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如此说来,我们这次的送的粮食就是送给这些边关的将士了!”我扬起头来冲着奋力奔驰的于世龙问道。

“嗯,边患在奸贼严嵩父子的贻误下,越来越严重,蒙古瞧我大明国内空虚,终于在六月,俺答率军进犯大同,先伏劲卒于沟中,令弱骑挑战,大同总兵官张达轻敌冒进,驱兵仓卒迎战,陷入埋伏战死。副总兵官林椿闻张达被困,冲入阵中救援,亦战死。二人为明边将中骁勇敢战者。俺答得胜,引兵退回。”于世龙有些感慨的叹道。

“真是可恨,可这边关战败,朝廷难道不知晓吗?”陆霜策马奔过来问道。

“哎,也许是我大明该有此节,败报入朝,百官震恐,总督郭宗皋、巡抚都御史陈耀各被杖责一百军仗,陈耀死于杖下,郭宗皋戍边。以翁万达继任总督,翁病居在乡,乃以兵部侍郎苏佑代。苏佑代镇,即请增兵增粮,未获准。”于世龙望了一眼天空道。

“定是严嵩那奸贼的百般阻难!要不然世宗皇帝怎可放着如此重大的战事不顾呢?“陆霜冲过来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霜儿说的有道理,正是严嵩的自毁长城导致俺答汗**,酿成庚戌之变。想当初文皇帝迁都北京开启了“天子守国门”的时代,随后五次北伐蒙古让明军铁骑称霸大漠,何等的雄才大略!”

”不错,当年文皇帝是何等的雄才大略,可以说乃是我大明帝王的楷模,可于今的世宗皇帝除了终日沉湎于长生不老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他还干了什么好事!”孙菲接着我的话道。

“哎,谁说不是呢?眼下这场仗还是仇鸾贿严嵩子严世番,得以出狱,当上宣大总兵,驻大同抗敌。”于世龙忧心的说道。

“于大人眼下军情如何?”一路上一言未发的赵铭这时策马凑了过来问道。

于世龙狠狠的扬鞭朝白马的屁股上抽了一鞭。白马吃痛,加快的奔跑的速度。众人见状急忙扬鞭朝**的骏马拍去。

“俺答大军复进至大同,仇鸾闻敌至,惶恐无策,听其僚属之策,重贿俺答,求其绕过大同。俺答遂以箭纛为誓,与之盟约,东去,欲攻宣府东,辽左西。兵部尚书丁汝夔称世宗厌听警报,没将紧急边情上报,仅令蓟州严备,发边兵一万二千名骑兵、京营二万骑兵分布于宣府、蓟州诸关隘。边兵取符验会兵,未能及时赶到指定防守区。京兵多市井无赖,毫无战斗力。”

行了多时,一见前边是一市镇,于世龙仰眼望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纵马朝市镇奔驰而去。众人急忙纵马跟了上去。市镇不大,却极具江南特色,远去田田荷叶,碧绿青圆;朵朵荷花,轻盈娇媚。像灵波仙子,亭亭玉立于绿水之上,飘香于清风之中,给人以赏心悦目的美感。众人虽长在江南,却也没能见识这般美景,要不是有要事在身,定要好好游玩一番。

于世龙策马奔出了小镇,忽然扭过脸来道:“前些日子,俺答率部至古北口,以数千骑攻边墙,顺天巡抚率全部人马出关城拒战。俺答佯引兵阻蓟州的明军,潜派精骑从古北口左侧鸽子洞、黄榆沟溃墙而入,出现在明军背后,京军溃散,争相逃入山谷。王汝孝退守蓟州,知潮河川有径道,一昼夜即可达通州,急忙赶至,尽徙河东舟楫于河西。十七日,俺答抵密云,转掠怀柔,围顺义城,听说城中有保定兵,解围南去,夜半至通州,阻于白河岸边。王忬激励士卒登城守御,并派人缒城而下,火速入京请求增援。京中得报,慌了手脚,兵部急忙召集京营兵守城,并召已至居庸关的仇鸾引兵两万入援。仇鸾既贿俺答东去,乃上疏称贼将东犯蓟镇,恐京师警急,申请入援京师。”

“此人如此可恶,实乃我大明千古罪人也!”赵武气愤冲着于世龙说道。

于世龙苦笑了数声,悠悠道:“说来可笑之极,对于仇鸾的此举,世宗皇帝认为其忠心可嘉,对其信任不疑,令其守居庸关。此时急召入京师。兵部尚书丁汝夔点阅京军册籍,见册籍均为虚名,京军只剩四五万人,老弱不堪,又多在权贵家中服役。仓卒之中召集起来,从武库中领兵械甲仗,武库官员援例要钱,久不能成军。只得征募居民及各地为应武举而来到京城诸生,共约四万人守城,并命各地兵入援。明边政久坏,援兵陆续到达城下,计五六万人,饷费不知所出,户部文移往来二三日,士兵们才得到了几个饼充饥。”

赵铭扬鞭狠狠的在黑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黑马嘶叫了一声,奋力朝前奔去。一时领先的赵铭扭过脸怒道:“这仇鸾实在可恶,尽然是军情如儿戏,实在罪该万死!”

