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雨彤气得咬牙切齿,脸色涨红,“叶长风,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表姐,你这样跟我说话,也太没礼貌了!”

“哼,我知道了,你一个劳改犯,我也不指望你能有什么礼貌,但是,你以为你说了这么多,我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吗?”

“别做梦了!你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你也别想用这种方式来抬高自己贬低我,因为在我看来,你才是最可笑、最虚伪、最恶心的人。”

“一方面靠给别人当小白脸来赚钱,一方面又在这塑造什么可笑的自立自强的人设,真是无耻至极!”

郑兰娟跟着附和,“就是,软饭男就软饭男,装什么高高在上。”

就连周安国也跟着嘲讽,“不这样做,怎么显示出他的优越感来?也就你们宁家人会相信他说的话,换成我,我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

“啪!”

一向脾气很好的宁青川愤怒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脸色无比难看,“说够了吗,说够了,你们就走吧。”

郑兰娟气呼呼地看向妹妹郑兰心,“妹妹,你也要赶我们走是不是?”

“是!”郑兰心非常坚定地说,“不管怎么说,长风都是我们的孩子,你们这样说他,不就是在说我们宁家人吗?”

“既然你们打从心里看不起我们宁家人,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郑兰心有郑兰心的不足,但自从叶长风将宁允乘救回来后,郑兰心就对叶长风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不管怎么说,叶长风也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看到宁家人如此团结一致,周家人气得不得了。

郑兰娟气呼呼地说,“行,走就走,但那五十万,你们必须借给我们。”

宁萱萱站了起来,说,“要借也可以,但你们必须打欠条。”

周雨彤皱眉,“宁萱萱,我们都是亲戚,就借你们五十万,你还要我打欠条?”

“亲兄弟还明算账,更何况,你们如此针对我哥,我能借给你们五十万,已经是我宽宏大量了。”

在宁萱萱眼里,这家人,根本不配被称为亲戚。

所以,欠条必须打!

周家人商量了一番,实在没办法,只好写了欠条。

宁萱萱把五十万给了他们,并直接把他们赶走。

“真是够了,姨妈一家现在怎么这样。”宁萱萱生气得不得了。

郑兰心哀叹一口气,“没办法,谁叫他家一直比咱家强呢,现如今看到我们都发达了,他们还很落魄,肯定心里不平衡呗。”

“不过,这一次,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以后,他们再来找我们的话,我连门都不让她们进了。”

这一次,宁家人十分齐心协力。

……

翌日一早。

陈东从**醒来,看到装修无比豪华的别墅,吓得赶紧跳了下来。

“我、我这是在哪?”

就在这时,叶长风从外面进来。

“你醒了?”

“叶大哥,我这是在哪啊?”

“我家。”

陈东惊愕不已,没想到叶长风居然住的是豪宅,这也太阔绰了。

“叶大哥,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怎么这么有钱?”陈东没问过叶长风的过去,对于叶长风住豪宅开豪车的事情,十分的好奇。

叶长风毫不隐瞒地说,“我坐牢刚回来。”

“叶大哥,你开玩笑呢吧。”

“我没开玩笑!之前去公司闹事的苏琳和刘峰,你知道吧?”

陈东点头,“知道,那两个人没事就去公司闹事,听说是为了收购宁氏集团。”

叶长风说,“苏琳是我前女友,五年前,她被刘峰调戏,我打了刘峰,结果被刘峰动用关系给判了十年的牢狱之灾。”

“要不是我在牢里面表现良好被提前放出来了,我就得在里面蹲十年。”

陈东听得气愤不已,“太无耻了,苏琳和刘峰怎么能这样?”

陈东敬佩的眼神看着叶长风,“可是叶大哥在坐牢的情况下,还发愤图强,是真的很令人佩服啊。”

“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你不放弃,就没有人可以放弃你。”叶长风对陈东说了一句鼓励的话。

陈东深深地将这句话记在心里,“叶大哥说的话,我记住了。”

两个人从楼上下来,一起吃了早餐。

陈东有心事,说,“叶大哥,一会吃完饭,我想回家一趟。”

“我妈身体不好,就靠我照顾着,昨晚我没回去,我害怕她一个人不行。”

叶长风说,“没事,一会我送你回去。”

“谢谢叶大哥。”陈东高兴不已,心里也很感激叶长风不拿他当外人。

吃完饭,两个人就一起前往陈东家。

陈东是外来务工人员,一边带着母亲在江城看病,一边在外打工。

他们住的房子又偏远又小,环境也不好。

但只要能和母亲在一起,陈东还是感觉很幸福的。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踉踉跄跄着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一路上,叶长风也了解了陈东家的情况,很能感同身受。

他决定一会去帮陈东的母亲治疗一下,这样至少能减轻陈东的压力。

可是,当二人来到楼下的时候,却发现楼下围拢了很多的人。

而且围拢的地方,就是陈东家门口。

“妈——”陈东意识到可能是母亲出事了,连忙冲过去。

只见在狭小昏暗的出租屋内,陈东年迈的老母亲,竟然被活活吊死了。

“妈——”陈东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声音回**在老旧的出租屋内。

叶长风用内劲切断绳子,将陈东的母亲放了下来。

可是,他母亲应该死了很久了,尸体都僵硬了。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东嘶声力竭地怒吼,双眼赤红如血一般。

左邻右舍也都是在外务工的,平日里大家也都比较熟。

有个老头颤颤巍巍地说,“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就听到昨晚有一群穿得花里胡哨的人去你家里闹事……谁知道,你母亲竟然……哎……”

陈东心里已经知道那些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