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可。”
江鼎皱着眉头看向明显是呆滞着的女人,伸手想要将对方摇醒。
可是他的手还没有伸出去,池可倒是先醒过来了。
“早知道你用一亿元来买画,我就直接让你送给我了,还买什么画啊。”
池可垂头丧气的,语带悔恨。
池可现在很崩溃。
感觉像是错失了一亿元。
在别人那里是一个形容词,怎么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是陈述事实了?
“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江鼎只是轻轻地一挑眉,然后就开口说道。
池可闻言顿时转过了头猛地看向了男人,一脸的震惊。
她能听到自己狂跳的心声,好一会后,她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然后开口道:“不!用!了!”
每一个字都是在身体里面经历了千难万阻,翻越了千山万水,然后才从池可的嘴巴里面强行挤出来的。
一字一顿的语气,不像是在拒绝,倒像是在依依不舍。
“你确定不要?”
“说了不要就不要,你不要再说了。”
说着,池可就转过了头,然后往沙发的一边挪去,立志要远离这个强大的污染源。
她怕自己再呆在男人身边,就会彻底的扛不住他的金钱攻势了。
等到池可的心彻底地冷静了下来之后,出走的理智还有智商终于舍得回来了,池可意识到了不对。
“伊凡,你确定你的公司拿得出来一亿元的流动资金?我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和你们公司签订合同的时候,你们的公司的资金都拿去买材料了。”
“我承认你很有钱,但是突然之前拿出这么多的钱还是不可能的,要不实在是不行的话,还是算了吧,画我不要了。”
“还有,像是这种要给人一亿元的玩笑话还是不要说了。尤其是不要对我说,我差点就要信了。”
池可是真的在为男人考虑了。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面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姜氏集团的董事长。
江鼎沉默了一瞬。
他刚才的那一句是认真的。
如果真的一亿元就可以将池可买回来的话,他完全不介意,甚至还会觉得这个价格很便宜,还是那种便宜到了自己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陷阱的便宜。
可惜的是池可不相信,毕竟池可对自己的财力有所误解,应该说是池可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况且的是,江鼎想,就算是对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知道自己拿得出来这些钱,估计也不会答应的。
不过此刻的江鼎算是想错了。
如果他真的能拿出来一个亿的话,池可说不定还真的就会直接答应了江鼎。
这不是10万,也不是100万,更不是1000万,而是一亿啊,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可以拒绝得了一个亿的**。
大家都是普通人,谁骗得了谁啊?
反正池可是一个俗人,她喜欢钱,很喜欢钱,最喜欢的颜色就是红色,最喜欢的人就是毛爷爷,不会有第二个例外。
“你放心,买画的钱我拿得出来。”
池可见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淡然,就知道对方是在说真的了。
但是池可的心没有就此安定下来。
“伊凡,要我说,这一幅画我还是不想要,太贵重了。”
“你说好了要收下的,我画也已经买下来了。你可以将这幅画放在自己的家里面的。”
“我又不懂画,家里面还养了黄金糕,你也知道黄金糕的性子,很是活泼,这要是万一哪天弄坏了画,哭都没地方哭去。”
“所以,这一幅画你还是自己……”
说话的时候,池可一直和男人对视着,说着说着,池可的声音就小了,在对方的逼视下,她甚至觉得自己开始心虚起来了。
池可的视线移开。
视线的中央出现了一片复古色的墙面,墙壁上面还挂了不少的画。
池可看着那些画,脑海中忽地出现了一个点子。
她立马激动地转头看向了江鼎,然后指着墙壁上面的画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要不你送那一幅画给我,我很喜欢那幅画。”
江鼎看向了池可指着的画。
那是一幅大约半平米大小的画,画了一丛从上空垂下的紫藤萝。
江鼎微微眯眼,盯着那一幅画上下扫视了几秒钟后,又看了看其他的画,然后才看向了池可。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确定了吗?”
池可看着江鼎的神色,心底里面觉得有些不对,但是看了看那一幅画,很小,画得也普通,关键的是就这样随便地挂在了包厢里面。
就算是真的,也不会太贵吧。
池可说服了自己。
“就它了。”
“那好。”
得到了男人的肯定,池可暂时松了一口气。
江鼎出了一个亿,那幅画最后自然就没有人出价了。
现在正在拍卖的是第三幅画。
也是一个知名的画家的作品,价格已经到了8000万了。
池可只是扫了一眼画,然后就看向了下面。
但是这一看,池可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原本坐在了位置上面的前夫哥不见了踪迹。
就在池可还在看着那个位置的时候,包厢的大门被敲响了。
“抱歉打扰了,伊凡先生,池小姐,这边有人说认识池小姐,想要来见见您。”是门口守着的那个工作人员的声音。
池可一愣。
认识自己?
在这个画展里面,认识自己的人不少,毕竟自己是陆沉身边的总助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池可的第一反应就是男主那一群人了。
说实话,池可是不想要开门的。
开门后,鬼知道来的是人还是麻烦。
她皱着眉头,满脸都是不乐意。
“不想要让他们进来,那就拒绝。”江鼎看到了池可的不乐意,于是就开口了。
“这样不好。他们都知道了我在这里。”池可不太赞同地说道
“没什么不好的。”
说着,江鼎就起身走向了门口。
池可想要阻止对方的,但是一起身就撞到了沙发角,于是就只能捂着自己的肚子艰难的看着男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