有觉得爹和娘之间怪怪的?”
夏大丫一边洗碗,一边说道:“爹昨天搬回屋了。”
“所以?”爹搬回去,不正常吗?
这说明二堂弟、三堂弟身体恢复了啊。
这种事情,夏大丫哪好跟妹妹说啊,说道:“你还小,夫妻间的事情你不明白,等你以后嫁了人,就明白了。”
好吧,一听是夫妻间的事情,夏苗苗闭了嘴。
确实,她年纪还小呢,这种事情不该她懂。
至于家里其他人,大概也就只有老三夏明瑞猜到了一些,只是不确定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人子嗣,夏明瑞也不好跑去偷听父母的房里事,只能偷偷观察,确定他俩没有“闹翻”,应该是在“磨合”。
虽然不知道他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夏明瑞私心里希望二人能够快点“磨合”好,毕竟眼下还有一个巨大的考验在等着他们,唯有齐心协力,才能共渡难关。
“三弟,你又在那儿发什么呆?”老二夏明祥写完了一碗水,又去打了一碗水回来,发现三弟还是那副神悠天外的样子,忍不住叫醒了他。
还问三弟,这字还练不练了,要是不练,他就练了。
“练,怎么不练?说好的你一碗,我一碗,我不能偷懒。”老三夏明瑞一伸手,就霸占了那碗水,拿到桌边练了起来。
老二夏明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谁让他是自己三弟呢,他这个当二哥的,还能不让着自己的亲弟弟?
木薯一挖就是一两个月,夏家的地窖都快放满了。
那磨好的木薯粉,夏家放不下,就挪到一些放到刘家。估计是家里的木薯粉多了,刘大婶的儿媳妇崔妹就有些“贪”了,一连找借口回了好几趟娘家,次次都不空手。
刘大婶见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找了白佩佩,委婉地跟她打听卖得什么样了,两家什么时候才开始合伙做生意。
她怕时间长了,出事。
“怎么了?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哪有啊,我天天忙这忙那的,连串门都没时间,哪有时间听这个……”刘大婶凑近了些,小声说道,“主要是那么多东西放在我们家,我有些不安心。这进进出出的,万一让人听到风声,跑到我们家讨要粮食,你说我是给,还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