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心三天以前就开始发愁了。
童试是科举考试,最初级的考试可以说属于那种最低级的,可是必须通过谁也不能跳级,要是非要用现在一个专有名次来讲的话,那么同事就相当于海选,只有海选及格以后才能够通过下一轮考试,严格意义来说这只是考取资格,只有通过考试的人才能够进入下一轮。
按说李守心得回到山西蒲州县参加童试,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异地考试,这是有严格规定的,是哪个地方的考生就应该回哪去本着,哪来哪去的原则,所有的考生应该回到自己的原籍去考,不得占用当地的考试名额。
按说李守新是应该回到山西蒲州的,他也很想回去看看,可奈何这几亿正在加紧兑换,七月份官员手中的苏木胡椒大批的松木无胶急需要进库,更何况这玩意儿这么多,真要是全扔了也怪可惜的本身苏木胡椒也是一种非常上等的染布原料只不过是太仓库存的太多了,没有办法,只好拿来给官员们抵了俸禄,这也是大明财政十分的捉襟见肘,不得已而为之。
他是离不开京城的,思来想去本,打算想越过同事直接去国子监参加会试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要需要一个足够高阶的官员,能够给自己开一份证明信就能够让自己越过同事直接参加会试,这么一来自己便可以连跳三级,毕竟作弊也不容易,要是连作三回避很难不让人发现可是自己这个想法刚刚跟张居正一说,张居正连连摆手道:
“仁兄,你可别给我出难题了,这只是最低级的考试,就让我给你出个身份证明,那是绝对不允许的,该怎么办就得怎么办?别看你为大民奉献这么多,可是一码归一码,你还是老老实实参加考试吧,放心,过不了几天,官员的愤怒也就兑换完了,更何况你这件事情还可以托给别人办,你只需要安心考试就好”
眼见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手心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参加三天以后的考试,在这之前李守鑫狠狠的加班学了几天四十五斤,可是零上场考试,多少还是有些心虚不是多方打听之下,终于打听到这一次的主考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武清候李清,这可真让他喜出望外。
为了三天以后的考试,他硬着头皮来找武清,侯李清为了这一次好好跟武清侯李清讲清楚自己的困难,他专门准备了一些礼物,他知道武清侯李清,严格意义上说来也是山西人,而且跟自己还算是老乡。
谁也没有想到,大明到了隆庆至万历初年这一段时间,山西人可以说是出惯了风头,就连皇上的外公都是山西人,而且,李皇后是妥妥的,山西人绝对没有错。
山西应是爱喝醋你手心,思来想去便准备了一大坛醋,这一大坛醋明着是给对方送醋,其实里面都装满了金银财宝,专门派马车装上,拉到了国公侯府门前,武清侯李青是个直肠子看到李守鑫送过一坛醋来,还有些纳闷的问道,你是嫌我没吃过这玩意儿吗?怎么居然给我送过这么一坛醋来来到底有什么用意?
李守新哈哈大笑道:
“国公爷,常言说的好,亲不亲故乡人,美不美家乡水,咱山西的处,你怕是忘了这酸味儿了,我专门派人从咱山西蒲州的老家,给你带来这么一大坛正儿八经的老陈醋,给你送过来还望你笑纳,你可千万要收下,千万不要嫌弃,常言说的好,树再高也忘不了,跟人再混的好,也不能忘了自己家乡!”
武清侯李清还是有些纳闷,虽然心中非常的不悦,也不愿意表现在脸上,便很是不客气的把这一大坛子醋收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坛醋十分的沉重派了十几个小火计抬这坛醋,竟然没有抬下来,没有办法,就将这马车连带这坛处一块儿送到了府里,李守新便小声的告辞了,他不愿意当着面,说出自己的诉求,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够将这一坛处送到国公候的府上,武清侯李清说什么也得卖自己这个面子。
李清有些恼怒的骂道,只不过是一坛的醋,你们连这坛的醋也拿不下来,让我的颜面往哪搁,说着话他便指挥一帮看家护院等彪形大汉过来抬着一坛子醋,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壮汉们居然也无法抬起这坛子醋,根本没有办法抬到马车下来,那坛的醋十分的沉重,其中有一个小伙子赶紧对他说道:
“国公爷不是小的,不肯用力,实在是这玩意儿太沉了,这里面绝对不是醋,绝对是别的东西,你不行亲自过来看一看吧,也许那个李守鑫给你送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醋,而是送的别的贵重物品!”
