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几十个耳光扇下去,杨香琴被打得哭爹喊娘,没一会儿脸就肿得像个猪头。

郭喜安这才停手,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拖着她和刘大花的脖领子,充耳不闻两人恶毒的谩骂,像拖死猪一样,把人拖到院门口,拉开院门,干脆利落地将人丢了出去,大门一关,世界清净!

拍了拍手,转身对上姐姐和孩子们目瞪口呆的表情。

拍手的动作一顿,不会吓着他们了吧?

郭喜春表情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几个小的就简单多了,呆怔过后,小向泽首先欢呼着冲过来,“娘你好厉害!”

显然刚刚郭喜安威风的样子深入孩子们的心,这会儿都用看英雄的眼神崇拜地看向她。

“小姨你好厉害,三两下就把坏人打趴下了,三丫也想像小姨一样这么厉害,以后遇到坏人就不害怕了,能保护娘亲姐姐和小姨弟弟们。”三丫抱着郭喜安的大腿,仰着小脑袋高兴又兴奋地说道。

面对着几个孩子亮晶晶满是崇拜的眼神,郭喜安罕见的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她弯下腰抱起三丫:“那三丫以后更要多多吃饭好好睡觉,快些长大就能像小姨一样厉害了。”

“还有我还有我。”小向泽举着小手蹦跶,“我也会好好吃饭变得像娘亲这样厉害,不让坏人欺负我们。”

孩子们围着郭喜安叽叽喳喳,都充满了对打败坏人的兴奋。

郭喜春有些担忧:“可是那刘氏终究是你婆婆,你今天把她打成那样,她们要是闹开,只怕我们又要吃亏。”

上次就是因为程家给妹妹扣上不孝的帽子,逼得妹妹去道歉,最后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回来,她现在回想起来还后怕,此刻更是后悔刚刚没拦住郭喜安。

“不怕!”郭喜安冷笑,“她们要是要脸就不会把今天的事闹出去,敢打这么龌龊的主意,真要闹开了,他们程家和刘家就真的是没有脸皮了,旁人的口水都能淹死他们。”

刘大花和杨香琴是坏,但是蠢到没边了也不至于,要说她们心中不知道这个主意缺德,不见得。

但她们还是敢上门来提,说白了就是看不起郭喜安她们孤儿寡母的一家子,自以为能随便拿捏欺辱,无所谓暴露自己丑恶的嘴脸。

可要是叫她们把这番心思说在人前,她们也是知道把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硬许配给一个三十多岁的半瘫老男人,说什么也是站不住理的,如果对方同意了还好说,两相情愿的事,外人最多骂一句小姑娘的父母不是个东西,对她们程家和刘家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可现在对方不同意,她们若还敢为此闹起来,得不了便宜不说,最后被人唾弃指着脊梁骨骂的人只会变成她们自己。

郭喜安猜得不错,刘大花和杨香琴回去后,对郭喜安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诅咒她不得好死。

可两人除了在自家屋里恶骂诅咒之外,并没有要把这事闹大的打算。

“郭喜安那下贱胚子竟敢这样毒打你和舅母,简直是无法无天,我们这就告到里正家里去,看里正还怎么包庇那个小贱人?”

见婆婆和舅母去找了郭喜安后,被打成这样回来,刘翠又惊又怒,拉着婆婆就要去里正家告状。

刘大花一把推开她,“行了,没看见你老娘的脸还肿着吗?还不快去打了冷水来给我们处理处理,就会瞎叽歪。”

刘大花此刻两边脸庞都是火辣辣的疼,对这个平日还能有几分好颜色的大儿媳也没了好脸色。

见婆婆发怒,刘翠也不敢再多说,连忙起身出去打水。

刘翠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肿着脸的刘大花和杨香琴,两人都是一脸阴沉。

刘大花突然一巴掌拍在身侧的桌子上,怒目圆睁咬牙切齿:“贱人,娼妇,我不会放过她的。”

杨香琴捧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心里也恨毒了郭喜安,她活到这个岁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暴打过,还是被一个小辈,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这样的屈辱她怎么能忍?看了看身边的杨大花,她出言刺激道:

“小姑,这郭喜安竟敢这样对我们动手,你可是她的婆母啊,她眼里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吗?她作为你的儿媳,你不是说拿捏她易如反掌吗?可看她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还说你在程家当家是说一不二的,事实却是连个儿媳妇都敢对你大打出手,早知道你是这么的没有威严镇不住,我哪里还敢求着你去说这门亲事,跟着你去了郭家白白受辱。”

杨香琴是懂刘大花的,她这个人最是好强要面子,在他们这些娘家人面前,最爱摆自己在程家的威风,这种挑战她大家长威严让她被嘲笑的事,刘大花能忍得了?

果然,本就愤怒的刘大花更被这番话激得打翻了桌子,她蓦地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杨香琴继续冷言冷语:“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原以为小姑你出手,这亲事便是手到擒来,我家大志后半生总算是有人伺候了,我还真心的替我家大志感谢你这个大姑,没想到谢早了,现在儿媳妇没有捞着,还被人这样辱打一顿没处说理去。”

杨香琴明显感受到身侧的刘大花呼吸变得更加粗重,显然怒气值已达到顶峰,做好了等她发作的准备。

刘大花双手紧握成拳,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却突然重新坐了回去,阴恻恻道:“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吗?我既然答应了为大志娶上这个媳妇,就不会食言。”

杨香琴意外她的反应,还是奇怪问道:“就郭喜安那小贱人对我们今天的这种态度,她还能把大丫嫁过来?”

刘大花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好声好气地商量她不要,那我就要让她后面自个儿求着将那穷酸丫头嫁过来。”

“这...这是何意?”

旁边的油灯烛火跳跃,橘黄的灯光照在刘大花的脸上,映射出她恶毒阴鸷的嘴脸,“郭喜安不是不愿意把大丫嫁过来吗?等到那小丫头成为一个被人玩过的烂货,我看郭喜安那贱人还能不能有今天这神气?”

她不仅要让郭喜安拱手送上那丫头片子,还要叫她们那一家子在这村里永远也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