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鑫说出这番话后,让高拱十分的无语,冷冷的看过来,笑道:

“阁下你说这番话,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居然能够威胁到你知道我是内阁首府。当朝的一品文官,你居然会要威胁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守心没想到高拱当着自己的面就破口大骂,他也知道这个家伙向来就是非常的脾气暴,在明史上有记载这个家伙可以在内阁之中甚至和那些朝臣和自己的手下大打出手,但没有想到今天对于自己这么一个老百姓,居然也能够不顾读书人的体面对自己,展开国骂。

本来他是很生气的,忽然间转念一想,他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很诡异,笑得高拱都感觉自己,毛骨悚然,全身的汗毛直立,有些心虚的问:

“李守鑫你到底在笑什么?要知道本大人只需要动根手指就能够捏死你,你还能笑得出来?”

李守心非但没有止住笑,反而还哈哈大笑,吓得周围的人都感觉莫名其妙,直到李守鑫笑了好久以后,高拱有些生气的骂道,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老夫公务繁忙,不便和你打嘴仗。

这个时候李守鑫也不装了,干脆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高大人你问我笑什么,我现在可以非常直白的回答你,我笑你死到临头都还在嘴硬,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感觉自己大祸临头,还要管我这么一个小角色,我不妨对你直说吧,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该告老还乡了,而且你会被皇上赶出京城,这一辈子也不允许你踏进京城一步,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走着瞧,是不是觉得我说话危言耸听,我可以拍着胸脯向你保证这一天迟早会降临到你的身上,不要看你现在蹦的欢,将来迟早会有人向你拉清单!”

这番话一说,高拱立刻变了脸,脸都红成了猪肝色,可是好久以后,他才气急反笑的说道:

“想你不过是一介平民,是我佩服你,的确是有那么几分守望,要不然也不会在杀虎口挣的盆满钵满赶在互市开放以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以说是眼光非常的独到,也有非常远的见识,可是我还就不信邪了,你能次次都算对,老夫我现在圣倦正隆,怎么可能被皇上赶出京城,而今的小皇上他正需要我。朝中的那些大臣们,要是没有我的敲打,岂能个个都老实!

小皇上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离得开我,你实在是太小看我了,也实在太高看你自己了,老夫劝你一句,最好是管住你的嘴,只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买卖就足够了,像什么书院一类还是会管一类的,你还是不要开了,老夫替你关了,他也是为了你好,省得哪一天为你招来祸事,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德不配位的后果吗?”

此时此刻的李守心也彻底豁了出去,转过脸来,冷冷的看向高拱,对他说道:

“高大人,我跟你说句实话吧,我跟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冤仇,你也看不上我这种人,但我可以很负责的向你警告一句,我既然能够看到护士能够开放,能够预料到沪市开放以后什么样的货物能够好卖,当然也能够预料到你的结局,我劝你仔细想一想,好好回家想一想,你现在的位置真的是很危险,我劝你最好将我书院门口的封条全部撕下来,我和你一直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不知道我开办这些书院可以说是聚集了山西人在京城的所有力量,不要小看那些九流三教,要知道我们山西人在京城夏至九留三教上至吏部天官杨富,各个阶层的人都有,我们的力量很大,大到你不敢想象,真要哪一天你惹火了我吗?给你吓个半子,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虽然我无意与你为敌,但是你这么做等于得罪了我们山西帮的商人和官商群体,这很不好,要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千万不要到处树敌,那样对你很危险,更何况你现在的地位也很敏感,新皇继位,小皇上能不能服你的管是否看得惯你,还令在两可之间真要哪一天有那小人在背后告你一个刁钻,只怕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也算是两朝元老了,真要哪一天落一个凄惨的结局,让皇上把你赶出京城,只怕你这人面子丢大了,我就不相信你回到你的山东老家,你能内心平静?

只怕到时候你天天都是生不如死的感觉,只怕你这辈子都得憋屈死,所以听人劝吃饱饭千万不要跟我们山西帮结怨!”

