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房间外面的工作人员很快就进了包厢。

对方一进门,看见了房间里面凌乱的情况的时候,瞳孔紧缩,然后就立马看向了相拥着站在了一边的江鼎还有池可。

也就是在看见了江鼎和池可的身上没有事的时候,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至于现在还蜷缩在地面上的红色大虾,还有站在角落一边身上都是红酒液的小白花。

他权当作没有看见。

“伊凡先生,您请稍等一下,我们的老板马上就要过来了,请问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有,把这个地面收拾一下。”

江鼎依旧维持着环着池可腰肢的姿势,然后冷着脸说道。

“是。”

那个工作人员恭敬地弯着腰然后退了出去叫人了。

江鼎揽着池可,就想要往沙发那里走。

“你先放开我。”

池可低声地说道,然后就试图伸手掰开男人的手,结果下一秒,男人的话就让池可顿住了。

“还想要摔跤吗?”

池可犹豫了一下,想到了自己这几次的摔倒造成的后果,看了看地面上已经不再滚动的酒瓶,终于还是放下了手,然后任由男人揽着自己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好在的是,两人一坐下,男人就放下了手。

坐下后,没有一分钟的时间,就进来了好几个保洁。

清洁人员一进来,就动作飞快地收拾起来了包厢里面的脏乱。

被打湿的地毯被收走,酒瓶也拿走,地面上的酒液被擦干净,然后又换了一个崭新的地毯。

在之后,离开之前时候,有一个保洁还在半空中喷洒了一些空气清新剂。

浓重的酒液瞬间就消退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

也就是在那些清洁人员要离开包厢的时候,画展的主人修斯带着手下匆匆赶来。

池可看见了站在了修斯身后的乔平,心中松了一口气。

“不会有事吧?”

“当然不会,你相信我。”

男人的承诺在池可这里信誉还是很高的,闻言,池可的就没有那么担忧了。

“伊凡先生,池小姐,又见面了。”

修斯一进来了之后,立马就朝着伊凡这边走来,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

“修斯先生好。”

江鼎的态度很是温和,这让修斯感到受宠若惊,虽然知道对方这样完全是因为池可在这里,只是假装的,但是好歹也是享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于是修斯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真挚了。

“好好好。”

“我找修斯先生过来,是因为想要商量一下赔偿的事情。”

说着,江鼎就站起来了,然后走到站在一边墙角的苗芸芸的身边。

这个时候,苗芸芸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了。

她白着脸,看着江鼎伸手拿走了放在自己身边柜子上面的那一幅画。

清洁人员在打扫的时候,本来是想要将那一幅画也给带走的,但是被江鼎出声阻止了。

那个时候苗芸芸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保洁人员将那一幅画放在了一边的柜子上面,然后就继续做事了。

苗芸芸也就是这个时候才看清那一幅画的样子。

很小的一幅画,只有0.2平方米的样子,不过才两个巴掌的大小,但是却用细腻的笔触绘画了一个街道,人流往来,古朴的街道,明亮的色彩。

只是可惜的是,现在这幅画上面几乎已经被红酒液给浸透了。

在看到那一幅画的样子的时候,苗芸芸心就重重地一跳,太熟悉了。

这一幅画实在是太熟悉了,她好像在哪一本教科书上面看见过。

虽然她一时间记不住这幅画的作者是谁,但是只要知道它在教科书上面出现过就可以了。

苗芸芸在心底里面告诉自己不要慌乱,这不可能是真品,如果是真的话,修斯先生也不会把他挂在包厢里面,就算是挂在了包厢里面,也不应该是这一个包厢,而是楼上的那几个包厢才对。

可是20年来学习美术镌刻在她身体里面,对于画作的认知告诉她,面前的这幅画很有可能就是真品。

除非是真的顶尖的大师的模仿,不然的话,一幅画是真品还是假的,其实看一眼就知道了。

那种直冲天灵盖的震撼不是一般的画可以表现出来的。

不然的话,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大师了。

现在看见江鼎拿着那幅画,苗芸芸已经开始艰难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抓着江鼎的手。

可是江鼎立马就闪身躲开了,走过的时候,还冷冷地看了一眼苗芸芸。

苗芸芸的手一抖,

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走到了修斯先生的身边,然后将手中的画递给了对方。

“你看看吧。”说着,江鼎又坐回了池可的身边。

苗芸芸开始害怕了。

她看到了面色变得极为难看的修斯先生,对方捧着那一幅画,脸色有些肉疼。

这个时候,贺闻也悄然地从一边爬起来了。

他的双腿不太自然地站着,倚靠在一边的墙壁上。

之前的时候他的意识已经疼到快要丧失了,于是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了苗芸芸的惊呼声,东西掉落在了地面上的声音。

然后之后就是突然进来的保洁人员。

那些人之前看见自己跪在地面上的时候,也不说搀扶一下自己,直接就是将自己抬起来,然后放在一边的墙角的位置,然后就去打扫位置了,就i好像自己只是一个碍事的玩意一样。

贺闻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本想要发火的,可是很快,他就看见了修斯先生进来了。

于是那一口气就憋在了自己的胸口的位置,上不来,也下不去,脸都涨红了。

现在这个情况很明显是苗芸芸刚才犯了大错了。

贺闻有些想要离开了。

可是他还没有抬起脚,房门被推开,又是一拨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陆沉还有沈婉,两人身后还跟着脚步匆匆,头发凌乱的长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