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继续前进,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这顿包子实在是吃的太满足了,又鲜灵又香,就连刚长牙的小宝宝都在吧嗒吧嗒着嘴回味。

突然前面的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们立刻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两个一队往前探着,手里的刀对着草丛就是一顿砍,然后滚出来了一个血人。

他浑身血淋淋的,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伤,看起来应该是斧头砍的,毕竟都是造不成这么深的伤口的。

那个人出气比进气儿多,平躺在本就不宽敞的山路上,眼球浑浊发黄,看着将要在自己面前走过去的队伍,发了发最后的善心,“别...别走官道...有斧头帮的人在杀人...”

话都没有说完,人就归西了,魏昭君感念他的告知之恩,让村里的男士们在路旁挖了一个浅坑,将人埋了起来,省的被野兽啃食,算是维持他最后的体面了。

“好在村长及时改道,要不然躺在坑里的就是咱们了。”

“谁说不是呢,斧头帮,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指不定砍人砍的多狠了。”

“对对对,咱们以后一定要听村长的话,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着大家的话,魏昭君觉得实在是脸红,毕竟做出重大贡献的是自家的孙女,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奈何孙女儿预知的能力不能为外人道,要不然魏昭君早把如雪摆在前头了。

越往南走越暖和,现在人们身上已经穿不住棉袄了,身上穿着的都是村里妇人们连夜赶制的单衣,好在魏昭君没少搬空坏人的库房,里面的绫罗绸缎不计其数,用来做衣服最好不过了,只不过是有些招摇,好在他们走的都是没人的荒路,也就没人管他们穿什么了。

“昭君啊,咱们距离下一座城市还有多久啊?”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魏家村以外的人了,喜凤觉得自己都快变成山上的野猴子了,她现在迫切的想见人,想赶集,想去买糖葫芦吃。

魏昭君从怀里掏出一份简易的地图,这也是从那些昏官的库房里偷出来,用手仔细比划了上面的距离,“在赶两日的路就能到民安府了,过了民安府再赶半个月的路,就能到大海边儿了,到时候咱们直接坐船南下,用不了多少时就能到岭南,咱们就可以定居下来,不用再跋山涉水了。”

“哎~”喜凤有些失落,“怎么还要两日啊,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人了,感觉再不和其他人交流交流,我都要变成古人了。”

谁说不是呢?

这样走下去,很快就会与社会脱节,根本不知道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也不知道律法什么的有没有变动,得加快步伐,赶紧定居下来才是硬道理。

“咱们加快步伐,中午也不停歇,一天半就能到,到时候我给大家发点儿零花钱,随便去城里买吃的喝的。”

此话一出,人群立刻欢呼起来,尤其是队伍里的男性,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沾过酒了,都快把那个滋味儿给忘了,到时候如果村长给的钱不多,那就几个男人合起来打一壶酒,到时候一人尝一口过过瘾就得了。

魏昭君说到做到,到了民安府城墙根儿下时,特意从空间里调取的碎银子,一人发了一两,不论大人小孩儿,当然了,奶娃娃也有,他们虽然不会支配,可家里的大人会呀,让大人帮他们拿着,等到长大了再给他们,到时候给不给,就无从知晓了。

“好奇怪呀!”翠英捏着手里的银子,眼神不停的打量着城墙根儿下,这座城真的太奇怪了。

“嗯?”魏昭君好奇的问道:“哪里奇怪了?”

她知道翠英是个细心的人,更容易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事儿,而这些事儿往往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所以每次崔英提出的疑问,魏昭君都不会不在意。

“没什么,就是我自己的一点想法。按照道理来说,民安府并不是很富庶的府,可他们的城墙根下一个流民都没有,咱们来的这一路上也很少看见流民,所以我觉得有点奇怪...”

话音未落,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十分热情的招呼着大家进城,“嗨,有什么好奇怪的?咱们民安府新来的太守是个会做生意的,这才短短半年,整个民安府富的不像话,人人日日都有肉吃,如果有流民来咱们民安府,太守爱民如子,会直接请进城去,好吃好喝的待着,等到走的时候一人送些肉路上吃,不过...自打我来了,遇到的流民们都是只进不出的,毕竟咱们民安府太好了,大家都舍不得走呢。”

听着他说话,不知不觉已经进了民安府里,果然有几个文职打扮的人立刻将他们请到了豪华客栈里,人人脸上洋溢着的都是笑,“这么多贵客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那我们客栈这几日就不营业了,专门招待几位贵客,快往里面请,这就给大家上肉吃。”

“老板,有酒吗?”肉不肉的无所谓,反正天天都会吃到空间里各式各样的肉,主要是嘴巴馋了,得喝点儿酒压一压。

“有有有,咱们民安府的酒是用肉酿的,喝起来格外香甜,我保证你们这些外乡人绝对没有尝过,喝上一口啊,想一辈子。”老板自吹自擂,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真的假的呀?老板可别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长这么大,我还没听说过肉还能酿酒呢,开玩笑的吧?”

“绝对不可能,用肉酿酒得多腻呀,肯定不香。”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否认着,若换做是其他人被这样诋毁早就生气了,可偏偏掌柜的不急不徐,一点儿要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一股脑的把大家往里面请。

魏昭君觉得这座城有些客套的过分了,怎么会有人对流民如此的热情呢?他们的身上又没有什么好东西,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