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朝堂之中,表面看似平静,可平静的水面下早已是波涛汹涌,暗流涌动。

李守心想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无意之中参与进,事关大明国运的,继承人之争。

按照明史的记述,应该是万历皇帝继位,却无意中听说,一件足以让他震惊的事情,那就是这位李皇后,不只有万历皇帝一个儿子,他还有一个儿子,潞王。

此时此刻的紫禁城里已经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大明隆庆皇帝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太医院的御医们都束手无策,按他们的话来讲,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消息字自冯宝那里传出,李守心本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个经商的,却没想到这继承人之争,竟然也会波及到自己。

这一天他正在首善书院闲坐,这个时候的他此时心情非常不好。

一想到自己要结算京城四品官员以下,他们手中的苏木胡椒,按照户部的名单算下来总共也得要五六万两银子。

五六万两银子,对于如今的他来说,真是九牛一毛,可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讲,五六万两银子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这五六万两银子纯粹就是白出,根本没有任何的效益,一想到自己掏出挣五六万两银子就像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他心里就有点疙疙瘩瘩。

可这也已经是很不错了要不是自己拼命争取,正要让自己兑换四品官员以上,他们手中的实物,只怕比这个数字翻三倍也不止。

他也曾经想过,希望能够通过这一次兑换官员手中的实物能够结交一批,朝堂之中的大臣们。

若要再从前,他也就这样做了,问题此时此刻,正是一个关键的时候。

用一句话可以概括,那就是当今朝堂之上的这些大臣,真要等到了明年,说不定他们都已经滚出京城了。

龙庆皇帝的身体状况十分让人担忧,李守心也不敢确定,历史上的隆庆皇帝到底死于什么时候。

老皇帝的死往往会给朝堂上的政局带来不可捉摸的变化。

从前老皇帝喜欢的人,新任皇帝遗迹未未必喜欢,说不定将会铲除,现在巴结这些人纯粹是做无用功。

他也知道冯宝恨自己的原因,说白了就是让自己出银子,对方好落人情。

这可真是把他当成二傻子对待,冯宝这样的做派,着实让李守心非常的不爽,等于是杀鸡取卵,根本不管不顾自己的感受。

自己好歹也孝敬了对方那么多的银子,冯宝全部笑纳之后却连个响屁也不放,而且翻脸无情对待自己是幺五和六,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必须按他说的来,自己在冯宝面前没有任何说话的分量。

这也便罢了,最让他难以容忍的事,非得让自己掏空家底,到最后冯宝落了好处,在朝堂之中结交一批文武大臣,好让他的地位更加稳固。

这要放在平时也无所谓,关键是,如果自己真爱对方这么做了,只怕非得血亏不可。

经商之人最怕的就是资金链断裂,资金链一旦绷得太紧,很多赚钱的生意,你就算是有那个心也无那个力。

可是冯宝不管你这些,想赶着朝堂政局更迭之时,想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非得让自己出点血。

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太过自私,根本不考虑自己的感受,根本不考虑自己是否能够承受。

只知道一味的索取从来没有想过回报自己什么,自己若是再不发声,只怕是风暴越来越放肆,到那个时候,只怕是自己根本无力对抗,真要让冯宝按他的话来,掏空自己的家底,到时候冯宝的地位稳固了,而自己已经倾家**产,只怕到那个时候,冯宝肯定会翻脸不认人,一脚把自己踢开。

毕竟在大明想巴结冯宝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只要能够当上司礼监掌印太监,坐上这个宝座想巴结他的人,可以说是车载斗量。

在这关键的时候,你首先脑子里无比的清醒,他知道这件事上自己只能吃吃亏一点,回来看不到,既然对方如此自私,也没必要惯着对方。

更何况在冯宝的座上宾的名单中还没有一个富商,心甘情愿的被他这样唆使自己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这样,忤逆冯宝的旨意。

闲坐在首善书院里,他现在无比的清闲,此时此刻他在京城的皮货店已经彻底关门了。

他知道这批批货是无法在京城卖出去的,要卖也只能拉到南方去卖,思来想去,他觉得有必要做一个成衣铺,来个毛皮深加工,雇上几个知名的裁缝,将自己手中的皮子裁剪成皮衣,皮帽,哪怕是几张兽皮定制一个门帘,再加以修饰,想必这样会更加好卖。

