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安中午醒来后,不止是后脑勺有个大包,两边嘴巴也疼,照了镜子虽然没有特别明显的痕迹,但是她心里一直犯嘀咕。

中午的时候特意找钱贵问了问,知道最后应该是程家博收的尾,那也可能是他照顾的自己。

再联想到程家博今天一整天奇怪的表现,郭喜安觉得自己真相了!

程家博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立马摇头否认:“我怎么会打你!”

“那我后脑勺上的包是怎么来的?”

程家博:“......”

这个还真是因为他。

一见程家博这个样子,郭喜安更坚信了。

眼见郭喜安抿着嘴眼里透出些气愤的样子,程家博傻眼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郭喜安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程家博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头痛不已。

......

最后的最后,在程家博绞尽脑汁的解释中,郭喜安总算将信将疑地接受了她自己摔倒磕碰的解释,虽然牵强,但是她也不觉得程家博会是那种趁她喝醉扇她耳光的男人。

......

郭喜安原本是想要在村里再待两天的,可周家这回上门一闹,自家在镇上开店的事一下就在村里传开了。

虽然现在自己一家已经和老程家断了关系,不怕他们的惦记,但是开店的事郭喜安原本也没想过这么快就被村里知道。

本来这事是好事,可也不是谁都会平常心看待的,例如现在,郭喜安这两天走在村里,遇到村里的一些妇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偶尔几个还要笑不笑的阴阳怪气几句。

郭喜春才开始的时候很有些气愤:“咱们凭本事挣钱开的店,没偷没抢,他们凭什么那样看我们?”

郭喜安倒是想得明白:“因为咱们家一开始就是村里最难的,对外也一直说有欠债,和老程家断亲的时候,更是算着应该是欠着外头大笔银子的,结果转头就在镇上开了店,一些人只怕会觉得咱们是故意欺瞒,耍奸猾,把人当傻子耍!”

当然,更多的还是有一些红眼病,心里不平衡的,不更得扯着机会嚼舌根了。

“咱们家是欠着债啊!好几百两银子呢,难道真要看着咱们过得苦哈哈的,他们心里才会舒服!”

瞧着姐姐还是生气的样子,郭喜安笑道:“你跟他们生什么气,横竖是不相关的人,影响不到咱们过日子,不过是几句闲言碎语,以前还听得少吗?”

郭喜安想过了,如今镇上开着店铺,要顾着店里的生意,以后住在村里的时间肯定是不会多的,以前她没有太过于重视过村里的人际关系,以后更不需要放在心上。

郭喜春一想也是,家里现在最多就农忙的时候回来住一阵子,其余时间大多住在镇上,她管村里议论什么。

眉目舒张开来,郭喜春把这事丢在了脑后,“那咱们还是得早些回镇上去吧,这可耽搁了好几天了,店里生意要紧。”

陶老他们前天就已经回了镇上,郭喜安他们则是因为得留下来做米线,又在村里待了两天。

郭喜安点头:“我记挂着呢,先前准备做米线的米浆沉淀得差不多了,咱们今晚就把米线做出来,明天就能回镇上去。”

“哎,好!”

......

郭喜安筹划得好,一晚上就把米线做了出来,原本打算第二天早上就回镇上的,却在一大早的时候,家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李凤萍带着大女儿小雨站在门口,小雨脸上都是不情愿,她是不想来,可是不敢违抗母亲。

话说老程家自从和郭喜安家这边断亲后,想着郭喜安家这边债台高筑,程家博又是个半死不活的,和他们断绝了关系心里头一直庆幸。

可瞧着程家博没多久就养好了伤,他们虽然心里头嘀咕,也还坐得住,直到这次周家闹上门来,他们才知道老二一家竟然瞒着他们在镇上开了店铺。

程德全知道这事的当天连摔了两个茶碗,刘大花更是在屋里跳脚骂了好久。

李凤萍也气啊,可是现在他们可没有资格去过问什么。

这几天李凤萍一直在想着法子,可也找不到什么由头,心情不好得很,连带着对自己女儿小雨更加苛刻了。

直到昨天,她碰上偷偷摸摸从外面回来的小雨,当即就揪住她的耳朵痛骂:“死丫头,又跑哪去偷懒了,屋里那一堆衣服你洗完了吗?还有要给你弟的新鞋,做好了吗?就出去浪!”

小雨被揪住耳朵吃痛,双手去推母亲的手,哭着求饶:“娘,我没偷懒,我这就去洗,这就去洗!”

李凤萍眼尖,见她怀里有一块凸起,询问:“你怀里的是什么?”

小雨立马双手一挡:“没什么?”

李凤萍见她慌张的样子,怀疑之心更重,松开她的耳朵,手往前一伸:“拿出来!”

小雨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紧紧捂着:“真的没有什么?”

“死丫头,敢跟老娘说谎了!”李凤萍伸手狠狠地在她身上掐了几下,小雨发出几声惨叫。

李凤萍扯着她的衣襟,凶狠地伸手往她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

“那是我的!”小雨想要扑上去夺回来。

李凤萍眼里一狠,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小雨被她一脚踹在肚子上摔倒,当即面色痛苦地捂住小腹将身子弓成了一个虾状。

“反了你了!”李凤萍骂了一声,揭开油纸包上绑着的细线,露出里面的点心和酥糖。

那点心是嫩黄色的,带着板栗的香味,酥糖更是裹满了芝麻,里面还有着各种坚果,都是贵价的吃食,自家可没买过这玩意儿。

“谁给你的?”李凤萍举着油纸包问,这点心村里可没几个人吃得起,就是吃得起,谁又舍得分给别人?

小雨脸色煞白,却是紧紧地抿着小嘴一声不吭。

李凤萍大怒,两步上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好久不教训你是皮痒了是不是?今天我要是不发现你还敢吃独食?你不说是不是,不说就是你偷家里钱去买的,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往小雨身上又掐又打。

小雨嚎哭起来,最终受不了虐待,哭喊着招供:“我没偷钱,这是二婶婶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