于世龙抬眼瞟了一眼远方,忽然兴奋道:“仇鸾兵抢掠过甚,不断有人向世宗皇帝报告。世宗宠信仇鸾,以其首先入援有功,抢掠的原因必是饥疲,不加追问,立马下诏送粮草于仇鸾的军营!”

“如此说来,我们此番任务就是将粮草送往嘉峪关的仇鸾的兵营!”我道。

“不错,皇上真是此意!”于世龙大声答道。

”不过,既然送粮草为何,我们没带丝毫粮草!“我满脸疑惑的问道。

于世龙神秘的一笑道:“唐捕头不要着急,过一会儿就知晓!”

我满脸疑惑的往了于世龙一眼,于世龙冲着我笑了笑,率先纵马朝前方奔驰而去。

第贰佰三十章:满江红金陵乌衣园柳带榆钱,又还过、清明寒食。天一笑、满园罗绮,满城箫笛。花树得晴红欲染,远山过雨青如滴。问江南池馆有谁来?江南客。乌衣苍,今犹昔。乌衣事,今难觅。但年年燕子,晚烟余日。抖擞一春尘土债,悲凉万古英雄迹。且芳尊随分趁芳。休虚掷。

满江红金陵乌衣园(南宋)吴潜如此这般行了数日,不久来到一处小市镇上,于世龙扭过来道:“赶了半天路,我看马也累了,咱们上饭馆子去吃包了饭在赶路。”众人跟着于世龙,走进一家饭店。店小二见如此的客人,登时眉开眼笑,极为殷勤的冲着于世龙道:“客人要吃点什么,小店虽不大,却应有尽有!”于世龙从未走进过饭店,也不知如何叫菜,从怀里摸出一定金子对店小二道:“我们要吃饭吃肉不知这些够不够?”店小二见银子足足二三两有余,便整治一桌上好筵席也够了。别说吃饭吃肉了,就是吃上山珍海味也够了吃了!店小二大喜,忙吩咐厨房烹煮鸡肉鱼鸭,不久菜肴陆续端上。于世龙望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大叫再打五斤白酒。店小二大叫一声:“好嘞!”便朝厨房走去,没多久便打着两斤白酒走了过来,于世龙接过白酒随手递给了我,我会意,在每人的碗中倒了一碗白酒。”店小二见众人准备吃饭,急忙闪开,忽然被于世龙一把拉住。店小二见于世龙出手大方,到也不显得如何的害怕,笑嘻嘻的凑过来道:“客官还有何吩咐?”于世龙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干了碗中的白酒,才冲着店小二道:“小二哥,我想你打听点事?”

店小二满脸堆着笑意道:“客官,要打听事,那您是算找对人了,这南京城内,没有我王谦不知晓的事情,说吧,客官想问什么事,小的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笑了一声,暗道:“这店小二看似其貌不扬,肚子里到有点墨水!”于世龙见店小二如此爽快,笑了笑道:“我想问一下,这金陵府怎么走啊?”店小二扭过将脸朝店外,用手指着市镇的大路道:”沿着这个方向在走上半天就到了,倘若是骑马的话,不肖片刻便可到达!”于世龙点了点头道:“麻烦小二哥了!”店小二望了一眼于世龙忽然笑着道:“听几位客官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知去往金陵府有何贵干呢?”于世龙本不想作答,但见店小二如此热情,于是扭过脸冲着店小二道:“哦,找一个人!”“找谁啊?这个我可熟悉了,要是找人办案,我可以想几位客官推荐一个人了。绝对让各位满意!“于世龙一愣道:“哦,我们不是找人办案只是找人而已!”“那找谁啊?”店小二仍穷追不舍的问道。于世龙仍是带着笑意道:“找金陵府的刘县令!”“刘县令,这个可是一个好官了,不仅为官清廉,而且还断案入神了!”我暗自叹道:“想不到这店小二虽乃市井之人,却知道的不少啊!”见他如此热情,忍不住问道:“这刘大人是如何的断案入神呢?小二哥不妨说来听听!”店小二一听众人要听他说,显得极为兴奋,陪着笑脸道:“要说刘大人,还得从蜈蚣安说起!”“蜈蚣案?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好奇道。

