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鹿老人笑道:“定飞,定福,好久不见。”

“老哥,好久不见啊。”

三人在一起哈哈大笑,至于那些女人,好像不存在。

三人坐下,桌上已堆满美食,美酒。

当中的主菜很怪,大大的盘子里,只有绿豆大小的三颗白色丹药。

但定家兄弟看见丹药,眼珠子却离不开。

定飞道:“老哥,这是吗?”

“炼不出回春丹,我敢叫二位吗?”

“老哥爽快!”定福拍拍桌子,随后拉过女伴,在她怀里摸出一个黑色口袋。

定福道:“你点点。”

“咱们哥俩谁跟谁。”

迷鹿老人没有清点,抓起还有温度的口袋,收进纳戒。

“老哥,我敬你一杯。”定飞道。

“客气啥。”

三人推杯换盏,一边说笑,一边大口吃肉。

可能情到浓处,他们行为越发放肆起来。

再说,三个女人是他们女伴,带她们来,总不能啥事不做吧。

砰!

林子里忽然响起树枝断裂的声音。

定飞已是先天境,反应最快,他转头呵斥道:“谁!”

林子静静悄悄,好像没有东西,都是定飞神经大条,听错!

迷鹿老人道:“知道我这儿的人不多!这是今日新找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老哥,还是小心点吧。”

定飞决定去看看,万一有情况呢?

定福道:“我跟你一块。”

“不行。”

定飞指着回春丹,又看了下迷鹿老人,“他们需要保护,你留下守着。”

“你一个人能行吗?”定福道。

“若有问题,我马上回来。”

“行吧,你小心点。”定福拗不过他,只能目送他离开。

定飞走后不久,姜毅从屋子中杀出来。

“不好!小心。”

定福甩开鞭子,想拦住姜毅,顺便拽迷鹿老人出来。

奈何剑刃极其锋利,撕开鞭子,一条变两条。

姜毅冲开不算封锁的封锁,逼近迷鹿老人。

迷鹿老人这家伙真够狠毒。

他见躲不开,逃不掉,情急之下,他想到一个法子。

迷鹿老人抓住身旁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女人,挡在身前。

姜毅紧皱眉头,只得收剑。

定福趁机救走迷鹿老人,又翻出小葫芦吹起来。

定飞在林中忽听葫芦声,心道不好,急忙跑回来。

“好强大的剑气,到底是谁?”定飞惊讶道。

姜毅突然闪到他背后,一剑刺过去。

定飞挥拳硬挡,一块块蓝色结晶从胳膊到指尖,覆盖皮肤表面,结成盔甲。

拳头轻松击溃长剑,连带着背后的人。

“分身术!”

定飞神色不安。

果不其然,这一秒钟间,定福重伤,迷鹿老人已倒在血泊中,眉心位置有个碗口大的窟窿。在他身旁躺着两个女人,是心脏中剑。

“你到底是谁?”定飞盯着面前男人。

三十来岁,胡子拉碴,眼神充满忧郁,好像才结束一段不幸福的感情生活。

定飞从未见过他,应该是迷鹿老人的仇家,老头玩得花,得罪不少人。

姜毅道:“不关你的事,带着你的人,滚!”

“我需要一个交代。”

“要怎么交代。”

“我拿走回春丹,”定飞道。

“好吧,给你。”姜毅从迷鹿老人的纳戒里翻出三颗丹药,丢给定飞。

定飞松一口气,无论怎样,东西算是到手了!

他接住丹药一瞬,掌心忽然发疼,好像被什么东西蜇了。

“你诈我!”

“我没想到,给你,你真接啊。”姜毅呵呵一笑,身后白虎咆哮。

“四神星宿剑,你是太玄剑宗的人!”定飞没命听到姜毅的回答。

毒气入体的他,实力大打折扣,全盛状态都要避其锋芒,何况此刻呢?

火红剑刃砍断脑袋,定飞眼睛瞪大,带着不甘,死去。

“只剩你一个。”姜毅道。

定福浑身发抖。

他才命海九重,距离先天好大一截,十个他加起来,都不是姜毅一个人的对手。

定福急忙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我不是好汉,不会饶命。”

长剑刺进心脏,鲜血溅射,定福眼前一黑,彻底死过去。

姜毅回头,打量着唯一活着的女人。

她跟着迷鹿老人,肯定知道不少秘密。

“过来。”

姜毅坐下来,又拍拍旁边凳子,还有一两滴鲜血粘在上边。

那女人哆哆嗦嗦,慢慢挪着僵硬的大腿,坐在姜毅身旁。

姜毅语气冷淡,道:“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

“我会死吗?”

“得看你表现。”姜毅捏着她肩膀,她懂了,随后去拉肩带。

姜毅赶忙阻止她,干什么,干什么!又误会!

姜毅是渴,却不至于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好汉嫌我丑?但我只有这个样子,放心吧,好汉,我是一个有技术的女人!”

真是越说越离谱,姜毅打断她的夸夸其谈。

姜毅道:“迷鹿老人是炼丹师吗?”

“应该是吧!他整天在山上捣鼓那些东西,每次搞出新玩意,都得叫上我试一试。”

“有些时候吧,真行,像十七八的小伙子,但大多数时候都不行,他老了,死掉也好。”女人满不在乎地说。

“回春丹有什么用。”

“听他们说,提高气血之类,我又不懂。”女人道。

姜毅皱着眉头,看来从她这儿,得不到有用的情报。

“好汉你要走吗?能不能带上我啊,我在这儿受够了!”女人道。

姜毅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离开。

等姜毅彻底离开,她才左右看看,然后回去小屋,掀开卧室床下的地板,爬进去。

地下室一片黑暗。

她好不容易找到蜡烛,点燃那一朵烛火,微微照亮屋子。

屋子不大,十来平,中间挂着个笼子,笼子里装着一个人。

他蜷缩着身子,脑袋埋入两腿间,皮肤黝黑,后背皮肤单薄,脊椎骨非常清晰。

女人道:“他走了?怎么办?”

“放我出来。”

“好。”女人拉开闸门,锁链很久没动,发出咯吱的刺耳声音。

笼子落在地上,砰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