李清听到这番话后马上就愣住了,瞬间反应过来,原来李守信那小子是另有所图啊,可是他思来想去觉得他前后对自己也付出不少银子了,到底还有什么可图?难道他还有用到自己的地方,思来想去他忽然想到的一件要紧的事情,那就是皇上委托他,主持声援考试,按说这是一个苦差事,他本来是不想去的,皇上也不可能真让他去,只不过是他占了一个名头,让别人以他的名义来主持生源考试,一方面也可以显示小皇上对于这次选拔人才有多么的重视。
这本来也是面子工程,他不去也可以忽然转念一想,也许李守鑫在这儿等着自己呢,他马上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也不想赶紧趴在马车上,去看那个大坛子,果然就在那个陶瓷大坛子里,发现了不同寻常连忙命人将分子揭开,这才条件里面的光景哪里是什么醋啊,分明就是金光闪闪里面竟然装满了金条。
李清一下子激动了,他以为自己是看错了,连忙从梦里拿出沉甸甸的一根金条,仔细一看分明就是黄澄澄的金条绝对没错,每一根金条都非常的沉得两只手才能抱起来,他看到这个金条心头狂跳,没想到李守鑫居然给自己送了这么硬的礼,不言而喻,这分明就是想让自己替他作弊呀,想到这里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李守鑫不愿意近来来拜访他,只是以宋处的名义将这个大坛子送到了自己面前。
他马上会议,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我也不能不够意思想到这里,他看到周围的人正在看他,连忙大吼一声道,你们都看我干嘛,赶紧退下去,这些看家护院的保镖们,马上离开,忽然李青想到了一个极关键的问题又呼唤的几个心腹,连忙将这一大坛子金条分类存放,可是他也不敢在家放,这么多的金条同时放在家里,不着急,那才怪呢,这可让李清愁坏了,整整一天,茶不思,饭不想,都不知道这些金条该怎么处置,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送到地窖里,好在国公府在修建的时候,为了夏天能够匠术专门修建了很多冰窖,这些冰角专门就是用来储存冬天的冰块,夏天来用,而这些冰窖大部分都闲置。
李清便将这些金条全部存放在这些冰窖,死死的将门锁上,就连这些钥匙他都挂在身上,还派人,二十四小时坚守绝对不能离开,而他本人将钥匙带在身上,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想着自己居然捞了这么多,一饭一皇上问起来可怎么办?又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告诉女儿思来想去他这一晚上过的那可是乱急了,直到天亮才眯了会儿眼。
同时李守鑫将礼送到以后,便很放心的回去睡觉了,这一大坛子金条对于如今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实在不值一提,如今的你手心一出手,几万两银子那都是毛毛雨,更何况这一大盘的金条也才不过五六万两,银子五六万两银子讨好一个未来皇上的外公,实在是太值得了,要知道现在的皇上,就听李皇后的李皇后则听张居正的可是张居正,又不得不在乎李皇后。
如果说现在的大明,要说最有权势的人,可能还真不是万历小皇上,而是他的老妈李皇后。
历史走到这个拐点,让张居正大放异彩,可是世人只知张居正,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张居正背后要是没有李皇后的支持,只怕他也难以在内阁首府的位置上待下去,与此同时就在张居正死后不久,而李皇后对于张居正的态度也开始大变,这才让万历皇上开始悍然收拾起了张居正一场倒张运动才开始,当然这只是十年之后的事情,李守心还暂时用不到,他想来想去,这笔银子自己算是送直了,要知道凡是主持生员考试的主考官,按惯例也会接下来主持,乡试,乡试那可就定高低了,能不能得个秀才,那就看相似,如果相似能够通过,那么秀才便可以捞到手,一顶方巾就可以挣到手了,大明的穿着可不是随便乱来的,只有秀才才可以在头顶上系一块方巾,以标明自己是个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