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有种举手无措的感觉。
桑清落一张脸被酒精侵蚀得红透了,湿润的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她跪坐在**,朝他挪过去,双手圈着他的脖子。
凑到他脸颊处闻了闻。
“嘿嘿!”她咧嘴傻笑:“段白川你好香,比鸡腿还香……”
她凑得越来越近,对着他的脖子就一口咬下来,一股电流游走全身。
“嘶——”
“砰砰……”段白川挡住她的脑袋,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一抹滚烫从脖子散开,他匀了口气,想把人掀开,桑清落好像早就知道他的意图,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把他扑倒在**。
心脏比起刚才跳动得更加剧烈,桑清落整个人趴在他怀里,脑袋贴着他的胸膛,像狗一样嗅了嗅。
一只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段白川躺着像木偶一样僵着没动,不知道乱如麻线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最终他的思绪集中在身上趴着乱动的人身上。
她喝成这样,就是因为他泼了她一杯咖啡,委屈的?
刚进门的时候,他以为是她是因为明家的事情才借酒烧愁。
没想到她喝醉了酒想的还是他,段白川再一次陷入沉思。
桑清落把咖啡泼他身上,他也以为她是故意惹怒他,才有机会去明家,他也就顺了她的意。
回来看到客厅没人,他已经想好让明家怎么死了,刘伯又说她今天回来之后就没再出去。
明家高层卷款出逃已是必然,他只是从中添了一把火而已。
他刚打算扒开桑清落搭在自己脸上的手。
“先生……”
刘伯不知道啥时候来的,站在门口,不小心看到里面亲密缠绵的画面,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快速低下头,还帮忙带上了门退出去。
“……”段白川的手僵在半空,略显尴尬。
刘伯赶紧下楼给等着接电话的贺易说:“先生这会儿没空,你晚一点再打过来。”
“可是……”贺易还想说,刘伯笑呵呵的声音打断他:“别可是了,先生这会儿在陪太太没空,你晚点打。”
“???”贺易满脸疑惑,听筒里传来“嘟嘟…”的挂断声,他还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儿。
刘伯意味深长地望着楼上的房间,满意的点头,心里想,先生终于开窍了,哪有新婚夫妻分房睡的。
“段白川,你能不能别凶我,能不能别凶我,我很乖的…”
桑清落委屈的嗓音继续传来,嫣红的唇瓣微微颤动着。
段白川还停在半空的手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的滚烫的脸颊上。
突然,桑清落的眼睛猛的睁开,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一抹尴尬在段白川的眉宇间的散开,他还没收回手,桑清落眨巴了一下眼睛,抓着他的手,用滚烫的脸蛋蹭了蹭。
她就像吸了猫薄荷的小猫一样,心满意足地睡去。
她乖巧恬静的样子,像一根刺一样扎到心尖上,段白川没忍住用屈起的指节刮了刮她线条优美的鼻梁。
……
早上起来。
桑清落只觉得脑子胀痛,但是昨晚的事情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儿这么大,她真的醉过去了。
她以为段白川应该不在的。
楼下那个在餐桌上正吃着早餐的人不是他还是谁。
她扬起笑脸走下去,“白川,早。”
段白川熟视无睹,不紧不慢继续吃自己的。
桑清落也不尴尬,抿了抿唇角,走过去坐下。
刚拿起筷子,才看到她的早餐里出现了一份不应该早上出现的东西,鸡腿!
想到昨晚刻意说的醉话,面上扫过一丝尴尬,她朝旁边看了一眼,见段白川没什么反应,她才暗暗松了口气。
她低着头小口喝着粥,耳侧响起段白川似乎调侃之意的声音,他说:“段太太不是喜欢吃鸡腿?”
她咬着勺子缓缓抬头,视线被他脖子上那一团没消去的红团吸引。
那好像是昨晚她咬的……
一抹红晕从耳根处向外蔓延到脸颊,她嘟嘟囔囔了一句:“我昨晚梦里吃过了,现在不大想吃了。”
“咳咳…”
脑子里闪现过昨晚她主动亲了自己的画面,还有她“吃鸡腿”……段白川被粥呛得猛的咳嗽了一下。
桑清落眼底划过一瞬星芒,伸手帮他拍了拍后背。
段白川扼住她的手,微眯的双眼透露着危险的气息看着她。
“怎…怎么了?”
桑清落有些磕巴地问,神色也略显几分紧张。
本里以为段白川会让她滚,或者是警告她别耍花样的,最终,他什么都没说,松开手,起身离开了。
剩下桑清落一个人美滋滋地吃早饭。
刘伯端了一碗汤放下:“这个汤小火慢炖了一晚,营养丰富,太太太瘦了,多喝一些补补身子。”
补汤?
桑清落先是尝了一口,满足地点头:“谢谢刘伯,味道还不错。”
吃完早饭回房间,不小心听到两个在打扫卫生的佣人在闲聊。
“你说先生跟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先生不是不喜欢太太么?”
“说来也奇怪,太太刚来的时候,先生看她的眼神分就是看仇人,太太还一直住客房,这才多久,昨晚先生都在客房睡的,早上才离开的。”
“嗯?”
段白川跟她睡了一晚,早上才离开的?有这事?她怎么没印象?
桑清落竖起了耳朵继续听。
“我估计之前是有什么误会,你没看刘伯熬的汤,那可是大补的,说是喝了以后对怀孕有好处的。”
“咳咳…”
这次轮到桑清落咳嗽了,刘伯真是好人,亏她还觉得那汤好喝……
怀孕…
她跟段白川怎么可能。
……
才踏进公司的大门,就有不少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更多的还是鄙夷。
“她就是就是那个来的第一天就勾引段总,昨天又惹怒了段总被赶出去的桑秘书?”
“对对对,你是没亲眼见到她有多狼狈。”
……
那些人就在她这位当事人的旁边大声地谈论,甚至越说越过分,声音也越来越大。
桑清落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一圈那些人,淡定地抬脚进了电梯。
她的手还没碰到办公室的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