店小二笑眯眯的道:“这个案子说来就有些意思了,陈哥本是一个商人,他常年在外经商,两三年也难得回一趟家,家中只有母亲李氏和妻子刑氏相依为命。这一天傍晚时分,李氏和儿媳妇刑氏刚吃过晚饭,没想到王小山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久别重逢,一家人高兴得不得了。王小山放下行李,先向母亲请安,李氏高兴得眼睛湿润了,抓住儿子左瞧瞧,右看看,瞧也瞧不够,看也看不够。

给母亲请安之后,王小山又向妻子问好,刑氏也喜形于色,对丈夫万福问安之后,就忙着烧热水给丈夫洗脸洗脚,又忙着张罗饭菜,服侍丈夫吃晚饭。

吃过晚饭,一杯茶还没喝完,突然王小山双手捂着肚子说肚子疼,话音未落他疼得从凳子上跌倒在地,打着滚哭爹叫娘。

刑氏急的正准备出门去找郎中时,王小衫就七窍出血气绝身亡。

婆媳二人见刚到家的亲人突然暴死,都心如刀绞,顿足捶胸哭得惊天动地。哭声惊动了左邻右舍,邻居们都到王小山家来看个究竟,大伙见婆媳二人哭得寻死觅活的样子,都劝婆媳俩节哀顺便,要保重身体,还要处理后事哩。王小山死得不明不白,李氏感到蹊跷,为什么吃了晚饭就突然死了呢?

要想找儿子的死因,就先想到儿媳妇,难道说她有外心而毒杀亲夫不成?”

”不能吧,这下两口不是一对恩爱的鸳鸯吗?怎么会?”陆霜来了兴趣道。

店小二一拍巴掌道:“不错,老太太也是这么想,儿子儿媳妇成亲后小两口恩爱如蜜,儿媳妇为人贤淑本分,尤其是儿子出门在外的日子里,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白天伴左右,夜里同睡一张床,言行举止也不是招蜂引蝶之人,更没有红杏出墙的事。但儿子吃了一顿饭就死了,总不能不明不白地一埋就完事呀,一定要弄个明白,查个水落石出。

第二天一大早,李氏一个人到县衙报官去了。

县令刘仁杰三十多岁,为官清正,执法如山。他听到有人鸣冤告状,立即升堂审案。李氏被衙役带到堂下跪下,刘县令一拍惊堂木,问道:下跪之人姓甚名谁,击鼓鸣冤所为何事?李氏水:民妇李氏,家住王家庄。只因儿子常年在外经商,两年没有回家。昨天傍晚回家,儿媳妇服侍我儿吃了晚饭,刚吃过饭,我儿就喊肚子疼,一会儿工夫就七窍出血,气绝身亡。我儿死得不明不白,民妇击鼓喊冤是想求县太爷查明我儿的死因,捉拿真凶,让我儿死个明白。

刘县令听说王小山吃了饭肚子疼,七窍出血气绝身亡,十有八九是中毒而死。刘县令问:你儿媳妇做的饭菜,难道她有什么隐情不成?李氏跪上一步说:老爷,民妇不敢枉说。儿媳妇与我儿婚后恩爱如蜜,格守妇道。儿子出门在外,她与民妇相依为命。平日言行举止,决非招蜂引蝶之人,请县太爷明察。

刘县令随即命两个衙役到王家庄带刑氏到大堂问话。一路上,刑氏悲悲切切,哭成个泪人儿。来到县衙大堂,刘县令察言观色,见小女子如此伤心,并非虚情假意。刘县令问道:刑氏,你夫君在外经商两年未归,为何昨日刚回来,吃了晚饭就喊肚子疼?七窍出血而死,个中原因你要从实招来。刑氏说:昨日傍晚,夫君回家时我同婆母已吃过晚饭,我就重新给他做饭。因家里没有什么好菜,小女子就炒了几个鸡蛋给丈夫做下饭小菜。把油倒进锅里后,我到灶膛门口添柴火时,只听锅里的油发出‘哧啦’一声爆响。因我同婆母二人平常生活省俭,很少在锅里炒菜,油在锅里爆响,我以为大概是这锅多日没沾过油的缘故,也就没在介意。鸡蛋炒好后就端给丈夫,刚吃完饭,丈夫就说肚子剧疼难忍,一会工夫就气绝身亡。民妇所说句句实情,请大人明察,作主。

听完刑氏述说,刘县令好一阵沉思不语:油进锅里……

一声爆响,难道这灶有什么名堂?第二天,刘县令亲自带领了一班衙役来到刑氏家,到厨房一看,厨房里是一座使用多年的老灶。

刘县令当即就指使衙役拆灶,快拆到灶根时,从灶根底下窜出两条扁担长的大蜈蚣,衙役们七手八脚打死了一条,跑掉了一条。刘县令知道,蜈蚣是个毒物,王小山的死是否与蜈蚣有关呢?要说与蜈蚣有关,又如何取证呢?人命关天,没有确凿的证据,怎能冒然定案。

