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饭,魏昭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带着村里的小崽子们在海岸上,一边吹着海风,一边打着强身健体的八段锦。

小崽子们从小月宝口中得知这是绝世武功,学的那叫一个认真,回回动作都做的特别到位。

魏昭君满意的看着村里的下一代,以后自己的养老就靠这一群了。

“抓住她!”

一群穿着黑红色衙役服的官差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直接上来两个人将魏昭君压在原地,为首的那个开始问话,“你就是魏昭君吗?”

魏昭君虽然懵逼,但也知道民不与官斗,而且他们还有九日才能上船呢,现在和官兵打起来可不是明智之举,“是我,请问几位官爷为什么抓我?”

“为什么?”压人的官差突然笑了起来,看一下领头的那个,“老大,现在这杀人犯都这么嚣张了吗,被抓了还要问为什么?等一会儿把她抓进牢里,打上200杀威棒,就不敢问为什么了。”

“啊?”魏昭君更懵了,她这一天都跟村民们在一起,连空间都没去,哪来的时间杀人呢?

“冤枉呀差爷,我们村长这一天身边都没有离人,又怎么可能杀人呢?她杀的谁?”还是翠英条理清晰,一下子就找到了突破口。

不像喜凤,现在正抱着官差的大腿用力咬呢,看起来像极了一只眼神清澈的母豹子。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来人呐,把尸体和家属带过来。”

领头的官差一声令下,立刻分出去,两个兄弟将尸体抬了过来,后面跟着的完完全全的大熟人。

魏天赐心虚的不敢看魏昭君,低垂着头子假装抹着眼泪,魏弟妹跟在他身旁扶着他,两个儿子头上各插着一根稻草,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哭声。

一看到是自家的好大弟,那躺着盖白布的这个应该就是自家老娘了,魏昭君的眼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这群吸血鬼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连自己的老娘都杀了,你还配当个人吗!”其中一名官差不服气的啐了一口,正好吐到魏昭君脸上,他也是家里的老小,从小被老娘娇宠着长大,自然受不了这种数典忘祖的行为,一下子就带入了。

魏昭君没有生气,从袖子中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唾沫,不卑不亢的说道:“难道官爷抓人就是靠着上下嘴皮子一翻吗?他们说我杀人我就杀人了吗?我还说是你杀了人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人,如果没有证据证明的话,我是会去衙门里告你们冤假错案的!”

领头的官差办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缠的,一下子竟然被她唬住了,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

对着魏天赐的屁股踢了一脚,“你报的官,人家不服你,连个屁都不放,人到底是不是她杀的?”

“是,就是她杀的。昨天老娘好心关心她,结果竟然被她直接扔到了海里,才过了一夜就一命呜呼了,您说是不是她杀的?”魏天赐被踢的一个哆嗦,赶忙豆子一般将话全都说了出来。

“你放屁!昨天明明是你们来我们村子这边抢吃的又抢住的,我们村长无奈才出此下策的,你现在如此颠倒黑白,还要不要脸!”翠英一下子就急了,赶忙松开了咬着官差靴子的嘴,开始骂他。

“她说的是真的吗?”

官差眯着眼睛,表情十分难看,这群流民没有一个是安生的,一天别说是得风寒死,就是饿也能饿死个七八个,要不是有人报了案,还真不愿意出来管这破事儿,而且这桩案子根本就到不了县令大人那头。

魏天赐吓得一个机灵,可还是硬着头皮说是魏昭君杀得,“是她,是她,就是她,连自己的亲娘都杀,真不是个东西!”

魏昭君都要被他气笑了,明明自己这么聪明,怎么弟弟就偏偏是这么个蠢货呢,怪不得原主那么蠢,原来是基因不好。

“既然如此,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还请官爷去请仵作来,到时候一验尸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压着魏昭君的那个官差不屑的说了句:“你以为仵作是想请就请的,你们本就不是我们镇子上的人,死了也就死了,竟然还妄想请仵作验尸!”

魏昭君早就想到这茬了,立刻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5两的银锭,随手抛给了领头的那个官差,“官爷,为了证明我的清白,麻烦您去请一趟仵作过来验尸吧。完后,另有重谢。”

官差们眼睛都亮了,没有想到区区一个流民竟然这么有钱,随便一掏就是这么大的银锭,要知道他们一个月的月钱才300文,就这还不包吃住,要不是说起来这个工作体面好听,谁愿意干呀?

“猴子,你去。”

一个长得干瘦干瘦还特别矮的小官差窜了出去,还真像个猴子。

很快,一个白须白髯的老头子就被请了过来,跑的那叫一个气喘吁吁,到了这儿先给领头的官差行了个礼,得了允准就开始验尸了。

魏大和魏二觉得这个老头子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总觉得最近好像见过。

仵作掀开白布只是扫了一眼,立刻得出了结论,“官爷,这个人是被毒死的,应该是乌头中毒。昨日我的药铺里来了贼,正好丢了两包的乌头,想必是用来投毒了。”

魏大和魏二这才想起来,昨天两个人在赌房里把钱全输了以后,实在是没有钱买药了,一想到买不回去药要被自家老爹打死,只能偷偷潜入药铺,本想着根据药方拿药的,没成想被人发现了,只能随手抓了柜台上的两包药拿了回来,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乌头。

好在家里只有老奶一个人喝了,要不然全家都被他们毒翻了。

仵作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一下子就把魏大认了出来,扯着他的手腕儿拉到官差面前,“官爷,昨日来我铺子里偷药的,身形和这个人几乎相差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