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画早饭都没怎么吃,她给阁岐山解了毒,又研究了一下那瓶水里面的成分就到饭点了。

凌湛喊她吃饭,她没理由拒绝啊。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顿饭还吃出麻烦来了。

她和凌湛从餐厅出来,刚走到江城大学门口,就看到那停了一辆价格不菲,车牌号码江A99999的劳斯莱斯。

周围的路人都被吸引了目光,纷纷驻足看热闹。

阳一从驾驶座上下来,拉开后座的车门,“总裁。”

薄镜抬脚下车,众人能看到的先是一只价格不菲的全球高定皮鞋,然后是一点褶皱都没有的西裤,最后是他这个人。

他长得好,五官英挺俊朗,帅得神人共愤。身高193cm,一身行头价格不菲,手腕上全球仅此一只的高奢腕表,更是向所有人彰显他高贵的身份。

路人尖叫:

“哇,他……他是薄氏集团的总裁,人称江城土皇帝的薄镜,他好帅啊。”

“救命,有钱还长得帅,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五个九的车牌号,好炫酷啊!”

“他这样的大佬,应该日理万机才对,怎么有空跑到我们江城大学来?”

薄镜下了车,径自走到叶书画面前。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就引起了周围看戏的人群里更大声的尖叫……

“啊啊啊啊,我没看错吧?大佬居然是冲着凌教授来的。”

“果然,优秀的男人和优秀的男人,总是‘惺惺相惜’……”

“你是瞎了还是疯了?你没看见大佬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落在凌教授身边的女人身上吗?”

“那个女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倒是经常见到她,哦,对,在阁教授的实验室。”

“哇,她好漂亮,好有气质,不会是凌教授的女朋友吧?”

“现在是什么情况?凌教授和薄大佬打擂台?两男争一女?”

眼看着那些吃瓜群众越说越离谱,叶书画忍不住了。

薄镜这男人就非得这么高调,走到哪里就把13装到哪里?

“凌师兄,你先回实验室。”说着,叶书画就要走向薄镜。

凌湛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书画,你认识他?”

叶书画点头,但凌湛没松手。

薄镜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看凌湛还拉着叶书画,直接气笑了。

他冷冷掀唇,满目讥讽,“叶书画,你告诉他,我是你的谁。”

叶书画没接薄镜的话,但已经从凌湛手里把手抽了出来,“凌师兄,我有点事要处理,先不回实验室了。”

叶书画是被薄镜扛上车的。

嗯,就字面意思,头朝地,脚朝天的那种扛。

将人丢进车的后座后,他弯腰挤进去,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叶书画,给老子戴绿帽子,你活腻歪了?”

叶书画一脸懵比:绿帽子?什么鬼?

她懵比之际,薄镜又开口了,“看来是老子昨晚说得不够明白,让你误以为老子很好说话。”

“我什么时候给你戴绿帽子了?”叶书画回过味来,没好气地反问。

薄镜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把手机掏出来,点开司淮卿发给他的视频,“给老子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叶书画看了视频,但更无语了。

“我和我师兄正常地不能再正常地吃顿饭,怎么就给你戴绿帽子了?”

“师兄?”演员阴阳怪气地说:“叫得可真亲热。”

叶书画因为被强行安罪名,气得脸都红了,“薄镜,你脑子有病就去挂个脑科专家,如果自己挂不上,我不介意帮你插个队。”

薄镜这样的天之骄子,从来都是别人顺着他的话来说,像是叶书画一样张牙舞爪,专门找他晦气的人,还真是从未有过。

“叶书画,别以为你给老子生了个儿子,又能勾起老子一点兴趣,就蹬鼻子上脸,为所欲为。”

“你信不信,老子碾死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

做过的事情,叶书画不介意认。

没做过的事强行让她认?

抱歉,办不到!

薄镜越是说得‘狂妄’,不可一世,她越是反骨四起,直接‘摆烂’了,“哦,那我走?”

薄镜:“……”

好想掐死她。

幸好,他还残存理智。

在真的对她动手前,他恶狠狠道:“滚。”

这么一个字,几乎是从薄镜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殊不知,叶书画求之不得。

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她一秒钟都不想跟他多待。

叶书画从薄镜车上下来,直接回了实验室。

凌湛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书画,你还好吗?”

“我没事。”叶书画边说边看时间,并提醒凌湛,“师兄,你下午的课要迟到了。”

凌湛还想说点什么,可一看到叶书画一副不愿多提的模样,终究也就闭上嘴去给学生们上课了。

柳晨曦负责照顾阁岐山,偌大的实验室里下午就只剩下叶书画自己。

因为薄镜的关系,她心情属实不太好。好在她是个凡事不往心里搁的性格,稍微调整后,就又一头扎进去,继续研究那瓶水里的成分了。

等她研究了个八九不离十,走出实验室已经快六点钟,二宝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过来。

“妈咪~你来爷爷奶奶家了吗?我和爹地已经到了。”

听到二宝他们到了,叶书画有些疲惫地应,“好,我尽快赶过去。”

接着挂断电话,启动车子飞快地往薄家老宅赶。

二宝是第一次去薄家,纵然他天赋异禀,打小就是社牛,但她不在,他肯定也会不习惯。

无论多不想跟薄镜那狗男人接触,都不该成为她抛下儿子独自面对那些‘陌生亲人’的理由!

话分两头。

二宝打完电话,好奇宝宝般地问薄镜,“爹地,明明我们还没到,为什么要骗妈咪?”

薄镜难得主动地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避重就轻说道:“给她一个惊喜。”

薄镜才不会说,是因为他中午对叶书画态度太差了。

他后来派阳一去深入调查过,叶书画和那个凌睿都是江城大学阁岐山教授的学生。

她叫他一声师兄,还真的没有猫腻。

是他当时怒火攻心,口不择言了。

得知这件事的司淮卿还好好地取笑了薄镜一把,说他‘乱吃飞醋’、‘醋坛子打翻了’。

对此,薄镜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