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玄的生母被称为妖妃,蛊惑圣上,亦有人证。

可萧羽玄的生母实在是漂亮,从如今萧羽玄那近乎带着几分邪性的面容中,仍旧能够看得出,他不像当今的圣上,更多的是像他的生母。

想来,当年也是很得圣上的宠爱。

然而,成也萧何败萧何。

正是因为拥有圣上无限宠爱,所以萧羽玄的生母才会找人妒忌,招来了杀身之祸。

圣上是真心爱慕过她,却又被当日捉妖的场景吓到了,是以对萧羽玄也多了几分憎恶。

皇上淡淡道:“他?不成体统的一个东西,暂且撂在一边吧。”

我垂下眸子来,听到这里,并没有任何的意外,果然如此。

说起来,看书的时候,我也被作者的文笔感动过,尤其是写到萧羽玄的时候。

他之所以如此的邪性,就是因为他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若不是因为一个对母妃死心塌地的小丫鬟护着他,他可能连活下来都不能够。

萧羽玄也有舅舅,在朝为官,不是什么大的职位,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员,不过从五品罢了。

但与萧羽玄舅舅一母同胞的兄弟,却是个盐商。

妖后一事,当年连累的萧羽玄母舅家也元气大伤,隔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养回来了。

母舅家那边在宫中无人,没有能在圣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是以,萧羽玄多年来,只能靠着母舅家那边一点点的接济过活。

后来,等萧羽玄大了些,母舅家那边想办法搞来了一批贡果,稀世罕见,这才让皇上想起了这个早就已经不知道被打入了皇宫哪个角落的萧羽玄。

皇上亲见了一次萧羽玄,又命人给他安排了师傅,教他读书识字,连之前不曾让他去的太学也准许他去了。

看起来皇上是对萧羽玄开始关心起来,但我看书的时候明白,实则皇上只是想把萧羽玄铸造成一把刀,为磨炼太子的刀。

皇上再怎么喜爱颦妃,也不过是男女之欢。

他知道萧礼的野心大,可也知道萧礼和萧羽玄都是心性不纯良之辈,若是想要治理天下,既要有决断又要有同理心。

萧楚云足够强大,却败在心太善。

而萧峰尘,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哪怕女主洛雪儿,也在书的末尾,成为了皇上考验萧峰尘的一道关卡。

总之,作者给萧羽玄的是美强惨的人设,特别小可怜,吸引了不少的读者心疼。

萧羽玄不管是与秦巧巧还是与洛雪儿,都是为了与其他的几位皇子争,他一辈子被困在自己的心魔里,到最后落得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下场。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对萧羽玄此人,我实在是难以评价。

他为人格外矛盾,对秦巧巧并不善良,却会在隐姓埋名游走乡野间的时候,将最后一个包子送给小乞丐,而自己一个人饿肚子到黎明。

可转头对秦巧巧,便是极致的折磨。

那些施加于秦巧巧身上带着字母色彩的情爱,就是最好的证明。

身后忽然传来了萧礼的声音,阴冷邪气:“心疼了?”

“什么?”我茫然不解。

萧礼将瓦片盖了回去,抱着我的腰下了屋顶,脚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还不等我有所动作,萧礼直接用折扇挑起我的下巴,冷冷地盯着我:“心疼萧羽玄了?”

“二皇子在胡说什么??”我冷汗岑岑,“我与四殿下并不认识,何谈心疼一说。”

萧礼却冷笑:“你与萧羽玄认不认识,你心中清楚。今日的日子不好,我也懒得与你计较那么多。不过等之后太子动身去赈灾,三弟又忙着法事,我便能腾出手来收拾你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颤抖:“殿下不是说,我未曾见过真传,即便是拿错了也没有什么好疑心的,为何现在又如此说我?”

萧礼用折扇抵着太阳穴,懒洋洋道:“你不认识真传不假,但你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却是真。”

我心中忙起了警惕:“二殿下此话怎解?”

“皇兄因公事繁忙,没那么多时间盯着你,我却有时间在国佛寺好好的转一圈,知晓你最近与不少男子勾勾搭搭,狼狈为奸。”

我愕然,这货不忙吗?

不是说大理寺有不少冤假错案吗?

这货都不用去断案的嘛?

我咬了咬牙,才道:“二殿下若是嫌弃我了,怕我说出去,便直接说白了,或用银钱打发我。或者干脆,一剑将我捅死,何至于用这种方式来侮辱我的清白?”

鼻头一酸,眼眶便微微地红了。

如果今天换成是洛雪儿站在这里,就算是萧礼把她和萧峰尘捉奸在床,只怕萧礼也会笑呵呵的关上了门,并且问一句要不要一起。

可如今是我。

若是我,便是如何对待都不过分了。

这些皇子的心中都是如此想的。

萧礼玩味地笑着,眸色却越发的深了:“不过是说你两句罢了,哭什么?”

“我清清白白的身体跟了二殿下……二殿下说我哭什么?”

我这句话说的也不错,原文之中,第一个与秦巧巧有过关系的人就是萧礼。

但萧礼这个人估计有过不少的女人,对我的这番话,并没有太大的触动,也不知是炸我还是如何。

等我的这番话落下,他也就不再追究了,反而是甩了甩手:“圣上与皇后都已经歇下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没必要在这里苦苦等着了。”

瞧着他走远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着大门的小院,我猜想今晚估计也是没我什么事情了,我才一瘸一拐地往我的小院里走。

这会儿倒是不困了,便去厨房烧了水,打算洗个澡再睡。

木桶放好了,只是热水一趟趟的提着,实在是累。

提到一半的时候,便不想动了,看着木桶里只有一半的水,心想也够了,便脱了衣服,坐了进去。

正我洗的畅快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我下意识的将自己藏起来,抬头一看,推门的竟然是萧楚云!

不是,一个两个的,没有敲门的意识吗!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