皮货市场往往走两个极端,要么就是极好的毛皮,根本就不愁卖,只要你手里有,京城中的富商抢着收购。

可要是平常的一些毛皮,反倒是无人问津,这生意完全处于一种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上好的毛皮完全可以卖出更高的价格,只要经过深加工,在京城抢着有人买,即便是那些次等的毛皮,只要经过。一些知名裁缝的缝制也不会愁卖。

晚清就有一个皮货商姓张,他本人就是一个非常知名的裁缝,在京城打出了名头,京城中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无人不买他的毛皮,他的生意非常的火爆以至于活爆了将近一百多年他的家族也是非常的兴盛。

他想到这里,觉得也应该去南方聘请一些非常知名的裁缝,毕竟自己手里这么多的批货要出售,更何况将来要是沪市交易和蒙古人交易的话手中含会有大量的毛坯要急着出售。

出货的渠道要是不畅通的话就会造成银钱积压在货物里,皮货不比别的,你也得妥善保存,保存的年头长了也会生虫。

由此想到这件事情必须得尽快实行,就在他进行下一步打算时,忽然首善书院的大门敲响了。

顾县城还有些纳闷儿,自打京城中传出皇帝病危,学院已经罢了,讲课不为别的,就怕到时候风言风语说学院不顾国丧,聚集一些士子们,议论朝廷。

那罪行可就大了。

此时此刻在这个非常微妙的关头,各行各业的人都得小心一点。

没办法舌头底下压死人,尤其是皇帝,并为这个非常敏感的时期。

学院已经挂了讲课了,按说没有学生上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就让他很意外。顾县城连忙打开大门,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番子,吓得他直往后缩,好在那个番子,一进来就说明了来意点名要见李守心。

一看对方白衣白帽完全一副东厂的打扮,他的内心就有些打怵,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就是李守新,请问你是冯宝派来的吗?”

“冯公公请你走一趟,没别的意思让你见见世面,你千万不要紧张,对了,赶紧带上铺盖,东厂不会给你预备这些东西!”

那贩子冷冷笑道,吓得李守心当时就哆嗦了起来,赶紧质问道:

“我又没犯什么罪为什么要把我关押到东厂里!”

“临来之时冯公公交代了,务必要把你请到东厂去见识一下,冯公公说了你这个人不老实,应该好好****!”

“那我要是不去呢?”

“不去,不去那也好办!”

那番子说着话,忽然一伸手,就见院墙上,忽然一下子蹦上来好多穿着白衣白帽的人,有人拿着锁链,有人拿着刀枪,有人还拿着火铳,就听那番子冷冷笑道:

“按冯公公的话说,明明你是坐上宾,却不识抬举,没办法,既然跟你讲道理讲不清,那就有必要,换个地方讲一讲,酒桌上讲不通的道理,到牢房里兴许就能够讲通了!”

说着话,这群人哗啦啦就跳了下来,锁链加共棒,就要朝他身上招呼。

李守心连忙一摆双手,我跟你们走,啥话也别说了,别让我吃皮肉之苦,只是我要见了冯公公,我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去东厂说,冯公公交代了,务必得把你带到冯公公还要亲自见一见,他说你脑子后面有反骨,他老人家要替你治一治。

此时此刻的李守心怎么也没有想到冯宝居然真的跟他翻脸了。

这个时候顾永成也知道了,连忙从书房里面跑出来拦走道,你们谁也不能把他带走,这是京城,这可是天子脚下讲枉法的地方,你们怎么可以乱来?

你们可有皇帝的旨意,怎么能够乱抓人?

为首那人哈哈大笑道:

“你就是那个顾永成吧,你最好好自为之,离他远一点,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在京城没有我们东厂不敢抓的人,尔等赶紧滚开,你要是不服,那也一块儿去东厂大牢里呆一呆,看看那的滋味怎么样?”

此时此刻的顾永诚,哪里顾这些上来就要男主李守新,可是李守新连忙推开他很是镇定的对他说道。你放心,我去去就回来了,冯公公他不能把我怎么样,我是他的善财童子,善财童子,没有财,那也就没有价值了,好在我现在手里有的是钱,有的是银子,只要我手里有银子,他就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