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
江思思还没说完就被芷江泽打断了:“思思,你的事情先放一放,很快。”
江思思也不知道是因为经历了九死一生还是怎么了,回想之前的事情的时候明明还心有余悸,但是现在却不觉得害怕了。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静静地坐着的等芷江泽所谓的很重要的事情。
段白川是来取那个段母的日记本和等一个人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咔哒!”
门锁响动的声音,明明隔了几道门,这声音江思思好像也听见了。
她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一点门缝朝外面看去,只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的背影走进有段白川的那间房。
江思思一把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甚至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很确定她刚才一定没有看错,那个背影是桑清落的。
可,是她亲眼看到桑清落被装进麻袋里后扔到海里的。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江思思缓缓回头,想在芷江泽脸上找答案。
芷江泽什么都没说,只是拽着她坐下,“思思,听我的,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哪也不许去。”
江思思的眼泪回溯,懵然地望着芷江泽,一双手不安地抓着他:“江泽,你们,我……”
芷江泽拍拍她的手,漏出安慰的笑容:“听话,晚一点我叫人送你回家。”
芷江泽走了,江思思一个人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清落没死的话,那白川就会越来越讨厌她,她不敢想自己接下来要怎么面对段白川了。
第二天,会议室,所有人都在等段白川来开会。
公司内部出现巨大漏洞,来得早的贺易早就一脸焦急。
段夏之最为悠闲,好像公司的生死与他无关一样,指尖还在腿上一下一下地点着。
会议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所有人的视线都投了过去。
先进来的是段白川,他悬在空中的手臂仿佛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看着逐渐出现在视线里的藕臂,段夏之开始坐不住了,直到段白川后面的人完全出现,段夏之猛地站了起来。
桑清落紧紧地握着段白川的手,嘴角扬着自然的笑意,朝段夏之挑眉:“叔叔,久等了。”
“你……”段夏之的脸色骤然变成猪肝色,质问的话当然没出现。
段白川牵着她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身后的大荧屏还是闪动的,是一系列资料。
而后,段白川看着段夏之:“不知道副总裁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白川你什么意思?!”段夏之装作没看懂。
这只是些资料,他做得很隐秘,他不相信段白川会查到他头上,只不过是在试探自己而已。
段白川回头给了贺易一个眼色,贺易让所有人都出去。
会议室只剩下几个人的时候,芷江泽来了,带着一份文件扔到段夏之面前。
“这些,还需要我给你一一解释吗?”问这话的时候,段白川微微眯着的眸子散发着寒意。
这些都是能直接证明自己亏空公款的证明,段夏之脚底生寒,后背发凉,嘴硬的给自己辩解:“这不可能,这明显是栽赃陷害!”
段白川眼底寒意肆掠,把母亲的日记本放他眼前。
拿起这个泛黄的笔记本,段夏之有种滚雷轰顶的感觉,特别是里面内容,那些字眼就像段母的一把刀,一下一下地扎在他的身上。
“哈哈哈……”
他突然笑出来,因为从言辞间,他已经感受到段母对他滔天的恨意。
他捏紧了拳头落到桌上,紧紧地握着那笔记本,心有不甘:“为什么,我明明这么爱你,你为什么恨我。”
“闭嘴!”段白川冷声呵一声:“你这种连自己的血脉亲人都能下得了手的人,不配说爱,也不配爱我母亲。”
段夏之不以为然,嗤笑:“你懂什么,我才是最爱你母亲的人,白川,只有我才最爱她。”
“你的爱就是亲手害死我父亲,你的亲哥哥,再逼死我母亲,这就是你的爱?”
段白川字字珠玑,段夏之发白的手有些打颤,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眶:“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算是间接默认了。
芷江泽在众多文件中翻出一份多年前的车检报告,是当年段父开的那辆出车祸的车,还有尸检报告。
看到这些,段夏之彻底傻眼了,他记得这些明明处理得很好,是怎么被发现的?
证据确凿,由不得段夏之抵赖,他反应过来立刻转变了口吻求饶:“白川,这一定是误会,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对,一定是!”
说着,他把目光转到桑清落身上,扬声质问:“是你,一定是你!”
桑清落摆摆手:“叔叔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要不是我命大,就淹死在海里了,现在哪里还有机会坐在这里被叔叔指责呢?”
在段白川的目光趋于沉郁时,段夏之彻底慌了,也没了刚才的底气:“白川,我是你叔叔,你想做什么?”
“叔叔么?”段白川冷笑的面容下掩藏着凄凉,他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害死我父亲,逼死我母亲,现在回来又想瓦解公司的时候,你可有想过你是我叔叔?”
段夏之彻底慌了,失力的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
段白川扫了一眼那充满悲伤的日记本:“只要有钱,就没有我查不到的事情。”
本来段白川只发现了段夏之骚扰自己母亲的事情,车祸的起因都是一个神秘人给他的资料。
一开始他是不相信的,直到桑清落消失不见了,也是这个神秘人给他的消息,他找到了这个小女人。
贺易打了个电话,随后警察就来了,眼看事情败露,段夏之急着求饶:“白川,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我是你叔叔,你要相信我。”
他的声音从会议室蔓延至外面的走廊,直到被电梯彻底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