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两个家伙,好像就是大老板手底下的杀手。”
二狗见到狼狈不堪的老者,脸都吓绿了。
“老子知道!”
赵大董暗骂了一声,还想要强装镇定,但发抖的双腿已经出卖了他。
“铁柱,我劝你别不知好歹。”
“惹了我还好说,你要是真敢杀了他们,大老板不会放过你们!”
“你能打又如何?这天底下的修士数不胜数,大老板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到时候别说桃花村,你们所有人都要完蛋!”
赵大董以为这些话能吓唬王铁柱,但他错了。
“那好,就当你们的大老板亲自过来。”
“桃花村只要还有我王铁柱,你们谁都别想靠近。”
王铁柱一脸正色,早就没有了之前邋遢的样子。
就算桃花村之前有多不堪,这里还是王铁柱的家,他绝不会允许家乡被这群混蛋糟蹋。
看着面前几辆卡车,王铁柱思考了一下,用手指着哪些车辆。
“现在,带着这两个货,立即给我滚出这里。”
“至于车辆,全部给我留下,就当是给桃花村的补偿。”
山上的树,王铁柱有能力复原,但赵大董之前破坏桃花村,就必须付出代价。
“凭什么?这些车可都是老板那边的。”
“你有啥资格留下?”
听到王铁柱的话,几个卡车司机不愿意了。
他们可不想因为王铁柱,丢了工作还要赔钱,着一辆卡车就价值大几千块钱,顶得上她们几年的工资。
彭!
王铁柱没有回答,一脚踩在地面上,踩着的地方立即出现了裂痕。
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司机,见到这一幕,乖乖闭上了嘴巴。
刚才得那一脚,要是踩在人的身上,怕是要直接踩出一个窟窿。
跟自己的性命相比,赔点钱算什么?
赵大董心有不甘,但不敢再王铁柱面前表露,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开。
“王铁柱,咱们走着瞧,就算我不能收拾你,大老板也不会放过你。”
“桃花村早晚有一天,要因为你被毁掉。”
赵大董等到走远,才敢放狠话。
“晓妮,去检查一下,看看村民有没有受伤。”
“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我那里有些草药可以疗伤。”
至于村民们,都没有大事,大多数只是小擦伤。
王铁柱简单弄了些草药敷在皮肤上,几分钟就愈合了。
“村长,还是你有本事。”
大秋被解开绳索,还不忘了拍马屁。
“行了,以后村子有事,一定要通知我。”
“如果联系不上,你们就先带着村民跑,东西丢了什么的无所谓,人不能伤到。”
王铁柱总有不在村子的时候,大秋他们就是村民的主心骨。
等村民们被安抚,王铁柱又找到陈老头。
村子里除了老村长,阅历最高的应该就是他。
“我记得老村长没来的时候,你们这批人就在村子,能跟我说说砍树的事情吗?”
“顺便带我去后山看看。”
草药种植已经结束,王铁柱准备再深入了解一下桃花村。
毕竟从他记事的时候起,就没离开过村长,父母更不让他去后山,就怕他走丢。
“你是说后山的那些桃树?早就没了,剩下一堆木桩子。”
陈老头依旧是醉醺醺的状态,无所谓的摆摆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桃花村有你这个村长在,以后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虽然村民们口中抱怨,但他们对大山的感情,比王铁柱还要浓烈。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吃不起饭,村子里年轻的一代,也不会选择去大城市闯**。
“你要是非要看,那我就带你去吧。”
陈老头穿上拖鞋,将王铁柱带到了距离村子两三里处。
再往前面走,就是人们说的桃树林了。
但王铁柱放眼望去,根本就没有桃树,只剩下枯死的一堆树桩子,没有一点生机。
但不难想象,在桃树还没被砍掉的时候,后山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
“这些,还有这些,都是赵大董带人砍了的,连着看了十多年了。”
“我记事的时候,那些树还在,当时没到春天,山里遍地都是桃花。”
“还有那股味道,啧啧啧。”
陈老头砸吧着嘴,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事。
“那你们,在他砍树的时候,就没去阻止吗?”
“比如偷偷去举报之类的。”
虽然村民们明面上打不过赵大董,但不意味着他们没方法。
赵大董的行为,已经属于犯法了,被举报上面也不敢隐瞒。
“当时村民们饥一顿饱一顿,自己的日子还没过好呢,谁会去管山上?”
“老村长每次都会给村民发两斤米,就当是封口费,大家更看重粮食。”
再加上村民们思想落后,根本就不敢去跟赵大董对着干,就怕哪一天被报复回去。
“现在村民们想起桃树林,可它已经不在了。”
“想要再恢复什么的,太难了。”
桃树地生长周期很长,就算桃花村动用存着的钱,也买不起满山的树苗。
陈老头有些惋惜,又灌了一口酒。
“村长,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是对后山有啥想法?”
如果王铁柱有需要,村民们也不建议王铁柱去卖木材,毕竟这可是一笔巨款。
王铁柱富裕起来,他们的生活也不会差。
“不,我想要把这里恢复原状。”
“到时候,桃花村才是真正的桃花村。”
王铁柱语气很严肃,像是在发誓。
陈老头眼神多了一丝诧异,伸手拍了拍王铁柱肩膀。
“俺看好你。”
回去住所,晓妮已经做好了晚饭。
几个人围在餐桌旁,都在等王铁柱。
“铁柱哥,快尝尝,刚才钱大娘送来了不少好东西。”
晓妮像是在炫耀一般,将一叠伴着花生的碎渣端了出来。
闻着盘子里的香气,王铁柱有些疑惑。
“酒糟?”
他小时候闻过这个味道,带着一点发酵的酒香气。
“嗯!这个东西加工一下,也可以当下饭菜。”
“钱大娘说这是他存起来的细酒糟,一点也不辣嗓子。”
说起钱大娘,王铁柱倒是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们家是村子里唯一卖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