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立春被怼的无话可说,低愣的脑袋像霜打的茄子,花娘又戳了戳他的腰窝,温声软语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春哥~我害怕。你不会不要我和儿子吧?我们只有你了。”

“放心,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们娘俩饿着。”魏立春拍了拍花娘的肩膀,转头看向魏昭君,“娘,您生了我们四个,其他三个弟弟都没本事让您抱大孙子,我这好不容易让您实现愿望了,您难道不开心吗?”

“不开心。”魏昭君冷着脸毫不客气的说道:“老娘养你们四个废物已经怪恶心的了,现在竟然还要养一个要出生的小废物,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恶心人。”

整个土楼里的人都在憋着笑,如果不是看在魏昭君是村长的面子上早就放声大笑了,魏立春在他们这儿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魏立秋压了压笑容,“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之前我只当大哥有勇无谋,没想到现在大哥竟然学会拐弯抹角的阴阳人了。什么叫我们三兄弟没有本事让你抱上孙子呀,你可真有本事!”

“是啊大伯,你整天给家里添麻烦,让家里赔钱也就算了,竟然还带了个女人上门,女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小拖油瓶,这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大伯真把自己当成有钱的大员外了。”

王氏本来就不得意这个大伯,此时此刻恨不得用鼻孔看他,魏立夏赶紧往后拉了拉自家媳妇,“少说两句,你少说两句,大哥毕竟是大哥,长兄如父...”

“你给我闭嘴!我还没说你这个废物玩意儿呢,你还好意思心疼另一个大废物,要我说你就应该狠心一点儿,把你们两个废物通通赶出去。娘,您说我说的对不对?”王氏看向魏昭君,昂着脸求表扬。

魏昭君蹲下身子捏了捏小月宝的脸,“月宝觉得你二伯母说的对不对呀?”

小月宝思索了下,挠了挠脑袋,发带上的小铃铛晃个不停,她并不太明白长辈们说的这些话,但看着魏如风哭成那个样子,想来做错事的一定是大伯父。

于是便仗义直言,“我觉得大伯父做的不对,她已经有大姐姐和大伯娘了,怎么还能有别的伯娘和孩子呢?难道这位婆娘就没有自己的伯父吗?”

小月宝说的话虽然有些颠三倒四,称呼混乱,可有些人一听就能明白是什么味儿。

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鞭策他了,“哟,立春呐,连四岁孩子都懂得道理你不懂?”

“就是,我就没见过比柳氏更好的婆娘,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你身后跟着的这个,打扮的就妖里妖气的,装什么白莲花、绿茶婊,咱们村里可不兴这个。”

花娘一听全是骂她的,立刻红了眼眶,说出了那句经典到不能再经典的台词,“春哥,大家,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我和春哥虽然认识在后,可我们两个是真爱,真爱无敌,真爱可以胜过一切,只要是能嫁给春哥,哪怕是做妾我也愿意。”

魏立春一看见花娘流眼泪,立刻就被冲昏了头脑,将她死死的护在怀里,恶狠狠的瞪了一圈村里人,“不要仗着你们是长辈就可以对我的女人大吵大骂,我的铁拳可不讲道理!”

“那你猜猜老娘的巴掌讲不讲道理呢?”魏昭君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掉了魏立春一颗槽牙,最近功德加身灵根修复的不错,力气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三成,现在能徒手扛起一头野猪了。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不要打了。不要为了我打架,春哥~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如果娘要非得要打一个人的话,那你就打我和我肚子里你的金孙吧。”说完她直接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挡在魏立春面前。

想来是笃定了魏昭君舍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想拿孩子拿捏我的话,那你就想错了,整个村子里谁不知道我把四个孙女当成眼珠子一样疼,而且我什么时候逼我的媳妇儿们生孙子了。在我眼里,四个废物儿子已经足够让我这辈子都痛苦了,不可能再让几个废物孙子继续让我痛苦。我这个人自私的很,而且还没什么道德,别说你是孕妇了,即使你是三岁孩童,我照样打的你找不着爹!”

魏昭君绝对不是那种放了狠话而不付诸于行动的人,直接反手一巴掌抽在花娘的脸上,倒是没用打魏立春那么大的力气,万一一不小心让花娘一失两命了,那不是有损功德吗?

花娘完全没有想到魏昭君会打她,脸上火辣辣的疼,眼睛瞪得像死鱼的眼珠子一样,眼球都快错不开了。

“娘,你打我就打我,你打花娘干什么?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呢,你看哪个婆婆像你一样!怎么能对怀孕的儿媳妇儿动手呢!”魏立春气的直蹦高,奈何周围围着的村民们一个帮他说话的都没有。

“立春这话说的可不对啊,都没过门儿呢,哪来的儿媳妇儿?你怎么就确定她肚子里的一定是你的孩子呢?”

“吴婆子说的对,你可别把这种人带进咱们土楼里,万一被别的村人知道了,我家小三子怎么找媳妇儿?”

“我家大丫也到了相看的年龄,可不能因为你这一颗老鼠屎坏了咱们土楼一锅粥。”

方氏尽量在人群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和魏立秋互掐手背,实在是太好笑了,就要忍不住了可怎么办?

“你、你们...”魏立春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本来就是莽夫,性格谁也吵不过,一个说不好就要动手,村里全是他的长辈,而且个个和魏昭君交好,他怎么敢?

只能打碎银牙往肚子里咽,活脱脱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花娘一见进门无望,立刻用了自己的终极手段,拉着魏立春双膝跪地,就跪在土楼的门前,“我知道大家都对我有意,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呀,他不能没有爹,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我和春哥就在这儿跪到你们同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