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

秦雨拍椅子站起来,她拔出佩刀,冲着姜毅的脑袋砍。

秦云下意识阻止,却被薛贵妃拉住。

秦雨看起来冲动,但她绝非一个冲动的人。

当街杀人无所谓,她们家是侯爵,也在王公贵族的圈子里。

在皇家戏剧院杀人,影响不太好而已。

皇帝还要来呢,死个人成凶宅,对风水多不好。

果不其然,她的刀只放在姜毅脖子边,没有砍下去。

秦雨皱着眉头道:“你不怕?”

“怕。”

“怕跪下。”

“我不跪,我是飞雪国的人,除非见到你们离炎国的皇帝,我才能下跪。”姜毅道。

“哟呵,你小子有点脾气。”

秦雨收起佩刀,重新坐下。

薛贵妃道:“看在你是我娘家人的份上,本宫恕你无罪!”

“元老板你可以走了,把门带上,没我的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元老板松一口气,总算没有惹很大的祸。

他有点后悔,这家伙太有个性,天不怕地不怕,一点不服从管教。

等他出去后,薛贵妃才说:“你说你是飞雪国的人?飞雪国哪儿的。”

“国都,临冬。”姜毅道。

“好些年没有回去了,不知临冬城变什么样子?”

“临冬这些年的发展很快。”

“哦?跟我说说。”

用家长做突破口,姜毅很快拉近和薛贵妃的距离。

对大多数的人来说,家乡永远充满一层滤镜。

哪怕烂得要死,每次回想起来,甜的多,苦的少。

薛贵妃嫁到离炎国后,公公不疼,老公不爱,每天的日子寡淡如水,只能出去找找男人,才能过过日子,让生活多一点的**。

“来,过来。”薛贵妃拍拍椅子,让姜毅坐她旁边。

一人坐的椅子,能有多大?

姜毅若坐过去,别说衣服挨衣服,就是肉,都能挨上肉。

姜毅惶恐,说:“不可!”

“怎么?连贵妃的话都不听吗?”秦雨呵斥道。

秦云来到姜毅身后,笑道:“小哥,你是贵妃的娘家人。”

“她在离炎国举目无亲,好不容易来了个乡亲,说说悄悄话,很正常!你别有心理负担,快些过去吧。”

与此同时,秦云挥挥手,示意伺候的宫女都走吧,接下来发生的事,不方便让很多人看到。

姜毅道:“贵妃,我只是一个小民!若让圣上得知,我的小命就没了。”

“圣上?呵呵。”

薛贵妃冷笑道,“他才不会管我呢,就那种窝囊男人,满足不了自个儿女人!那女人肯定得去外边找啊。”

“贵妃。”秦云赶忙咳嗽咳嗽,提醒下她,别啥话都和外人讲,不合适。

薛贵妃无所谓。

这些年,她在外边找男人,真不是个秘密。

只要面子上能过得去,大家还是好夫妻,好搭档。

“过来。”薛贵妃道。

“贵妃,您醉了,我先回去吧。”姜毅说着要走,却被秦雨挥枪拦住。

秦雨道:“走什么走!贵妃让你走了吗?”

“可,我只是个臭唱戏的。”

“小哥长这么好看,只唱戏,未免糟践人才。”

秦雨拍拍姜毅心口,笑道,“挺结实的嘛。”

秦云用扇子挡住半边脸,劝道:“放心,贵妃是厚道人,肯定不会亏待你!唱一场戏才多少钱,我给你十倍!”

姜毅深深叹气,似拜倒在金钱的石榴裙下。

秦雨道:“过来吧你。”

她一把抓住姜毅胳膊,她蛮狠,她不讲理!

一夜后,直到清晨。

姜毅穿好衣服,脸上瞧不出丝毫疲惫,他还是那样精神。

秦家姐妹倒在地上,四仰八叉地躺着。

她们呼哧呼哧大喘气,眼神迷离,一副跑了个全马的样子。

薛贵妃还好,她是唯一一个睡在**的人。

姜毅道:“三位,我先走了。”

她们没有说话在想一件事,是不是被耍了,到底谁在玩谁啊?

这个家伙有用不完的牛劲,一个晚上加一个下午,他还是一挑三呢!

她仨纵横情场好几年,只有被斩马下的好汉,从没成功登顶的勇者。

秦雨道:“这是失败的味道吗?好酸苦。”

“那是眼泪!”秦云道。

“眼泪是咸的,不会苦。”秦雨道。

秦云努力睁大眼睛一看,小脸欻得红了。

她提醒道:“你快去洗一个澡吧。”

三人好不容易沐浴更衣,又被轿子抬回各自家里。

秦家姐妹回到家是呼呼大睡,精力槽空空见底,急需要睡眠补充,不承想这一睡,就是三天。

她们还想要睡,直到被家里人强行薅起来。

她们老爸靠军功翻身,以前是一寒门,距离种地下田不远的那种。

秦镇板着一张脸,没好气地看着两女儿,也怪他不中用,没生出儿子,只有两个女儿。

哪怕他把小妾纳到第十个,天天在家中辛勤劳作,小妾的肚子一直不见怀。

“爹,怎么了?”秦云打个哈欠,还是迷迷糊糊。

秦雨则倒在桌上,用手枕着脑袋,抓紧一切时间睡觉。

秦镇呵斥道:“前些天去哪儿鬼混了!”

“爹,我们女儿家又能去什么地方?无非是逛逛胭脂铺,看看美衣服,赏赏花,听听戏。”秦云说完,瞧见老爹一拳头砸在桌上,吓她一跳!

秦云道:“爹!我们快二十了!你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揍我们。”

“揍你们都是轻的!你们知道最近发生什么了吗?”

“就那点事呗,皇城岁月静好,多亏爹爹办事得力啊。”

“少拍我马屁。”

秦镇道,“薛贵妃死了!”

什么!

秦云一下子清醒过来,然后她一脚踹倒凳子,秦雨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秦雨摔在地上发火,“秦云!你发什么疯。”

“别特么睡了!薛贵妃死了。”

“你没开玩笑吧,这种事,开不得!”秦雨肯定不相信啊。

她认识,薛贵妃又不是一年两年。

薛贵妃从飞雪国来,身体邦邦好,只是不喜欢热,到冬天,她天天跑出去玩雪。

秦云也不相信,俩孩子转头盯着老爸。

秦镇道:“你爹,我还没有老糊涂!涉及皇室,薛贵妃的死还没有被公开!但,大概这两天要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