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文是东宫属官,从五品的太子洗马。
这个官职掌东宫经史子集四库图书的刊辑贮藏,辅佐太子,教太子政事、文理。虽然官职不大,可一旦太子继位,那就是帝师,重臣。
当今皇太子赵谌,年仅十岁,却是赵桓嫡长子,贵不可言,注定将来要荣登大宝。
因此,王志文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然而,他心里却隐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像一个雷,一旦引爆,他将粉身碎骨。
这天,一封密信被一个外城的帮闲送到了府上。
看了信,王志文脸色大变。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吗?”
次日,他给赵谌上完课后,表现出一脸忧愁的样子,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赵谌问道:“王洗马,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怎么愁眉苦脸?”
赵谌虽然才十岁,却已经非常成熟。
被寄予厚望的他从小就被灌输各种礼仪道德,圣人大道,别人家的孩子还在玩泥巴,他就已经在背论语。
当然,这只是相对于其他同龄孩子来说!
“太子,你没有听说吗?现在整个汴京都传开了,街头巷尾都在谈论。”
赵谌被引起了好奇心:“王洗马,到底是什么事?”
王志文不答反问:“太子,你读过青玉案·元夕吗?”
“当然,此词可谓是千古名篇也!就是不知作者是何人,仁福姑姑守口如瓶。”
王志文再问:“太子,你读过西游记吗?”
“现在汴京大小酒楼的说书人都在说这本书,本宫自然也听过。同样,这也是仁福姑姑不知道从何人手里弄来。”
王志文缓缓道:“日前,仁福帝姬在矾楼亲口承认,这青玉案·元夕和西游记都出自国师赵素之手!”
赵谌大吃一惊:“竟都是国师所写,难以置信!”
“太子,我忧心的就是此事啊!”
“王洗马,这有什么好忧心的吗?”
王志文一脸严肃道:“太子,这青玉案·元夕就算了,可是这西游记,实在是大逆不道之书!”
赵谌吓了一跳:“王洗马,此话怎讲?”
“太子,这西游记一来就是大闹天宫,区区一只猕猴,竟敢不尊天帝,反抗天庭,这还不是大逆不道吗?”
“国师赵素,就连官家都要叫他老师。这样的人却写出这样的东西,难道不叫人担忧吗?这样的书在天下流传,难道不怕引起可怕的后果吗?”
“要我说,国师赵素,包藏祸心啊!”
赵谌脸色大变,当即道:“王洗马,本宫马上去面见父王,拆穿此人真面目!”
王志文连忙道:“太子,不可轻举妄动!官家如今处处依仗赵素,对他言听计从。和赵素作对的徐秉哲、耿南仲和何粟都没有好下场啊!”
赵谌一脸悲壮道:“就是如此,本宫才更要挺身而出!除了本宫,还有谁能够劝说父王?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本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他昂首挺胸而出,正义感充斥心田。
身后,王志文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垂拱殿。
赵谌人未到,声先到:“父王,你听说了吗?青玉案·元夕和西游记都是国师赵素所写!”
“听说了,真想不到老师还有这番才情。”赵桓正在批阅奏章,头也没抬。
对于诗词小说什么的,赵桓并不太在意,他在意的乃是赵素的那份神机妙算和运筹帷幄。
“父王,国师赵素包藏祸心,请立刻诛杀此人,并封禁西游记!”
赵桓提笔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缓缓放下毛笔,死死盯着赵谌。
“你说什么?”
“父王,”赵谌将王志文的话复述了一遍,“国师赵素写西游记,实在是大逆不道之举!”
“胡说八道!”赵桓拍案道:“老师不贪财,不谋权,多亏了老师出谋划策,大宋如今才能勉力支撑!”
“老师的功劳,就算裂土封王都不为过,岂容你一个黄口小儿在此污蔑!”
赵谌硬着脖子道:“可是他写西游记是事实!西游记不尊天帝,反抗天庭也是事实!”
赵桓忍着怒火解释道:“朕也看过西游记,孙猴子之所以不尊天帝,反抗天庭,那是因为天庭欺压在先,后来他不是被佛祖压在了五指山下吗?也算是受到了惩罚。”
“父王,此言差矣!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无论如何,孙猴子都不应该不尊天帝,反抗天庭。”
“若是父王做错了事,百姓都起来造反,这天下不是乱了吗?这江山社稷还是赵家的吗?”
“混账!”赵桓拍案而起,怒指赵谌:“大宋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天下不单单是赵家的!朕也绝对不会欺压百姓!”
“说!这话是谁教你的?”
他不相信只有十岁的赵谌自己能说出这番话。
面对赵桓的怒火,赵谌一下子怂了。
他支支吾吾道:“父王,这是儿臣从书上看到的,没有谁教我。”
赵桓更加生气了,拂袖道:“只是从书上看到几句话就敢胡言乱语,罚你一个月不准出宫!下去吧!”
“是,父王。”
赵谌一脸不甘地退下。
果然如王洗马说得一样,父王被赵素迷惑得太深了!
不行!本宫不能放弃,本宫一定要揭穿此人的真面目,拯救大宋于水深火热中。
很巧,赵素此刻也处于水深火热中!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重新回到国师府的他立马就被赵宁儿的火热和水深包围。
一向优雅贤淑的赵宁儿在闺房内展现出了完全相反的大胆和火辣,她一把将赵素按倒,然后翻身上马,水蛇腰便疯狂扭动起来。
赵素大吃一惊:“宁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火热?”
赵宁儿给了他一个白眼:“还不是赵郎你新婚不久就跑回灵宝观,留下人家一个人独守空房。”
“说好接人家过去又没有动静,害得人家朝思暮想,你就是个大骗子!”
赵素挣扎着半躺了起来,将疯狂扭腰的赵宁儿抱在怀里。
“宁儿,此事是我的错,对不起。”
“对不起没用,”赵宁儿娇喘道,“你要好好补偿我!”
“行,今天咱们不尽不休!宁儿,来,我教你几个新姿势。”
听着房内的动静,守在门外的侍女青儿脸色潮红,夹紧了双腿。
作为通房丫头,她也有义务伺候赵素,他也想尝试一下这令一向冷清的永宁帝姬都狂热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咿呀”一声,赵素开门走了出来。
门外,青儿已经脸色潮红地瘫软在地,身下一片湿滑。
“青儿,你这是?”
青儿羞愤欲死,可是内心的欲火使她一反常态。
她一把抱着赵素的腿:“老爷,你要了青儿吧!”
“不行,”赵素连连摇头,“你还小!”
“老爷,青儿不小了!不信你摸摸!”
“果然不小……呸呸,贫道说的是你的年纪!”
这丫头好像只有十四五岁,还得养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