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假的呀?”
“听说花柳病传染,那咱们买还不买啊?”
“一个母亲不会这样冤枉她的女儿,没准儿是真的呢。”
听着客人们的声音,魏昭君瞬间计上心头,径直走到朱氏面前,“你平白无故冤枉我儿媳妇儿是楼姐,有什么证据吗?谁不知道你是她的后母啊,后母磋磨儿女的事儿还少吗?”
“原来是后母,我说呢。”
“怪不得人人都想隐藏起来的事儿,她就故意往外翻,八成是看继女挣钱了,想来要钱没要到,这才故意诬陷人家的。”
“真是恶毒!”
有脾气不好的,买完瓜路过朱氏时直接吐了她一口唾沫。
朱氏气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搞得整条街尘土飞扬的,王宝就在一旁看着,也不上前阻止。
“你个杀千刀的,什么后母,我可是她亲娘,一把屎一把尿把她生下来拉扯这么大,我都成后母了。你不是问我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在楼里干过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就是我把她卖进楼里去的!”
王宝按道不好,立刻捂住自家老娘的嘴,还是被她说了出来,周围人的眼光立刻变了,面对他们的都是谴责。
“虎毒尚且不识子,真没见过你这样当娘,把自家女儿往青楼里卖。”
“说的那么文雅干什么,就是不要脸!”
“好不容易自家女儿逃脱那种地方,生意也做的如此红火,竟然还想来分一杯羹,我要是你我就喜欢一条深的河跳进去算了!”
来来往往唾弃朱氏的人越来越多,她整个人像是被唾沫洗了一样,尤其是脸上。
朱氏气不过将王宝推了出来,“你们懂什么,这是我家宝贝儿子,他可是将来要考秀才的,是书院里一等一聪名人。我要是不把他姐卖了,怎么供他读书?一个破丫头片子,哪能比上未来的状元郎?一个个没脑子的!”
“原来是这样,院长您都听见了,看来您把他开除还真是不冤。”
不知什么时候,宁天堂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路的对面,将面前的闹剧尽收眼底。
他走到王宝面前,叹了口气,“你曾经是老夫最心爱的学生,将你开除山门也非老夫本愿,但现在老夫却并不后悔,一个靠着吸别人血读书的人,如果将来真的当官儿了,那将是百姓的苦难,以后你不必再称读书人了,你不配!”
老者说完就要走,就被魏昭君派自家儿子拉住了,“这位老者,我们家里的瓜非常甜,看你是个有文化的人,免费品尝。”
魏立冬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也明白自家娘亲这是给他找先生呢,立刻簇拥者老者进了门,特意挑了一个最甜的打开给老者尝。
老者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这是我吃过最甜的寒瓜,多少钱一个?我要买!”
魏昭君摇摇头,“我们不要钱,我家儿子刚考上秀才,听说过老先生的名头,不知道可否收下他?”
老者上下打量着魏立冬,又考了他些诗词经赋,虽然资质略微平庸一些,到底也是对答如流,当不当官儿的不一定,可在他的**下,考个举人没问题。
“你明日便来书院拜师吧,拜师礼我只要寒瓜。”
魏立冬立刻拱手,“多谢院长,多谢母亲。”
院外朱氏还在叫嚣,王宝恶狠狠的瞪着宁天堂,眼睛红彤彤的,牙齿都快咬碎了,“宁兄好毒的手段,看来之前院长开除我也有宁兄的功劳,宁兄伪装了这么多年,只为将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还真是辛苦了。”
宁天堂笑着迎接出来的院长,主动接过他手里抱着的寒瓜,乖巧的跟在院长后面,路过王宝时,斜了他一眼,“王兄这话说的好生奇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就要敢承认,要不然就别做呀。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还怨别人告诉了院长,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哈哈,哈哈哈!”
王宝气的一拳砸在地上,骨节都破了,一直往外流血,朱氏心疼极了,赶紧用帕子给他包上,继续对着铺子叫嚣,“这家铺子的儿媳妇可是得过花柳病的,你们买了他家的瓜也会得花柳...”
不得不佩服,朱氏还挺能叭叭,从白天骂到了晚上,一直到铺子关门儿,她才和自家儿子互相搀扶着离开。
魏昭君让家里人先坐马车回去了,自己在街上逛悠逛悠再回去。
从后院儿找了一个比较宽的麻袋,悄悄上了房,踩着房檐跟在朱氏母子的身后,逮到机会两个小石子击晕了她们。
用麻袋套好,一顿拳打脚踢,保证拳拳到肉,打的母子俩是呜哇喊叫,各种亲切友好的词儿往上招呼,魏昭君就是不停手,直到他们再次晕倒为止。
然后又把两人的衣服扒了,一人留了条底裤,朱氏还给她留了个肚兜,一同绑在了镇上最显眼的牌楼上,母子二人面对面的绑着。
做完这些天已经彻底黑透了,魏昭君三下五除二从一个角落里翻墙出去,本来以为要独自一人走一段夜路了。
没成想自家马车就在城外等着,车上的每个人都翘首以盼,还是柳氏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魏昭君,“娘,是娘!”
“娘啊,您可终于出来了,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赶着马车走了,肚子都饿的能打鼓。”今天轮到魏立冬在铺子里守夜,魏立秋也难得的回家休息了。
看着一个个惊喜的眼神,魏昭君还是有些感动的,起码此时此刻他们的心里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母亲,而不是利用和嫌弃,想来这些天的特训也是有作用的。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回家吧,你二嫂肯定做了一大堆的好吃的等着咱们呢。”
一想到好吃的,魏立秋就要流口水了,赶忙扬了扬手里的鞭子,抽在马的屁股上,马吃痛拉着车快速往前跑,满载着欢声和笑语,魏家的日子是真的越来越好过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