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见此情景,鼠晓黎害怕不已,当真是想将狐瑶光找出来,好好的打退这些妖精。

“原是菟丝花妖,倒是高看你了。”秦子柯倒是毫不在意,只是轻轻的说了这样一番话,随后袖子轻挥,无形的风迅速在他身边聚拢,将他与鼠晓黎护在其中,随后以风刃斩断了那些妄图吸食他们的野草。

那些野草在被斩断那刻,齐齐发出爱好的声音,这让鼠晓黎下意识地施法术捂紧自己的耳朵,而后双手紧紧抓住秦子柯的肩膀不放。

秦子柯下意识地僵在了原地,毕竟他这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有人可以这般毫无礼数地将手搭在他的身后,温热自掌心中传递而来,那样的热意似乎撩动了他沉寂已久的心。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愣神,一根枯草突然从风刃的弱处穿过,直奔秦子柯的面门而去。

秦子柯瞬间反应过来,面容直接正面对上那棵枯草,也在这一刻,秦子柯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原本的枯草瞬间变成,嫩黄浅绿的模样,那一圈圈缠绕在杂草之上的小黄花,朵朵分明,一看便是菟丝花的原型。

菟丝花定在原地,根本无处可逃,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拉长,时间的流转开始变得缓慢,在鼠晓黎还没看懂是什么的时候,世界早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的王二婶子也变回来妙龄少女。

淡黄色的衣衫,如同花蕊一般悄然绽放的模样,此刻却是连站直都做不到的倒在地面之上,眉眼柔弱,楚楚可怜地望向这边。

早已经不是一个半老徐娘,但又如同枯朽老妪一般的模样。

那便是秦子柯的独家术法,阎王一怒,自是妖邪鬼祟要退避三舍。

狐瑶光原本还在结界的房间之中修炼,在鬼魔珠的帮助下,不过堪堪一天时间,她的术法就以恢复大半,然而就是那一瞬间的时空骤然变慢,她似是心有所感一般,立刻中断了术法的转换,直接睁开双眸。

鬼魔珠不明所以的围绕在狐瑶光的身边,倒是狐瑶光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穿上鞋,来到了窗边。、

阎王似乎来到此处了!狐瑶光心中略带恐惧的思量着,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极为慌乱的恐惧感。

她是虽是偷逃到了此处,但是杨琛铭的话中含义,分明是告诉自己,这种行为是默许的,不然以阎王在地府只手遮天的程度,稍有风吹草动,必是要传到他耳里的。

但是过往的记忆太过深刻,以至于狐瑶光知晓自己于阎王同时身处一个世界,她还是惧怕恐惧,生怕做错了什么再度受到惩罚。

身体上曾经受过刑法的地方,此刻竟然已经开始了隐隐作痛,唯一能够依赖的师兄也于昨日回到山上,为了门派而去于怨气争斗,她现在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

狐瑶光的视线落在鲜有人影的街角处,不禁有些疑惑不已,是什么能让阎王刚来此处,就施法惩治他人?

或许是思绪开始发散,身上的痛楚开始减轻,理智也开始回笼。

狐瑶光才开始从慌乱不已,变得镇定自若,毕竟此世界中的怨气是当年遗留下来的,而且杨琛铭与阎王关系密切,有所交流沟通,使得阎王来到此地,似乎也是极为正常的情况。

突然敲门声自结界之外传递而来,并且逐渐变得有些急促。

狐瑶光眉间轻敛,眼里闪过些许不悦之色。

这样的敲门声她听得多了,自然也能分辨出门外之人,这几日她都避开辛梓晴,不与其相见,尤其是有结界守护,狐瑶光更是装作听不到的模样,所以今日她必然不会搭理。

然而今日不似平常,往日只需稍稍敲门,若是无人应声,便不在继续,但是现在这个愈演愈烈,似乎势要与她相见一般。

狐瑶光,眉头微蹙,忍不住看向鬼魔珠,随后才轻轻走到门边,寻声暗问道:“何人何事?”

语气中充斥着不耐,分明是不想搭理门外之人。

然而意料之外,除了先前辛梓晴帮忙引路所敲门,后面几乎都是霖娘所为。

当房间之中的声音响起之时,霖娘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才开口继续道:“瑶光姑娘,是我霖娘。”

狐瑶光听闻此语,连忙将门打开,就见霖娘十分着急的模样,而辛梓晴则站在侧后方,静静地看了眼这里的一切。

眼见霖娘被狐瑶光请了进去,辛梓晴也忍不住想要跟上,毕竟这几日她想与狐瑶光交流,都被狐瑶光刻意忽视,以至于她的目的都没有办法推动。

然而就在辛梓晴夺得脚踏至门边之时,狐瑶光却是直接挡在了房门处,让辛梓晴完全没有进入的地方。

“辛姑娘,我与霖娘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就不能招待辛姑娘了。”狐瑶光说的客套,但是话语之中的拒绝之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而此刻客栈人流颇多,若是强硬去闯凭白的惹人耳目,是以在狐瑶光说出这番话后,辛梓晴只得讪讪离开。

当狐瑶光的房门紧闭之后,霖娘才焦急地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瑶光姑娘,今日晨起晓黎便说要出去玩,说是在霖花苑待得腻烦了,于是我便放她出去,当时也说好了要早些回来,如今太阳西斜,夜幕即将降临,她还不回来。”

“原本她也是一只拥有百年修为的妖,有一定的自保法子,我也不会这般着急,但是就在刚刚,明大叔找到我了,说晓黎和一个陌生男人,去找了一个叫王二婶子的人,但晓黎的状态就是很害怕的感觉,遇到事情就往陌生男人后面躲,而且他们之间的对话又是有种下一秒就会打起来的感觉。”

“我害怕晓黎会出什么事情,这些时间相处,我都把她当我女儿了,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办?你说她怎么会遇到一个陌生男子,许是被蛊惑了也说不准,还到人王二婶子家去找茬,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