李守信说出这番话完全都是善意,说实话,他对高拱还是有些好感的,至少这个人在岩松岛台的时候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要是没有他和张居正联手,只怕也难以推倒严党。

高拱这个人其实要远比张居正来的实在,真正的嫉恶如仇,有什么看不惯的地方,当场就会发作。

凭着这样的脾气,按说是无法在官场之中能够有长足的发展,要不是隆庆皇帝一直保护他,只怕高拱,怎么死的都难以消停下去。

说来说去高拱这个人说白了,那可就是简单粗暴四个字可以形容他,奈何这人还算是比较正直,李守心对这样的人还是比较感慨的。

可是这样一个人缺点也非常的明显,那就是过度的主观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一定会走到头,哪怕碰的头破血流也在所不辞,他和张居正最大的区别就是张居正虽然也会一条道走到黑,可是人家至少会绕绕弯子,至少人家知道这话该怎么说才会得体,至少知道自己实力还没有过于充足,之前是绝对不会向对手发起进攻的,可是高工就不一样了,高拱在明史上有个绰号,那就叫做高疯子。

高分的这个绰号也不是别人给他起的,正是他的好友间后来的对手以及后来的仇人张居正给他起的,张居正也是因为高拱这样的纸筒子火爆的性格,才会对其加以利用,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张居正也难以抓住高拱有什么缺点,至少在他当政的期间,是没有什么把柄落到张居正的手上的,足以可以见到高拱这个人还是非常正直的。

只是你手心没有想到有一天高谷会调转矛头,来对准自己,这让他感觉到很悲哀,也不知道自己哪件事情做错了,居然会惹得对方非常的反感。思来想去,他突然想到了一件要紧的事情,那就是高工可能感觉自己的地位不保此时此刻的他想要发起反击却没有任何的对象,马上就将矛头对准了张四维张四维偏偏是整个山西帮商人得以入阁,最有希望的,只要张思维能够进了内阁,将对高滚地位会形成巨大的挑战,可他就没有想到张居正其实张四维也只不过是张居正的工具人,背后。幕后指使都是张居正,只不过高工根本就想不到这一层,一上来就跟山西人过不去,他既然无法抓住山西籍的官员,张四维的把柄就转而求其次干脆攻击开了李守心而离手心作为整个山西会馆以及开办的首善书院,以山西官商为群体核心人物,仅仅是一介平民,这就让他找到了攻击的理由,谁让你这么弱,你弱就是你,活该你这么弱,但凡李守心也是朝堂之上的官员,只怕是高拱也拿他没有办法,此时此刻的李守新总算是知道高拱为什么要针对自己,想到了这里,他便冷冷,对高拱笑道:

“高大人,我劝你不要只是针对我,我并不是什么关键的,人物真正能够威胁你离开的也不是我们山西籍的官商群体,你仔细想一想,真正能够让你离开的人会是谁?没有别人只能是皇上下令,能够影响皇上的人,就那么几个,但在这几个人当中,绝对没有我们山西帮的官商群体更没有,我只怕是小皇上都不可能知道我的存在,你一上来就针对错了人,平白无故的得罪人不好,反倒会打草惊蛇,真要是让对手抓住了把柄,只怕你死的会很难看,听我一句,劝,你最好是与我为善,千万不要得罪我们山西帮的官商群体,这对你十分不利,当然你要是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谁让我是一介老百姓,可是我该说的话也跟你说了,话说的太过直白,也就不大好听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既然你不打算放过我们那么我们也可以对你承诺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绝对不会有好结果,俗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世界上最大的恶就是不要去为难别人,你今天为难了我,我可以原谅你,但并不代表我背后的山西帮的官商群体会原谅,也不会代表你的对手不会抓住这次机会,你连你的敌人都搞不清楚在哪里,冒冒然上来就收拾我,但真是可笑,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此时此刻的高拱哪里还能够听得进他的苦劝,嘿嘿冷笑道:

“好一副尖牙利嘴,我倒要看看,就把你们山西帮的商人得罪了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