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以马鞭指着城楼上的三人。
“李乾顺,最后一次机会,投降吧!否则,破城之日,鸡犬不留!”
兴庆府中还有七万西夏军,若是李乾顺发动全城百姓,凑个十几万都不成问题。不到万不得已,赵素不会强攻。
李乾顺高声道:“想本王投降可以,但是大宋必须答应,封本王为西夏王,不得迁徙咱们党项人!”
赵素哪里不明白李乾顺的意思,无非是想等待机会,东山再起。只要党项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就还有机会。
如果不答应,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李乾顺势必死战到底。
赵素点头:“可以,贫道答应了!”
他的目的只是消灭西夏这个威胁,得到甘州、肃州的养马场,并非灭绝党项人。
只要李乾顺投降,西夏落入他的掌握中,他有的是办法让党项人服服帖帖。
在一片绝望中,城门慢慢打开。
李乾顺、李仁忠和李察哥三人带着西夏的文武百官缓缓走出了兴庆府,随后是七万放下了兵器的西夏军。
赵素一挥手,宋军纷纷上前,将他们都捆绑了起来。
王禀上前请示道:“国师,该怎么处置他们?”
赵素冷冷道:“李乾顺不要动,李仁忠和李察哥先留着,汉人官员也留着,至于其他党项贵族,杀!”
“喏!”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投降并不代表和气生财。
一批批的党项贵族被宋军押着进入了营帐中,然后就再也没能走出来。
半个时辰后,王禀再次出现在赵素面前。
“国师,幸不辱命!”
“很好!”
“国师,这七万西夏军……”
眼下,七万西夏军是最后的威胁。他的意思明显是一不做二不休,以绝后患。
赵素摇头道:“不杀,贫道另有安排。”
一个面生的将领匆匆走了过来:“水军统制陆安拜见国师!”
这一场兴庆府之战,陆安虽然没有直接参战,但是十几万宋军的后勤一直都是靠水军来运输,也算是劳苦功高。
“陆安,你马上将七万西夏军用船运到江南西路的矿场去!”
“喏!”陆安匆匆而去。
这一次为了保障十几万大军的后勤,水军可是调用了所有能够调用的大船,足以一次性就把七万手无寸铁的西夏军运走。
王禀一脸钦佩道:“国师这个安排太妙了!既可以解除他们的威胁,又可以为矿场增加如此多免费劳动力!一举两得啊!”
赵素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他虽然没有杀这七万人,但这七万人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们的余生注定要在沉重的劳作和漆黑的矿洞中度过,能活个十年八年都算好了。
他大手一挥:“进城!”
“嗷!嗷!嗷!”宋军发出了阵阵欢呼,一些人的眼睛中已经冒出了危险的绿光。
不要以为宋军的纪律有多好,历史上,宋军攻破辽国的一些城池,**掳掠比比皆是。
赵素大喝道:“岳飞!”
岳飞打马上前:“末将在!”
“传本帅命令,进城之后不得杀人放火,不得**妇女,如有违反,军法处置!由你来亲自监督。”
岳飞大喜:“喏!”
他为人正直,最看不惯军中这种行为。正犹豫着要不要向赵素请命呢,不料赵素直接点了他的名。
不愧是先生,吾之楷模也!
不过,先生只是不让杀人放火,**妇女,却没有禁止抢掠……
他很快就明白了,经历了这么一场灭国大战,好不容易得到了胜利,要是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将士们恐怕会有怨气,对士气的打击也是致命的。
他们拼命杀敌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啊!
要是什么都得不到,谁还会为他拼命?
岳飞暗暗赞叹,先生不愧是用兵大家,自己太古板了,还需要学习。
赵素再次点将:“韩世忠!”
“末将在!”
“本帅命你带人马上封存府库,把所有的党项贵族都抄家,所有财物都搬到皇宫来!”
“喏!”韩世忠带着本部人马匆匆而去。
大宋为了这一场灭夏之战,几乎掏空了国库,如果没有整个西夏的财宝作为补充,恐怕连将士们的粮饷和抚恤都发不出来了。
他可以允许宋军小小地中饱私囊一下,但绝对不允许他们染指皇宫和党项贵族的财宝,这关系到大宋能不能尽快恢复国力。
“刘锜!”
“末将在!”
“命你带人立刻接管兴庆府的防守!”
“喏!”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赵素进入了兴庆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座历史上不见记载的都城。
宽阔的大街,错落有致的房屋,数不清的寺庙,虽然比不上汴京临安,但也十分繁华,不比成都、南昌这些城池差。
两边的屋子里,一双双恐惧的眼睛透过门缝打量着他们这些入侵者。
有害怕,有茫然,更多的是仇恨。
武松和哈妮娜紧紧跟在赵素身后,紧张地打量着四周,身边的亲卫也如临大敌。
好在,有惊无险。
最后,赵素来到了西夏的皇宫。
这座党项人的皇宫金碧辉煌,占地千亩,一座座大雄宝殿拔地而起,一点都不比汴京的皇宫差。
赵素带着大军直接驻扎在了里面,他住进了李乾顺的寝宫里面。
当晚,一名绝色女子就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一名西夏的汉人官员点头哈腰道:“国师大人,这是西夏的银川公主李清露,乃是西夏的第一美人儿!”
赵素看了李清露一看,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天鹅般的颈项优雅细长,姿色果然不凡,不比赵宁儿差多少。
赵素点头道:“有心了,你叫什么名字?”
汉人官员笑道:“国师大人,小人刘光启,乃是西夏的皇城司的主事。”
西夏皇城司,差不多相当于大宋的开封府衙。
赵素心思一动:“你姓刘,你和刘从德有什么关系?”
对于刘从德的死,赵素一直有几分歉意。
“禀国师,刘从德正是吾兄。”
“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西夏的尚书令!”
刘光启大喜:“多谢国师提携!小人一定肝脑涂地,以报答国师之恩!”
“去吧。”
“是!小人不打扰国师歇息了!”
大门被小心翼翼关上,屋内的李清露身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