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怀揣着满腔的热情与迫切的期待,轻轻推开了那扇门扉,心中勾勒出一幅幅炽热而缠绵的画面,以为迎接他的将是那已燃尽理智边缘,心心念念的人。

然而,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门后并非他所幻想的温柔乡,而是一个突兀而庞大的水盆。

水毫无预警地倾泻而下,瞬间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

那身精心挑选、价值不菲的西装,在突如其来的洗礼下,变得斑驳不堪,往日的优雅与风度**然无存。

而他那一头精心打理的发丝,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顺服,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几缕湿发更是尴尬地垂落,平添了几分狼狈与滑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还算得上风度翩翩的男子,瞬间褪去了所有的光环,变得有些滑稽可笑,甚至带上了几分平日里难以察觉的猥琐气息。

贺闻大怒,视线中只看清了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就想要开口骂人了,但是对方的速度可比他快多了。

“贺总,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那两个猥琐男又回来了。”

池可脸上的表情总体上很是淡然,只是有一点点的讶然,就连语气都是那么的无所谓的样子。

贺闻顶着头上湿漉漉的头发,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盯着池可。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难以置信与质询,视线却止不住地看向了池可地身后。

“我难道不应该在这里吗?贺总。”

贺闻反应过来了,他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沉默地盯着池可看了一会。

忽地,就在这时,池可身后的房间里面传来了一身低低的呻吟声。

男人瞬间就动了,他猛地推开了池可的身子,然后快步朝着房间里面走去。

池可踉跄了一下,这才站稳了身子,站稳了之后,很快就立马也朝着大床走去。

房间正中央的大**,沈婉神色迷离,身上的衣裳凌乱不堪,一截白皙修长的腿从裙摆里面露出来,红唇艳艳,微启,露出里面湿软的内里,而贺闻就站在床边弯下腰想要抚摸沈婉的脸,对方看着沈婉的神色痴迷极了。

池可见状立马就快步上前,然后一把抓住了贺闻的手腕。

“贺总,你这是干什么?”池可冷着一张脸。

“你没有看见吗?小婉的状态很不对劲,我要带她离开。”贺闻被打扰了好事,脸上的神情愈加难看了。

“贺总认识沈小姐?”

“当然,我和小婉是青梅竹马。”

“那为什么沈小姐会在这里?我发现沈小姐的时候对方的状态就不对,像是被人故意下了药,贺总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好歹也是一个公司的总裁,贺闻被池可明晃晃的质疑着,但是脸上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池助理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况且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你们怎么在这里?”

对方都这样了还要倒打一耙,池可简直要被对方气笑了。

“这件事先放在一边,我想贺总你应该要离开了,这里不适合你待着。”

“我不适合你就适合了吗?”贺闻站起身来,狠狠地甩掉了池可的手,然后伸手指着摆放在一边的摄影器材。

“不知道池小姐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些东西吧。”

“池助理,我严重怀疑你是对小婉心怀不轨。我现在就要带小婉走”

池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看着对面咄咄逼人的男人。

心底简直是要被气笑了。

好一个倒打一耙,好一个移形换影。

这要是不知情的人在这里,还真的会以为是自己对沈婉图谋不轨呢。

池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贺总,你要清楚,就算我对沈小姐图谋不轨也没有那个工具,相比起我,显然是贺总更加的可疑吧。”

贺闻想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的人又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双手开始乱动起来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

池可的面部表情微妙地波动着,而贺闻的行动则更为果决,他直接就朝着圆床走去。

池可脚步微抬,拦在了大床前。

“池助理,我劝你让开。”

池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了原地。

她的面上看起来很是镇定,但是谁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心中慌急了。

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是霸总吗?

怎么到了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都没有回来。

这速度真的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贺闻的视线看向池可背后的沈婉,眼眸中闪过一道痴迷。

“让开!”

贺闻说着就伸手想要直接推开池可。

池可看见了男人抬手的动作,但是在对方的手才刚碰到自己的肩膀的时候,就顺势往身后的大**倒去,像是被男人推倒了一样,慌乱中,池可的腿抬了起来,然后又一不小心的一脚就重重踹到了贺闻的下体。

池可今天不出意外地又穿了一双美丽刑具,抬腿的时候,高跟鞋尖锐发亮的鞋跟直接对准了贺闻的宝贝。

下一秒,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在空旷的房间里面响起。

贺闻的双手都捂着自己的下身,然后缓慢地跪在地面上,脊背弯折像是一只大虾一样,面容狰狞,颈脖间青筋全都暴起,

池可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立马就站起身来,然后快步走到了男人身边,只是她太过于焦急了,脚步很是凌乱,鞋跟又踩到了男人的大腿外侧的肉。

学过初中物理的都知道影响压强的有两个因素。

一个就是重力越大,压强越大,另一个就是接触面积越小,压强越大。

池可的鞋跟也就那么宽,她50多公斤的重量压下去的效果可想而知。

因为刚才的那一脚,池可没有站稳,所以又踉跄了几步,她刚好就在贺闻的身边,总有那么几步是踩在了贺闻的身上。

这很正常。

贺闻此刻已痛得近乎麻木,身躯无力地瘫倒在地,双眼不自觉地向上翻起,唯有捂住下体的手,如同捍卫最后防线般,坚决不肯松开分毫。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唯有那份难以言喻的痛楚,鲜明而残酷地占据着他的全部感官。

“贺总,你没有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池可说着担忧的话,只是语气一点起伏都没有,人也站得离贺闻有些距离。

“你?!”

贺闻用尽全身力气,勉强抬起沉重的头颅,目光艰难地聚焦在池可身上,喉咙里挤出沙哑而微弱的声音,似乎想要质问,却又因剧痛而难以成句。

池可的默不作声地又往后退了退。

就在这时,房门又被人敲响了,池可顿了一下,知道这下很有可能真的是男主过来了。

她的眼神微不可察地一亮,然后就要绕过躺倒在地面上的贺闻。

男人还在艰难喘着粗气,只是在看见池可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抬手紧紧地抓住了池可的脚踝,然后死死地抬手抓住了池可的脚踝。

池可一顿,然后很快就甩开了对方的手,立马小跑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