次日,刘县令扮作测字算命先生到王家庄私访,庄上的人都说这婆媳二人胜似母女,刑氏为人正派,未见有不轨之处。对王小山暴死一案,未查出任何有说服力的证据,只好暂时作为悬案。

时隔半年之后的一天,突然朝廷钦差到县衙宣读圣旨,宣诏刘县令立即进京面君。刘县令接旨后感到愕然,一个小小县令,如何能被当今万岁亲自宣诏?他百思不得其解。

当天,他将公务作了安排,准备第二天起程进京。晚上,他对夫人说:此次进京恐怕凶多吉少,夫人要自己多多保重了。夫人宽慰他道:夫君上任以来,为官清正。深受百姓拥戴。此次万岁宣诏,定然前程似锦,请不必多虑,一路之上多多保重。

第二天一大早,刘县令也不带随从,只身一人上路赶奔京都。刘县令有个姐姐,五十岁开外年纪。姐弟二人的父母早亡,是姐姐将他带大,供他读书考取功名。一路上,刘县令心想,此番进京凶吉难卜,就这么一个恩同父母的姐姐,一定要见上一面刘县令的姐姐寡居单身一人住在一个小山村的村边上,靠养鸡为生。姐姐见弟弟光临,心中十分高兴,做了丰盛的饭菜招待弟弟。吃饭时,刘县令就将万岁宣诏之事告诉姐姐,并无限惆怅的说:恐怕今后小弟不能照顾姐姐了。姐姐说些吉利的话劝弟弟放宽心,多保重,珍重前程。晚饭后,姐姐把一切都收拾安排好说:弟弟远道而来,本应陪你好好聊聊,可是我今天有点累了,不能陪你,我要先去睡了。刘县令说:姐姐不必客气,累了先去睡吧,我还要看一会儿书再睡。

其实姐姐并不是累了,因为她与一个狐仙有染,每晚都必须按时到卧房陪伴狐仙。姐姐回卧房去了,刘县令就拿本书坐在灯下看起来。约过了半个时辰,忽听房顶上有一阵怪风刮过。刘县令虽然年纪不大,但博古通今,还能驱妖捉怪,他识得这是一阵妖风。为防止被妖怪侵害,他正襟危坐,念起了驱妖辟邪的咒语。这里一念咒语,房顶上的风便停了。不一会儿,房上传来说话的声音:刘县令,朋友来访,哪有拒之门外之理,能让我下来同你聊聊吗?

刘县令觉的惊奇,房上人怎么认识自己?此时,他很坦然,生死由命,管他是人是妖,下来谈谈又有何惧?与是,他停止念咒,说:有请。话音刚落,一个漂漂亮亮的白面书生笑盈盈地站在面前。

刘县令一见,心中咯噔一下,心想绝非是人,定是什么妖魔鬼怪。他稳住心跳礼貌的说:请坐。还沏了一杯茶送到来者面前。书生开门见山的问:知道皇上为何宣你进京吗?

刘县令一听,知道此人有来头,不然他怎么知道我此行是奉诏进京呢。于是,弓身施礼,说:不知皇上宣诏所谓何事,还要请大仙指点迷津。那人说:就为半年前王小山不明不白而死那桩案子。你当时带领衙役到王小山家拆灶,打死了一条蜈蚣,还跑了一条蜈蚣是吗?刘县令听书生说话如同亲眼所见,越发觉得此人非同一般,便说:王小山年纪轻轻,死得不明不白,打死一条蜈蚣也未找到致死的有力证据,案子只好作为悬案,死者也不瞑目,我愧对王小山一家呀。

书生对刘县令说:这案子你是无法取证的。告诉你吧,王小山的死,那蜈蚣正是真凶。于是,便对刘县令讲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刘县令就向姐姐要这只小鸡。姐姐说:你要就拣大的捉,要它有何用?公不公母不母的,一不会打鸣,二不会下蛋。刘县令说:什么好的我也都不要,就要它。姐姐也就依了他,又让他带些喂鸡的食物,姐弟两就依依不舍地话别,刘县令上路赶奔京城。

一路无话,刘县令紧跑慢赶,这天傍晚到了京城,先找了个驿馆住下。第二天清晨,刘县令就上殿面君。皇上见刘县令已到,也顾不得君臣之礼,迫不及待要取他的心为西宫娘娘治病,命武士立即将刘县令开膛破肚。武士右手握一尖刀,左手拿一托盘,来到刘县令面前,伸手就要扒刘县令的衣服。刘县令用手一挡说:慢!他面对皇上说:万岁,既然西宫娘娘要吃我的心治病,臣心甘情愿。请西宫娘娘自己动手,岂不是对治病效果更好吗?”