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当一个念头冒出在一个人的脑海里时。

也许早就是心底盘算了很久的事情。

胡桃离开江家开车回自己的住所时。

脑袋里冒出来的想法也把她吓了一跳。

她虽然一直都不喜欢那个死丫头,但从前最多是想着等自己嫁给江屿洲后,再好好折磨那个贱/人留下的女儿。

只是她今天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还没跟江屿洲有点什么增进感情的进展,这死丫头一出来,江屿洲整颗心都挂到了她身上去。

这让她怎么可能不恨。

所以当这个可怕的念头冒出心中时,胡桃觉得自己能这么想那是一点儿错都没有。

抢她东西的人就该为此付出代价才是。

胡桃很快就想通,打定主意后,开着车直奔住处。

回到家里。

这个小丫头要是死了,对胡桃来说,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呀。

就像当年她对唐宁下手,让她死于非命。

而且这种事她又不是第一次做,也不是干不出。

解决一个小女孩而已,她没在怕的。

只是……静下心来想想她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那个死丫头可是江屿洲的心头肉,出门在外都是有专人保镖保护着的。

这些人里有男有女,有的是近身保护,有的则是隐匿在人群中,不让人发现,暗戳戳的保护。

特别是经过死丫头走丢几次的事情之后,她身边的保卫人员越来越厉害,每周还有定向的考核。

考核不过就会被换掉。

想到这些,胡桃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这倒是十分棘手了。

这件事实施起来并非易事,完全不是她花钱买凶/杀/人就可以了,还得从长计议……

胡桃瘫倒在床/上,内心郁郁。

这件事要得不到解决,难解她心头之恨。

那些上流圈子里的名媛小姐们嘲讽她六年来她一直没和江屿洲结婚的原因,除了有老宅那两位的阻挠外,更多的则是江屿洲养着唐宁和他的孩子。

而胡桃还上赶着给人当后妈,只为嫁入豪门。

外面那些话尖酸刻薄的很,但因为胡桃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便没放在心上。

至于江屿洲独自抚养江韵瑶的这件事。

养就养了,毕竟那也是他的骨血。

可江屿洲却十分疼爱这个女儿。

反常的很。

明明他丝毫都不爱唐宁啊。

时至今日,当胡桃再回忆起这些陈年往事后,终于从中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只是知道这些后,她就更加恨毒那个小丫头了。

要是她能悄无声息的死了,也就可以解唐宁这心头之恨了。

只是……她本人完全没有能力做到这点。

“呼……”胡桃翻了个身,细细琢磨起这些事来。

“悄无声息……”

“一旦解决掉那破小孩,我的好日子就来了。”

胡桃在被窝里自言自语,跟魔怔了似的。

卧室墙上挂着的大钟的指针转到凌晨三点。

她依然睡不着。

并且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忽然在胡桃脑海里炸开了。

——她想到办法了。

*

那个H很久没有联系她了,但她也可以主动寻求H的帮助呀。

毕竟以她手里的资源做事的话太显眼,一旦那丫头死了很快就能查到她身上。

但是这个H不一样。

他指点自己做的许多事,于江屿洲有益处或有害的,她斟酌后做了,也都至今没被发现。

那么这种事……他应该也没问题吧。

只要自己满足对方开的条件。

*

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头还打着哈欠,似乎是在熬夜,总之是听不出来刚醒的腔调。

“H,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这件事有些棘手,但你放心,只要你做好了,保管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胡桃没想到对面的人能够这么快就接通电话,脑子兴奋得很,恨不得当面跟人说自己的计划。

“哦?胡小姐难得有兴致求我做事,说来听听?”电话那头的男人仿佛已经等胡桃的这通电话已经很久了,语气漫不经心地。

“是这样,我………”

H一边听着胡桃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自己的计划,一边舔/了/舔/后槽牙。

啧。

说胡桃蠢,她还真是蠢。

依H来看,她家里教给她的那点下三滥估计都往江屿洲身上套了,哪里还能在别的事情上留点心。

忒蠢了些,居然要他去做这样的事情。

杀一个小孩不难。

可是杀一个江屿洲的心头肉,就另说了。

胡桃兴奋地说完自己的想法后,等待她的却是很长的沉默。

搞得她还以为电话被挂了。

连忙拿起手机来,屏幕上边显示通话中。

没挂就好,这种事情,人家需要想想也是正常的。

时针一分一秒地在钟里走着。

良久的沉默后。

只听H开口,有些犹犹豫豫地。

“……这事儿倒也不难办,只是……”

胡桃却早已迫不及待:“只是什么?”

她一口气悬在嗓子眼上了。

内心压着的一颗巨石也跟着起飞。

她紧张的不行。

刚刚说完委托的事情后她仔细想过了自己手里现在可以流动的资金。

很少。

估计都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她还在盘算着怎么跟对方交易呢。

只要这个H能够给个准信,她自然也会想办法把东西办妥。

只是对方一直不说话算个什么?搞得她也跟着心烦意乱的。

“嗯?”胡桃忍不住催促了一下。

只听电话里闪过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

一道低沉有力地声音响起:

“只是我想要的东西胡小姐你舍得给吗?”

那语气里满是探究和调笑意味。

胡桃被他这副态度给刺激到了。

只要没了那个拖油瓶的存在。

她不日就是江家的女主人,下半辈子吃穿不愁,有什么给不起的。

“你要什么我不能给的?”

“当真?”那个H听到这话,不免轻笑出声。

“那、那你先说说看。”胡桃被这个笑声整得头皮发麻,但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如先问问看。

只听那头哈哈大笑道:

“我想要的东西是——”

一时间,胡桃脸色苍白。

“你你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