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毅深吸一口气,随着浑身一哆嗦,神清气爽。
他已经调整过来,让身体适应。
暮灵老者道:“把她放**。”
“哪儿有床?”姜毅看着前边翻滚的岩浆。
周围空气发生扭曲,似有妖怪在上边兴风作浪。
别说床,连一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片刻后,岩浆中升起一个个小平台,巴掌大,非常适合跳芭蕾的舞者,毕竟普通人没有踮脚尖的习惯。
暮灵老者道:“我不喜欢同一句话,说两遍。”
姜毅得求人家,谁让他学艺不精,找人办事呢,受着吧。
巴掌大小的平台,姜毅只能让脚心与之接触,才不至于摔倒。
这种地方飞不动,热浪不要钱一样在天上翻滚,姜毅敢飞,凤雅丽不敢冒险。
他好不容易爬上九十九个平台,才看到火红色,十分滚烫的床。
姜毅道:“前辈,把人放上去会化吧!您想吃铁板鱿鱼,您说,我给你做,犯不着拿人做材料。”
“她是人吗?现在,她不阴不阳,不人不鬼,灵魂压制在眉心,必须依靠强有力的天地灵气,强行冲破封锁。”暮灵道。
说一大堆,好专业!反正姜毅听不懂,只得把凤雅丽放上去。
嗤~
香味飘来,姜毅鼻子**,真闻到一丢丢的肉香。
姜毅道:“要翻面吗?”
“翻什么面!你真当烧烤啊,滚下来。”暮灵呵斥道。
不用背着凤雅丽,姜毅一跳是十几个平台,很快到暮灵老者的身旁。
姜毅道:“前辈,接下来要做什么。”
“跟我来。”
“那她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暮灵老者道。
姜毅点点头,又跟着暮灵老者来到一片黄沙世界中。
这里很奇怪,要么是极致的火,要么是极致的土。
火,土?姜毅有点明白了。
他问道:“离火,坤地,前辈,您够花心血的啊,用阵法抽离天地灵气,无穷岁月才能改造一方世界。”
“你对阵法有研究?”
“前辈说笑了!我一个公子哥,平生只好犬马,美衣服,吃吃喝喝,泡泡妞之类!让我学算术,杀了我吧。”
“你小子!”暮灵老者没好气道,“不知羞耻,还挺骄傲。”
“毫无天赋,强行用劲,害人害己。”
“不错,你的天赋并非阵法而是剑术,小小年纪,剑意已登峰造极!我见过很多老妖怪,他们穷极一生,花费数百年,剑意才小有所成!你三十岁不到,已达到他们三百年的苦修。”
“前辈,你这样夸我,我会害羞呢。”姜毅笑道。
暮灵老者冷哼一声,道:“我治病救人,从不免费!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打一百年的工吧。”
什么!一百年?姜毅看看周围,鸡毛没有,要待一百年!
姜毅道:“算了,前辈,我不治了!我马上带人走。”
“我这个地方,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老老实实待着吧。”
“前辈,打个商量行不?”姜毅苦笑。
但暮灵老者的身子已在消失,显然他走了。
姜毅勃然大怒,没素质,都不听人讲完。
“师弟!万万使不得。”忽来一人,扑倒姜毅,赶紧捂住姜毅的嘴,说不了半个字。
姜毅在短暂的慌张后,立马反应过来,撑起玄武剑气,弹飞那家伙,“你是谁?靠!还是个男人。”
“师弟,我是你师兄!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干活。”
那家伙一米九几,比姜毅要高半头,看着身子骨弱点,瘦不拉几,竹竿一样。
人长得挺帅,一股书生的气质,奈何衣服破破烂烂,某些地方都遮不住,任由它在空中动来动去。
姜毅看得牙根痒痒!
刚才是这种人扑倒他,他是直男,纯直男!
姜毅呵斥道:“我特么杀了你!”
“师弟。”
飞沙走石,噼里啪啦打在姜毅身上。
哪怕有玄武剑气护体,姜毅还是疼得嗷嗷叫。
“疼吧?疼就对了,此处乃黄沙世界,你我的责任是镇住黄沙,让空中飞舞的沙粒落下来,夯实,变成土壤。”
“我要出去。”
“你出不去,师尊大能,他金口玉言,说一不二,除非这个世界成功改造。”
“一天不变,我只能永远待在这儿了?”姜毅道。
“这也不是永远,长此以往的劳作,这里的空气质量还那样差!呼吸一口空气,能吐二斤沙,你肯定活不长。”
姜毅满头黑线,不行不行,他不能待在这儿。
外边的天地广阔,那么多小妹妹,大姐姐,都等着他呢。
但此刻,还得多多了解情况才是。
姜毅道:“师兄,你叫什么名字啊。”
“郑春。”
“春哥。”姜毅道。
郑春点头,虽说觉得这种称呼有点怪,总让他想到一个唱歌很好听的歌手。
姜毅道:“这儿除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有,可他们没有我好说话。”
“这儿才这点大,抬头不见低头见,需得多多培养培养关系嘛。”
“道理是这个道理啦,但我得劝你一句,别开玩笑。”郑春道。
姜毅拍拍心口,保证没问题。
竹条搭的小棚子中,一个人盘腿坐着。
他没有修炼,双目无神,盯着前方关闭的门。
门打开,瞳孔中的色彩恢复。
“你是姜毅?”
姜毅一愣,反复打量他。
这人个子不高又瘦,模样也不好,甚至可以说有点丑。
可他那样坐着,十分威武霸气。
他右腿盘着,左脚脚尖顶着右腿腿窝位置,自然而然往右边倒,右手杵上右脚膝盖,脑袋枕着右手。
这人说话瓮声瓮气,带着浓浓的不可违背之意。
郑春是个好人,姜毅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会,他帮着解释。
“蛇哥,这儿就我们仨,以后得靠我们治理沙害,大家还是好好相处吧。”
“你在教我做事啊。”王舍抬头,故意用眼角看郑春。
郑春吓得一哆嗦,冷汗都冒出来。
“过来。”王舍道。
姜毅没有动,郑春乖乖过去,没任何命令,他相当自然地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